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年前，我在陰影地帶，曾見過有人度過了天人五衰！”
“不過，當時那種情況，讓人感覺很奇怪，我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安全度過，還是失敗了！”
“那人拋棄了肉身，神魂飛升，讓人感覺很詫異！”
薑玉坤看向遠方，似乎在追憶當時的情形。
楊波皺眉，“拋棄了肉身？神魂飛升？”
“如何判斷對方是否飛升，有沒有接引之物？”
薑玉坤不解，“接引之物？”
楊波點頭，“我從下界飛升進入這方世界時，曾經見過接引之物，正是南天門。”
“所以，我想知道，聖人境修士飛升，會不會也有接引之物？”
薑玉坤搖頭，“現場並未見到接引之物。”
“或許，對方可能飛升失敗了！”
楊波皺眉，真正接觸到聖人境，他才發現，聖人境當真是無比神秘，就算是大羅金仙對聖人境的接觸也很有限。
這一點很奇怪！
因為，之前無論在什麼修為境界，大家都能清楚知道，接下來該如何突破。
隻有聖人境，大家隱隱知道，能夠平安度過天人五衰，就能夠步入聖人境，可是如何安全度過，如何抵抗天人五衰，都是一片迷霧！
楊波看向薑玉坤，“在靈氣陰影地帶的大羅金仙，他們難道都打算一直待在那裡，了此殘生？”
薑玉坤搖頭，“這當然不可能，他們肯定還是要回來的！”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大道之爭即將終結，紀元之戰時，他們肯定要被拉上戰場！”
“還有就是歲月洞天、仙陵禁地，他們在壽元將近時，肯定要走一趟。”
楊波點了點頭。
薑玉坤盯著楊波，“楊波，你有沒有想過要拉攏他們？”
楊波點頭，“的確是在考慮，到了關鍵時刻，這些人都會成為重要助力！”
“不過，想要拉攏他們，這可不容易。”
楊波手中有大量的時間晶石，這是他的底氣，但他並不著急放出去。
薑玉坤點頭，“先把七宗八門盤一遍，再去考慮其他事情！”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不能走得太快了！”
楊波笑了起來，“我也是這樣考慮的。”
“父親，您先休息吧，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出來！”
薑玉坤笑了起來，“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跟你客氣的。”
楊波閒聊了幾句，了解薑家的情況，這才轉身離開了。
薑玉坤盯著楊波離開的方向，許久沒有說話。
想要統合法則一脈和古修士一脈，這是非常困難之事，楊波想要做成這件事情，這無疑非常困難。
可是如果真是做成此事，他就能建立道庭，統禦天下。
這方道庭如果能延續數百萬年，這絕對是大好事，對每位修士都有利！
……
天庭。
南天門。
自從上次封山之後，天庭就再也沒有開啟過，整座山頭都籠罩在一團雲霧之中。
天庭周邊，萬籟俱寂，少了刺探的修士，讓天庭多了幾分平和安寧。
楊波站在南天門前，趙雨棠站在他的身側，兩人都盯著了南天門的方向。
許久，南天門終於有了反應。
“你盯著我乾什麼？”
“你是不是想要乾什麼壞事？”
“我就知道，你來到這裡，肯定沒有好心思，你是不是要做壞事？”
楊波笑著拱手道：“拜見南天門前輩！”
“此次前來，並非是為求取寶物，而是有事想要向前輩請教！”
南天門冷哼一聲，“你來到這裡，準沒好事！”
“你有什麼事情想要問的，抓緊時間說出來，趁早離開這裡，要不然我一腳把你踢回去！”
南天門對楊波有很大的怨氣，這是因為楊波上次帶走了三光神水，薅了南天門的羊毛，讓南天門很不爽！
楊波嗬嗬一笑，“南天門前輩見諒，我可沒有什麼壞心思！”
“我想向你討教一件事情，我發現很多器靈，他們都丟失了過往了記憶，對以前的事情，所知有限。”
南天門冷聲道：“他們為了避免天人五衰，舍棄了自己的本尊，怎麼可能不失憶？”
“不是我瞧不起這些器靈，他們本就不該存在了，強行留下來，肯定要付出代價！”
楊波渾身一震，他看向南天門，“前輩是不是從未失憶過？”
“這數百上千萬年來發生的情況，你都清楚了？”
南天門沉默了。
許久，南天門開口道：“我選擇的路，跟他們不一樣！”
“每次到了壽元臨界，我就震散自己的神智，重歸於混沌。”
“這樣一來，沒有了器靈，就不會有天人五衰的情況，每次新紀元出現，我的神智也會重新生出來！”
楊波很震驚，峨完全沒有料到，南天門竟然會是這樣的操作！
擺脫肉身，這尚可理解，但是震散自己的神智，重歸混沌！
真特麼狠人！
要知道，器靈震散神智，這就相當於自殺！
因為南天門有足夠高的品質，因此每次自殺之後，器靈都會重生！
可是重新生出來的神智，卻已經不是先前的神智！
這就相當於顯示器一直存在，cpu不斷更迭！
趙雨棠顯然也被震懾住了，她盯著南天門，“我又是怎麼做的？”
南天門道：“你跟我一樣！”
“不過，這一世，你的情況生出了變化，竟然把器靈寄托在一具肉身身上。”
“或許，你產生了不一樣的寄托！”
趙雨棠很驚訝，“不一樣的寄托？”
“這是什麼意思？”
南天門直接道：“如果你能夠把修為提升到聖人境，你就能夠擺脫混沌鐘枷鎖！”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趙雨棠盯著南天門，她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
自從得知自己是混沌鐘的器靈之後，趙雨棠很長時間都沒有辦法接受這件事情。
哪怕是到了現在，她對這重身份，仍舊有很大的疑慮。
現在南天門竟然告訴她，有了擺脫的想法，她無疑是非常興奮的。
趙雨棠問道：“你為什麼沒有這樣做？”
南天門道：“我不需要，我有自己的使命。”
“南天門是道庭之物，隻要道庭建立，我就必須要前往了，沒有自由可言，這是天道規則所限！”
楊波盯著南天門，“你究竟是道庭煉製，還是天道煉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