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煉之戰,終於是在靈宗區域徹底傳了開來。
不論是顧道烽,還是白霧行和夏北峽,都是有名的強者。
但就是這等存在,卻是被蘇玄抓住。
“我記得…邪羅應該是煉器大師啊?”
“他戰鬥起來也這麼牛的麼?”
“他哪來的底氣叫板四宗?”
“估計是瘋了。”
四處,皆是有討論百煉與邪羅的聲音。
當然,所有人都是一致不看好蘇玄的所作所為,認為蘇玄腦子抽筋,活膩歪了。
在靈宗區域一角。
這是一處極為妖邪的地方,陰氣森森,偶然間還能看到殘破的墳墓,好似亂葬崗。
這一日,一個男子緩緩出現。
他駐足在一座立起來顯然沒多久的石墳前,眼眸幽深。
“羅天擎,你的百煉又是鬨出風波了,難道不準備醒來看看?”男子低語,英俊的麵容上帶著期許。
他是妖王呂九重,妖塚之主。
此地墳下埋著的正是羅天擎,從三宗出來後,羅天擎便是以秘法將自己埋葬。
此次,不死便是重回巔峰!
呂九重依舊清楚記得羅天擎將自己埋葬的那一日。
他知道,昔日風華絕代的羅天擎回來了,而且變得瘋狂。
他,很期待羅天擎的醒來。
斬邪王宗。
臨水峰。
這裡是趙燕雀的居所。
曹繡芝臉色有些蒼白的站在岸邊,遠處是吹簫的趙燕雀。
她神色有些複雜,知道這一次她是徹底輸了,輸給了邪羅。
許久,簫聲漸歇。
趙燕雀走了過來,已是如往常那般溫潤中帶著威嚴。
“繡芝,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便住在我這裡吧。”趙燕雀溫和的笑了笑。
“私藏邪修,就算你是斬邪王宗的副宗主,若是被發現也會吃不了兜著走吧。”曹繡芝卻是清冷道。
“終究是結過良緣結,當年我也曾愛慕於你,怎能見死不救?如今你身份敗露,想來也回不去邪殿了吧。”趙燕雀笑了笑。
曹繡芝眼眸一冷,趙燕雀無疑戳中了她的痛處。
“留下吧,我相信往後你會有用到我的時候的。”趙燕雀輕笑,眼眸真誠。
曹繡芝抿了抿嘴。
的確,她如今已是沒有地方可去。而待在趙燕雀身邊,她反而會有更多的機會崛起。
她想了許久,繼而問:“邪羅的事,你準備怎麼解決?”
“什麼怎麼解決,不用我出手自有人會去對付他。我現在要對付的人,可不是他。”趙燕雀不以為意道。
“是誰?”曹繡芝挑眉。
“我的師傅,那老家夥卷土重來,才是我最忌憚的。你沒有見過我師傅的風華,永遠不會知道他有多麼的恐怖。”趙燕雀道,神色有些冰寒。
曹繡芝自然知道羅天擎回來了,但那是趙燕雀的事。她繼續道:“難道邪羅在你麵前如此囂張,你就不想找回場子?”
“繡芝,你不用激我。你知道的,我從不會對死人生氣。現在血木龍宗定不會放過他,基本死定了。這種沒腦子的人,我何必與其計較?”趙燕雀搖搖頭。
“在我的印象中,他可不是無腦的人!”曹繡芝冷漠道。
“我知道你說這麼多就是想去救你那所謂的妹妹,可是你真的在乎麼?就你那涼薄的性格,這世間會存在讓你在乎的人麼?”趙燕雀清冷道。
曹繡芝神色一寒。
“這麼說,斬邪王宗是不準備動手了?”她咬牙道。
“入玄宗之千年大計已是展開,哪有那閒工夫管這些雞皮蒜毛的事情。而且,我也很忙的。”趙燕雀搖頭,眼中有著野望。
……
與此同時。
殘月雪宗和陰陽雷宗也是有人在討論著此事。
那是兩個老者,一黑衣,一白衣,一看便知道是不凡之輩。
此刻他們坐在一顆槐樹下,正聚精會神的下著棋。
“雷老頭,百煉之事何解?”白衣老者笑問。
“讓血木龍宗去頭疼便是了,入玄宗之事已是展開,咱們四宗的競爭也是出現,血木龍宗多些麻煩自然是好的。你彆裝蒜,老頭子不信你不是這麼想的。”黑衣老者嗤鼻。
“我自然是如此想的,但我更莫名覺得此事與羅天擎有關。”白衣老者輕聲道。
黑衣老者一頓,隨即又道:“那血木龍宗是有的頭疼了。”
“在我眼中,羅天擎始終是一個麻煩。當初在三宗區域殺了他弟子,那老頭重情,估計現在正瘋狂的想著如何報複四宗。”白衣老者輕歎。
“哼,再麻煩還不是被收拾了。以前能收拾,往後我四宗隻會越來越強,還會收拾不了他?你就是想太多,一個羅天擎又能掀起什麼波浪!”黑衣老者卻是不以為意。
“算了,就讓血木龍宗自己去頭疼,畢竟往後也是競爭者了,能削弱一點也是好的。”白衣老者笑了笑。
“老狐狸!”黑衣老者頓時低罵。
……
而此時此刻,血木龍宗的確是暴怒了。
一連三個靈王被抓,而且蘇玄明擺著針對血木龍宗,這自然讓血木龍宗震怒。
這,已經是關乎臉麵的事情!
這一次,蘇玄算是狠狠打了血木龍宗的臉。
在古老浮土之上。
血木龍宗最為莊嚴肅穆的宗主殿。
一個老人站於殿前,身軀筆直,渾身充斥威嚴。
他一頭血發,直接如龍散開,足足有三丈之長,充斥不凡。
他望著遠方,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色。
他,正是血木龍宗之主白長空!
“羅天擎,此事與你有關麼?”他低語。
但下一刻,他就是甩袖,冷冷喝道:“龍宗不可辱,此事就算麻煩我血木龍宗也接了!”
“邪羅麼,既然你想死,那本宗便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