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大早,帝風就被唐婉接走。
出發之後,帝風發現車子並不是開往醫院。
“我們去哪?不是醫院嗎?”
唐婉搖頭,“今天這位病人的身份比較特殊,是公家係統的.......”
“這樣啊.....”
“好吧,其實是清海市首,林兆華,待會你彆太莽撞。”
唐婉坦然說道。
“哦。”
帝風應了一聲,什麼市首,省王,除了華夏一號,他誰的命令都不聽。
如果不是為了積攢玄黃氣,天王老子都請不動他。
“一點都不緊張嗎你?”唐婉好奇道。
帝風聳聳肩,“我應該緊張嗎?”
“好吧,那你待會彆太孟浪,我們隻是去診斷,給出自己的方案就行。”
“真正出手治病的,是一位國醫老專家,雲老。”
雲老?
帝風試探開問,“雲芝鶴?”
唐婉眼前一亮,“你怎麼知道?”
“久聞大名。”
帝風笑笑,說起來,雲芝鶴應該叫他一聲師叔呢。
隻是帝風怕自己說出來,唐婉也不信,還要罵自己。
“的確是,雲老乃是上京太醫院認證的國醫,說起來,他還是金勝韓的師父呢。”
“是嗎?”帝風玩味一笑,這就有意思了。
很快,二人來到清海郊區的一個獨棟彆墅。
臨河而建,依山傍水,風景極好。
帝風跟著唐婉走進彆院,一路觀察著,很快就發現這棟彆墅很不簡單。
一命二運三風水,身居高位的林兆華顯然是信風水的,處處體現著細節。
不過,路過彆院的時候,他還是發現了一些不和諧的地方。
這裡的風水,似乎是被改動過。
沒想太多,二人進入彆墅。
大廳內,此時已經彙聚不少人。
唐婉開始介紹,“主榻之上的那位眉眼發黑的中年便是林兆華,他旁邊的那個女人,是他妻子黃月榮,黃月榮是我們清海衛生署的一把手,可以說是我們頂頭上司了。”
“林兆華旁邊,給他診脈的,正是雲老。”
帝風點頭,林兆華眼眶發黑,麵色蠟黃,顯然是精神被極度折磨的結果。
而他旁邊的黃月榮,則顯得無比精乾,一看就是領導級彆的人物。
隻是此刻,她臉上也甚是焦慮。
”黃署,我們來了。“
唐婉上前招呼道。
黃月榮淺淺一笑,“唐院,你們來啦,這位是?”
些許威嚴的目光落在帝風身上,上位者的目光何其毒辣,她第一眼就感覺帝風的氣質迥異於常人。
進到房間,他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十分淡定。
唐婉被這麼一問,有些緊張,“他.....是我一個助理。”
助理?
嗯?
帝風:黑人問號臉。
一聽帝風隻是個助理,黃月榮有些微微的失望。
“雲老快看完了,你們一起來聽聽,也幫忙診斷診斷。”
一聽這話,帝風就明白了,黃月榮叫唐婉過來,就是圖個放心,並沒有真正讓唐婉出手的意思。
雖說如此,帝風還是跟著一起上前查看。
走近林兆華的時候,帝風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將視線落在他胸口的一個小瓷瓶上。
在華夏南方,有些土方子,會在病人脖子上吊一個小瓷瓶,裡麵裝上中藥,大部分都是醒神提氣的作用,沒有什麼壞處。
但此刻林兆華脖子上吊的瓷瓶,卻散發著一種濃烈的煞氣。
隻不過,煞氣被一股清香掩蓋,一般人聞不出來,但卻瞞不過帝風的鼻子。
一襲唐袍,須發皆白的雲老將手收回,略作思忖。
林兆華見此,有些著急,“雲老,我這究竟是什麼毛病?”
“兆華,你彆催,讓雲老好好梳理。”黃月榮在一旁勸道。
雲老扶了扶胡須,悠悠開口,“心腎不交,長期失眠,體內火旺,林先生,你這是長期焦慮引起了免疫係統損壞,然後惡性循環,精神衰竭,此病不輕啊。”
“啊?”林兆華和黃月榮對視一眼,皆是皺眉,“雲老,您醫術通天,一定有辦法治愈的吧?”
“自然,我給你開個方子,服用半月便可,隻是其中有些藥物非常珍貴,你們可能得花點心思,從太醫院弄來。”
說罷,雲老拿過早就準備好的紙筆,飛快寫下藥方,遞給黃月榮。
拿到藥方,黃月榮和林兆華登時欣喜無比。
“謝謝雲老,千言萬語,不知如何感激,雲老,這兩千萬診金您一定要收下。”
黃月榮掏出一張支票,遞給雲老。
就在雲老要接過支票的時候,帝風突然開口。
“雲老,這支票,你不當收。”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瞬間看向帝風。
詫異無比。
尤其是唐婉,心裡咯噔一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那是雲老。”
黃月榮的臉色則是冷了幾分,語氣微寒,“唐院,你這個助理,似乎是有什麼意見啊?”
唐婉乾笑兩聲,“不不,他就是隨口一說,您彆當真。”
“小夥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雲老可是國醫,你這麼說話,不覺得太過魯莽?”
林兆華也是沉聲開口,對於他這種人來說,長幼尊卑有序,說話要有分寸。
“不妨。”
這時,雲老卻是悠然開口,“讓他說,這支票,老朽為什麼不當拿?”
眾人都能聽出來,雲老麵色雖然溫和,但語氣中卻帶著些許不滿。
之所以沒有發火,顯然還是看在林兆華和黃月榮的麵子。
帝風淡笑,“你沒有診斷出林先生真實病根,給出的藥方也治標不治本,有什麼臉麵拿人家的兩千萬診金?”
毫不客氣。
“沒有診斷出真實病根?”
雲老聞此,眉頭登時一皺,“林先生得的這種病,老朽治愈過不下二三十例,症狀不要太熟悉,怎麼可能會診斷錯誤?”
“看你今年也不過二十來歲,少年意氣想出頭,可以理解,但關乎治病,最好還是虛心學習為好。”
雲老說著,語氣低沉了下來。
帝風冷笑,“應該虛心學習的,是你。”
“小子,你說話越來越過分了!你懂治病?”雲老凝眉。
“我比你懂。”帝風勾嘴一笑,“你剛剛開出的藥方,分彆是雁喜二兩,蓮子五克,炎草半斤,靈芝粉四兩......”
“還有,你說的那幾味珍貴的藥物,分彆是龍岐,鐵花,西亞小天麥。’
說罷,玩味的目光看向拿著藥方的黃月榮,“夫人,我沒說錯吧?”
語落,黃月榮和雲芝鶴渾身一抖,震驚咋舌。
帝風說的,居然和紙上一模一樣,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