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此就要被困於一地,那這仙還修來做什麼?再者說,那群家夥能不能發現我離開玄劍宗都說不定呢……”
寧奇似笑非笑的道。
八九玄功第一層,寧奇可以變幻九種形態,其中的蒼蠅形態隱匿性極強,隻怕玄仙都難以察覺,寧奇有時候懷疑,這功法可能已經屬於第三步那個層次了,隻是沒有渠道確定這一點。
“既然如此,你走的時候我陪你,如果真是師尊派來的人,我能說上幾句話。”
李欣道。
她見寧奇心意已決,便不再勸說。
“那目標豈不是更大?我一個人走即可。”
寧奇笑著搖搖頭。
“爹爹,那你要早些回來啊。”
寧昊天忽閃著大眼睛道。
寧奇忍不住在她小臉蛋上狠狠吧唧了一口,笑道:“那是當然,希望我下次回來,你能長高這麼多。”說著,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大約一公分左右。
寧昊天見狀,有些心虛的道:“那可能不行。”
“哈哈!行不行都沒事,我又不打你屁股!”
寧奇大笑一聲。
“寧師兄……”
不遠處,範增快步朝這邊走來,有些猶豫的看著寧奇。
“怎麼了?”
寧奇笑了笑。
“寧師兄可還記得青石鎮?”
範增拱手道。
寧奇眼神微微一動,聲音低沉了幾分:“青石鎮怎麼了?”
“因為那裡是寧師兄曾經化凡的地方,所以我們一直有弟子在那裡看著,剛剛有消息傳回來,說是青石鎮這幾年不斷的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其中甚至有一個我們玄劍宗的弟子,因為距離太遠,今日才收到消息!”
範增低聲道。
“陳歡呢?”
寧奇淡淡的道。
“失蹤了……”
範增神色有些難看。
“堂堂玄仙,總不能乾這麼下三濫的事吧?”
寧奇笑了笑,“這是當算把我引過去?”
“我去青石鎮看看。”
李欣沉默了幾息,開口道。
“不必,他們想見的是我,我就去見見他們,如果我不去,豈不是白費他們一番苦心?”
寧奇微笑道。
李欣有些驚訝的看著寧奇。
“明知那裡是陷阱,你過去不是羊入虎口?”
李欣無奈的道。
“我覺得能布下這麼一個‘驚天大局’的家夥,一定是個很自信的人,我想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
寧奇眼中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範師弟,你下去吧。”
寧奇朝範增笑著點點頭。
範增眼中露出一絲擔憂之色,欲言又止,但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就算開口勸說寧奇三思而後行也沒用,何況寧奇剛剛的神態,讓他有些懷疑寧奇似乎早就有所準備了。
範增離去之後,寧奇讓寒天聖妃帶著寧昊天下去休息,又把李欣支回去,一人走到青袍老者所住的小院門口。
他沒有踏進去,畢竟青袍老者說過了,這座小院隻有寧昊天能進,除了她,就算是寧奇也不敢擅入,鬼知道青袍老者會不會連他也乾掉?“前輩,我有個問題。”
寧奇拱手道。
足足過了半響,院子裡都沒動靜,寧奇苦笑著搖搖頭,正準備離去的時候,裡麵傳來了青袍老者的聲音。
“說吧。”
寧奇身形微微一頓,轉身問道:“這附近可有玄仙在盯梢?”
“有一頭蒼蠅。”
青袍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
“多謝!”
寧奇微微一笑,下一刻便施展八九玄功,變成一頭蒼蠅衝天而起,朝玉清門的方向飛去。
院子裡再次傳來了青袍老者的聲音:“現在是兩頭蒼蠅了……”
寧奇雖然聽到了,但也沒說什麼,這青袍老者的脾性如此,在玄劍宗,似乎除了寧昊天之外,誰也不待見。
院子之中。
青袍老者負手而立,注視著寧奇離去的方向,眼神卻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八九玄功?這不是灌口那位的看家功法麼?”
“此子身懷九大天道家族的烙印,卻又自號北玄,仙魔雙修……嗬嗬……”
青袍老者冷笑一聲。
當初古仙一族落敗,許多法寶和功法都落入天道家族手中,就算是八九玄功被天道家族得到也不足為奇。
這些年裡,天道家族不是沒有派人到祖星想要接近他,這些人,幾乎都修行著古仙一族的功法,身上也沒有天道家族的烙印,甚至能說出自己得到傳承的地方,有幾個,本身就是古仙一族的後裔,身懷古仙血脈!且資質一個比一個高,其中不少人都被天道榜列為第一!
但是,無一例外,全都被他一一看破,沒有一人可以走的出祖星,之後,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天驕連天道家族都不好找了,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派人來接近青袍老者,直到寧奇的出現。
寧奇身上的天道家族烙印極為明顯,但是又修著古仙的功法,甚至還自號北玄,修習到了滅情劍術,成為了玉清老祖的親傳弟子,這些,幾乎都是接近青袍老者的條件,有些條件甚至青袍老者覺得不會有第三人知道,種種極為矛盾的跡象,都在寧奇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按理說,天道家族不可能會派烙印極為明顯的存在接近他,這無異於是送死,但是也有一種可能,這或許是天道家族的新套路,之前底子那般乾淨的天驕,都被他找出了破綻,這次乾脆直接派來一個底子一點都不乾淨,甚至已經在臉上寫著‘天道家族’這四個字的家夥,又讓其修行古仙的功法,取個讓青袍老者都不得不謹慎三分的名號,魚目混珠。
“如果這真是你們的手段,我隻能說,你們的確是很大膽,卻又很成功,讓我不敢對此子下殺手,等吧,我倒要看看這小子站在哪一邊。”
青袍老者望著天空,微微一笑,隨後便轉身離去。
如果寧奇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無辜大喊,我不是在演無間道!此刻的寧奇,已經飛出了玄劍宗的所在,對於他的動作,一個一直在關注玄劍宗的家夥卻是從未察覺。
“那邊都開始這麼久了,此子難不成一直沒收到消息?”
一名打扮的像是莊稼漢的中年人,站在一處山巔,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