聽到黑冥的話,燕長風隻是搖頭輕笑,淡定而從容。
“先,這並非是我唯一的活命的機會,因為我從不認為,我的性命受到了威脅;其次,我要殺的人,無論你是否將他交給我,他都難逃一死,你,擋不住。”
燕長風絲輕揚,平靜的道。
黑冥聞言微微一怔,隨後桀桀一笑:“你還真是自信,看來,此前殺了枯木族老祖那個廢物,讓你自信心膨脹,以為普天之下,已經沒人能壓製的住你,覺得自己無敵天下了麼?”
“是不是自信心膨脹,你試試便知。”
燕長風依舊淡然,白衣翻飛,如瀑黑在身後肆意飛舞。
他身上氣息平和,如同謫仙臨塵,仙光繚繞,聖潔無暇。
黑冥雙眸微凝,盯著燕長風,半晌才道:“我就知道,想要讓你臣服,並非容易的事情,不過,我也並不希望你臣服,之所以提起這件事,也隻是因為左使大人的交代罷了。”
“在我看來,如你這般人,還是殺了令人放心!”
說到這裡,黑冥身上殺機咻然綻放,同時,一股可怕的氣勢,衝體而出,震動八方。
“擁有五道真神氣息的半神強者!”
天辰大6不少暗中關注這邊的強者麵色變化,感到驚悚。
誰都沒有想到,玄天劍宗,竟然隱藏有如此可怕的強者。
“此人是誰?他身上的黑氣是什麼,是魔氣嗎?”
有人注意到了黑冥身上的黑氣,但並未感受到異常。
黑冥身上的黑袍,像是一件特殊的法袍,可以隱匿那汙濁之氣。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邪惡生靈的人,在這一界隱匿多年,始終不曾被人現。
身體藏身黑袍之中,若非實力特彆強大,感知特彆敏銳的人,根本不可能感受到那黑氣中的汙濁之力。
即便是燕長風,在黑冥自動現身之前,也沒能覺察到對方的身份。
“轟!”
大戰爆,天地震動。
黑冥覺察到暗中有諸多強者觀望,不願意拖延下去,免得被人窺出端倪。
他率先出手,搶先難,一道絕世霸道的拳印擊出,震裂蒼穹,毀天滅地。
“死!”
他大叱一聲,殺意凜然,身體當中衝出一股股可怕的烏光,體內黑色的血液沸騰,他的兩隻眼眸,像是兩顆璀璨的星辰一般明亮,眸光熾盛,具有敏銳的洞察力。
這一拳,絕世狂暴,蘊含可怕力道,似要將燕長風一擊斃命,將他打成肉泥。
一拳之下,整個天宇動蕩,宇宙都像是在這一拳之下變得暗淡無光了,群星都在顫動,像是要墜落,旺盛的血氣衝天,讓暗中無數強者驚心。
“你雖然擊潰了枯木族的老祖,但是在我麵前,你依舊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我便讓你看看,你與我之間的差距!”
黑冥獰笑,一出手就絕世恐怖。
但,燕長風卻並未退避分毫。
在那絕世恐怖的一拳,臨近他麵門之時。
燕長風方才平淡的抬起手來。
“轟!”
炸雷般的轟鳴聲響起,兩股可怕的氣息碰撞,餘威席卷四麵八方。
但是很快,這股力量就平息下來。
在那戰場中央,虛空湮滅,儘化混沌。
當中浮光繚繞,一片璀璨,阻擋視線。
但,隻是短短片刻,浮光退去,兩人的身影清晰的浮現在所有人的視線當中,頓時之間,暗中所有人瞳孔微縮,心中震撼,翻起了驚濤駭浪。
“這……怎麼可能?”
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看著戰場中的兩人,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戰場中,隻見燕長風平靜的抬起手來,雲淡風輕的捏住了黑冥那氣勢洶洶的拳頭。
一切的威能,一瞬間如潮水回卷,蕩然無存。
那絕世恐怖的一拳,竟然被燕長風隨手抓住,破解。
沒能對他造成一絲一毫的損傷。
甚至,沒能讓他退避半步。
從始至終,穩穩的站定虛空,不曾挪動。
黑冥這絕世恐怖的一拳,僅僅隻是令得燕長風的衣袂輕搖,令得他的絲輕輕浮動。
“這……這怎麼可能?”
短暫的失神之後,黑冥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燕長風雲淡風輕的握著他的拳頭,擋住了他的襲擊,感到不可置信。
儘管,這一拳,他並未動用全力。
但即便如此,這一拳的威力,也絕對不是一個尋常半神能夠抵擋的下來的。
就算是經曆了三次衝擊真神境界,在體內凝聚出三道真神氣息的強者,也不可能這樣輕易的抵擋下來,甚至極有可能要在他這一拳下吃個大虧。
但此刻,燕長風卻風輕雲淡的化解了他這一拳。
從容而鎮定,隻是隨意的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拳頭,卸去了這一拳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他目光微凝,那原本看向燕長風的眼神中的一絲不屑之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分凝重。
他掙了掙被燕長風捏住的手,卻現竟然有些掙脫不開,這再次讓他心頭大震,神情也越凝重。
燕長風看似隨意的抓住了他的拳頭,但是黑冥卻感覺像是被億萬鈞之力所束縛,讓他難以掙脫。
直到他全力催動體內法力,方才像是震開了燕長風的手。之所以說是像是震開,乃是因為在他正要催動全身法力震開燕長風的手的時候,燕長風卻像是毫不在意的主動鬆開了他的手,隻是平淡的看著他,淡淡的道:“凝聚出五道真神氣息的你,就隻有這點實力嗎
?”
“憑借這點實力,想要殺我,隻怕還差得遠。”
燕長風淡淡的道,令黑冥神情越難看,燕長風的這分淡然,讓他感覺受到了侮辱。
“你方才說,我在你麵前,不過是一隻螻蟻,要讓我看看,我與你之間的差距,現在,我看到了,我們之間,的確有著巨大的差距,你,太弱了。”
燕長風的話讓黑冥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冷冷的盯著燕長風,怒火中燒:“哼,我承認先前小覷了你,你的實力,有些乎我的預料,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就能在我麵前放肆!”燕長風淡淡的蔑了他一眼:“我放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