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道祖搖頭，“他們想必應該不清楚。”
“我聽到過一些傳聞，傳說神龕裡供奉的，並非是真實存在的大羅金仙，而是一個臆想者！”
“這位臆想者實力很強，相當於大羅金仙境修士！”
楊波不解，“臆想者？”
金道祖解釋道：“神明派的修士，喜歡充當神明，無論是道門，還是佛門，都有這個派彆，他們收集神念之力進行修煉。”
“這有一個前提，就是他們的本尊是一個人，不管是什麼修為，信徒跪拜祈禱的神尊，都是真實存在的！”
“但也有一些神尊，他們並不存在於世間，是被臆想出來的，但是因為吸收了足夠的信仰，因此化作虛無縹緲的神尊，這種就是臆想者！”
楊波皺眉，“像是這種臆想者，實力是不是更強？”
金道祖搖頭，“他們的實力不會更強，但手段很詭異，不好對付！”
“金龍門那位，實力很強，不容易對付！”
楊波問道：“當年，那些和金龍門合作的道祖，他們想要做什麼？”
“難道他們想要借助神魔書轉型不成？”
金道祖沉默了許久，神情有些尷尬，顯然是不想多說。
楊波皺眉，沒想到這些道祖竟然真是這樣的想法，他們轉型不易，就想要投機取巧。
楊波看向金道祖，“你當初有沒有跟這位聯係過？”
金道祖連忙搖頭否認，“我怎麼可能跟這種人聯係呢？”
“以我的情況，壓根不需要借助外力，我最近有了新的路子，應該能夠轉型成功！”
楊波很驚訝，“什麼路子？”
金道祖笑道：“還沒有走通，等我確定了消息，再跟你聊吧！”
“楊道友，我勸你一句，像是金龍門這樣的臆想者神明，他們沒有肉身存在，本就是虛無之物，能夠化身千萬！”
“隻要有神龕供奉，就沒有辦法完全消滅，想要消滅這些虛無神明，必須要大羅金仙動手才行！”
“以你現在的修為，固然能夠斬他分身，但並沒有任何意義，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出手！”
楊波點頭，“我明白了，多謝金道祖！”
金道祖還要客氣，楊波揮手已經熄滅了香火。
香火熄滅，金道祖消失不見。
楊波緊鎖眉宇，他隱隱感覺到，金龍門來到下界，來者不善，很有可能要掀起波瀾。
接下來，要關注金龍門的情況。
三天過去，天衍道祖的分身抵達瑤池。
楊波站在山下，直接把天衍道祖引到了山上。
瑤池內靜悄悄的，幾乎所有的修士，都在閉關，大家聽了前輩講道，大都有所領悟，需要閉關修煉。
若不是為了等候天衍道祖，楊波也要趕赴天庭講道了。
兩人坐在大殿中，楊波布置了隔音陣法，又煮了靈茶，送到了天衍道祖的麵前。
兩人相對而坐，茶水馨香，香霧嫋嫋，室內充斥著靈茶的香氣。
天衍道祖端起茶水，仔細端詳了片刻，他抬起頭來，“楊道友，你真得很想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覺得，你不知道這件事情，或許更安全！”
楊波皺眉，他盯著天衍道祖，“你想說什麼？”
“難道聖人有什麼秘密，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
天衍道祖點頭，“楊道友，你覺得聖人如何？”
楊波認真道：“聖人逍遙自在，得享長生，讓人羨慕！”
天衍道祖認真道：“如果我告訴你，想要成聖，那就必須要舍棄肉身，你願意嗎？”
楊波張著嘴巴，他感覺自己的眼珠子差點要瞪出來，下巴差點砸到了腳麵上。
儘管天衍道祖隻是簡單一句話，但卻已經道出了最為關鍵的信息。
聖人無肉身！
沒有肉身，算什麼成聖？
天人五衰，第一重衰劫就是肉身之衰。
經曆過肉身之衰，肉身應該更加強大，為何還要舍棄肉身才能成聖？
這是什麼道理？
許久，楊波看向天衍道祖，“你如何得知？”
天衍道祖神色凝重且認真，“我執掌未來世界，所能夠看到的東西，比所有人都要多！”
“我曾親眼見過聖人，見過他們捶打兩界屏障，見到他們憤怒，對著兩界屏障揮劍！”
“聖人得長生，再無劫難，但卻不得不離開這方世界，前往那方虛無世界！”
“我懷疑，金龍門的那位神明，可能就是從聖界逃離的聖人！”
“轟！”
楊波感覺到，自己的頭頂就像是有無數神雷炸響，這些神雷落在他的腦海裡，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木然，聽不到外界的聲響。
與天衍道祖交談時間不長，但是信息量實在太大。
每一條消息，都讓楊波感受到震撼。
聖人無肉身，金龍門的虛無神明可能是逃離的聖人。
所有大羅金仙向往的聖人境，難道就是這樣？
如果聖人境如此，大家又何必向往？
聖人世界究竟是何種情況，為何這些聖人要逃離？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波端起了麵前的茶杯，一飲而儘。
苦澀的茶水喝下去，難以抑製楊波內心的洶湧澎湃。
天衍道祖開口道：“我知道，你剛聽到這些消息，可能會覺得難以接受！”
“我剛開始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我所觀察到的情況，正是如此！”
“你也可以用分身，隨同我前去未來世界，觀察那裡的情況，我相信你會有收獲！”
楊波道：“這些情況，我會驗證。”
“天衍道祖，你一直想要拉著我前往未來世界，想要穿過屏障，進入那方神秘事件，你想要做什麼？”
“進入聖人世界，以你我的實力，不過是炮灰罷了！”
天衍道祖點頭，“你我進入聖人世界，的確是炮灰！”
“但是卻能夠有更多的發現，讓你找到這個世界的本質！”
“找到聖人的力量根源！”
“這些聖人沒有了肉身，沒有辦法調動肉身靈力，他們的力量來源於何處？你沒有感覺好奇嗎？”
楊波開口道：“有不少勢力，都有聖人存在。”
“這些勢力，應該都清楚這些情況，但卻無人說出來，這是為何？”
“若是聖人世界不好的話，他們難道不應該勸阻後人成聖嗎？”
“可是，據我所知，這些擁有聖人的勢力，都有度過天人五衰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