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再一次安靜。
青衫巡查使眼睛一亮,衝樓輕臣點頭問道:“樓輕臣,你要挑戰誰?”
樓輕臣轉過身,向穀五魔一指道:
“穀五魔,我來挑戰你,站起來吧,那個位置應該是我的。”
穀五魔一下子臉色鐵青,呼地跳起身,憤憤地瞪著眼睛。
有這樣欺負人的嗎。
接二連三地上來挑戰,看人家的意思,竟然是要對他趕儘殺絕,神仆門一脈的,要在這屆蟲洞武賽中對魔門一脈全麵封殺。
這是要反天嗎?
穀五魔厲聲道:
“樓輕臣,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你的刀域三十六重天是一頂奇術,對彆人有用,不過對我還不夠看。你信不信我的隕爆拳在半個時辰內,就可以將你的刀域完全打壓下去?”
樓輕臣一皺眉:“你知道我刀域的具體境界?”
穀五魔哼道:“你以為就你們會打探彆人的虛實,我們就不會嗎?”
樓輕臣好奇地又問道:
“可是穀五魔,那你們可曾打聽到,我和慕容曉同宗同脈,修行了同一種根須域場的神通這件事?”
穀五魔的聲音嘎然而止,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了一樣,瞪圓了眼睛看向樓輕臣,眼中全是不可思議。
樓輕臣笑了,搖頭道:
“我和慕容曉是對手,我向來不服氣她,我們都修行了根須域場的神通,難道你以為我的力量會比她差嗎?”
一揚中,大山上空幾千丈方圓,嗤嗤聲中,又是密密麻麻的綠色根須冒了出來,這樣的根須域場將空氣都牢牢地鎖住,土元氣在這裡更是流通的極為緩慢困難。
嗆地抽出長刀,遙指向穀五魔道:“穀五魔,你已經毫無退路了,也不可能不打一場就下台的,來吧,是男人的就為了自己的尊嚴一戰。”
穀五魔眼睛都紅了。
萬沒有想到,人家樓輕臣的神通也能克製他,可是正如人家說的,不管是否屬性克製,第三名已經是最後一個位置了,他不可能不動手就下台的,哪怕明知打不過也要拚一場。
“好,樓輕臣,我就與你一戰。”
穀五魔鐵青著臉衝了上去。
但是,結果是注定了的。
無法調動充足的土元氣,穀五魔的土爆拳殺傷力銳減,而樓輕臣的刀域則氣勢正盛,三十六重刀域沸沸揚揚,將對手追砍的狼狽不堪。
樓輕臣在年輕一代中也未曾一敗。
今天這件事,擺明了就是要拿穀五魔立威呢。
兩人實力此消彼漲下,穀五魔被打的抱頭鼠竄,鼻青臉腫,應有的實力一點也沒有發揮出來,堪稱單方麵的蹂躪。
最終,戰鬥以穀五魔華麗地跌下擂台結束。
至此,這場總決賽的前三格局完全改寫。
“還有沒有上台挑戰的?”
青袍巡查使的話音未落,台下沸騰了。
四大陸的隱世魔門集體震怒了,以獵蝕,祖獄為代表的魔門弟子們近乎於自殺般地一個一個衝上擂台挑戰。
霍大閣,星九變、李幽幽那樣的第二梯隊弟子到後來都衝上台,再到後來,連公孫圖,沈紅翎那樣的第三梯隊弟子也全都不顧臉麵地衝到台上。
挑戰的對象甚至不限於慕容曉與樓輕臣,就連沈放都接到了幾場挑戰。
那些魔門一脈的弟子們全都瘋了。
擂台上的戰鬥一波接著一波,殺氣衝天。
但奈何技不如人。
慕容曉與樓輕臣的真實實力完全展示了出來,一個劍傾天下,一個刀嘯如潮,兩人霸道地守擂,分彆將獵蝕與祖獄狠狠地打落下台,再將自殺一般上台挑戰的魔門弟子一一打的慘不忍睹,落花流水。
兩人始終巋然屹立於擂台上,位置無可動搖。
而沈放,接到挑戰後勝利的更如同兒戲,他的對手幾乎都是被秒殺下擂的。
群山間的呐喊歡呼此起彼伏,到後來,就連青衫巡查使的嗓子都喊啞了。
戰鬥整整持續了一天的時間,最終的結果完全落下帷幕。
“下麵,我宣布這一屆蟲洞武賽總決賽的最終成績,沈放、慕容曉,樓輕臣,分列總決賽的前三名,讓我們祝賀他們。”
青衫巡查使宣布完,大山間又一次被衝天的呼喊聲給包圍了。
誰也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總決賽的前三名,與賭坊中預測的完全不一樣,名字逐一改寫,最後沈放三人以顛覆性的實力挑戰上台,三匹黑馬占據了前三的所有位置。
魔門一脈,在前三位置的舞台上全軍覆沒。
台下的歡呼呐喊聲沸騰著傳遍十萬大山。
蟲洞武賽總決賽全部結束,最終的前二十名分彆為沈放、慕容曉、樓輕臣、公孫止、穀五魔、旋九曲、獵蝕、祖獄、敦皇、金誅心、費夜、慕傾城、秦羽、霍大閣、李幽幽、趙大江、孤煙直、公孫圖、沈紅翎、洛小寧。
沈放、慕容曉、樓輕臣三人走下擂台,台下再次響起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
嘯月府的人衝過來將沈放包圍住,司徒鐘、錢大睦眾人興奮地拉著沈放就要回去慶功,甚至那些五級宗門的宗主們也紛紛過來遞上名帖與禮單,為沈放祝賀。
嘯月府這邊一時喜氣洋洋。
而這一役的消息也通過傳訊石,以驚人的速度在四大陸間傳播了出去,青神宗也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城中人們四處奔走著,到處都在傳,說蟲洞武賽的總冠軍沈放出自於青神宗,甚至傳說沈放的一階獵神身份還是在青神宗的獵神府獲得的,整座大城一時都要炸了。
一個小小的二級勢力,能培養出四大陸年輕一代的總冠軍,這簡直是奇跡。
與沈放熟悉的那些人,包括梵雪喬,蘇櫻雪、還有那些被解救出來的奴隸隊長林三奇、沐止風,還有鱗猛、老羊,彩翼眾人全都欣喜若狂。
當年他們和沈放接觸時,知道沈放很神奇,也沒有想到神到這種程度,能打到蟲洞武賽的舞台上,並直接登頂。
想想他們曾和那位下域年輕一代第一人一起共患難過,那些人即激動又自豪。
不少人傳訊聯係沈放,為他恭喜道賀,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比賽結束了,參賽弟子退場,觀眾們也在退場,山穀中一片混亂,嘯月府那邊圍著沈放熱鬨了好一會兒,司徒鐘見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正要拉著沈放回去。
一群穿著月芽長袍的中年美婦分開人群,神秘地湊到近前。
“司徒府主……”
領頭的婦人召喚著。
司徒鐘、錢大睦眾人一愣,轉頭看過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趕緊恭恭敬敬地過去施禮:“程門主,您、您來了!”
兩人認得,這個中年美婦正是神仆門的現任門主。
那種隱世宗門的門主,其身份與威望比藍雲大陸五級宗門的門主還要高許多。
這樣的上位者平時是他們嘯月府巴結都巴結不上的,現在在比賽結束後的混亂中,竟然親自到他們嘯月府這邊,司徒鐘一時都有些手忙腳亂,不知要怎麼招呼才好。
中年美婦微微一笑,淡淡道:
“司徒府主,我們想與沈放私下一敘,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當然方便。”
司徒鐘又驚又喜,眨著眼睛。神仆門門主親至,要和沈放談談,難道她們真的認定沈放是應她們天機之人了?
沈放力奪四大陸總冠軍,又與神仆門如此交好,這可謂雙喜臨門,還有什麼不方便的。
趕緊歡喜著從人群裡將沈放拉了出來:“沈放,程門主要見你,快隨程門主去吧。”
他幾乎半推著將沈放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