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想怎樣?”
“當然要殺光你們。”
“哈哈,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你還是年輕啊,不知道我們這些至強者都有哪些手段。你是很強,但是想殺我們那簡直是做夢。”
汴風和一臉鄙夷。
“真的嗎?”
叮叮當當!
劍氣縱橫,激蕩回旋,一圈又一圈的劍之漣漪向四周擴散著,與汴風和三人鬥的天翻地覆。
槍、棍、錘無不散發出遠古凶獸般的凶威,黑沉沉的凶氣覆蓋天地。
遠遠望去,就仿佛有四道龍卷風在那一片密林裡肆虐,遠近的異妖們感應到那樣的氣息,無不戰戰兢兢地低伏,不敢向那裡靠近一步。
轟!
衝天的煙塵中,四人各退幾步。
汴風和三人並肩站成一排,都喘息著,不過三人之間的氣息流動中,竟然隱隱地形成一片,幾條溪水彙成了一片海潮。
在海潮中,彌漫著一層金光,金光上電流遍布。
抬起頭,汴風和遙遙地看向沈放:
“不得不承認,你是我們遇到過的最驚人的天才之一。隻是想要打敗我們沒那麼容易。我們三人聯手布下的防禦陣,可以讓我們功力共享,形成防禦金光,而凝真境之下,沒有人能攻破我們的防禦,你也不能。”
汴風和並沒有說大話。
這就是那些老牌至強者的手段。
這此老牌強者個個都一身絕技,打敗他們容易,要想殺死他們,極難。
“防禦金光?在我金之奧義下,沒有東西敢稱不破的金光。”
沈放不相信。
“口出狂言,我們三人形成了防禦金光,先天立於不敗之地,你再打下去,我們隻能拚消耗,而你隻是凝真境中階,根本就拚不過我們,不信就試試。”
三人聯袂衝上。
聯手防禦,他們根本就無懼沈放的攻擊。
“那我就看看你們的烏龜殼有多硬。”
腦海中劍魂之光湧動,劍意撕裂長空,洶湧彌漫。一步跨出,沈放手握著萬象臂刀順勢削出。
吟吟吟!
這一劍蘊含的金殺之意太濃烈了,使得四周的碎石木屑都在劍意的影響下,向對麵三人射去。
轟!
金之漣漪精準地斬到了南蠻皇叔的棍上。
要斬連環鐵鏈,沈放挑最弱的一環。
來勢洶洶的南蠻皇叔倒飛出去,嘴角滲出鮮血。震蕩波帶動著另兩人同時向後跌飛。
六條劍痕近乎沸騰地傳導進南蠻皇叔體內,隔著防禦金光,依舊給他帶去不小的傷害。
三人聯手防禦,被沈放專撿一環攻擊,他們的防禦並沒有那麼堅不可摧。
“破!”
第二步跨出,沈放揮出第二劍。
這一劍比第一劍聲勢更強大,六條漣漪將虛空震蕩起無窮的波痕。如天空中垂降下匹練,又一次精準地斬到了南蠻皇叔那一環上。
防禦金光如肥皂泡般地波動著。
南蠻皇叔七竅流血,發髻披散著,臉色蒼白如紙。
第三劍。
噗!
南蠻皇叔終於噴出一口血向後跌飛,仿佛被斬斷的鏈條,硬生生地從三人防禦金光鏈中被拽斷,飛退不止。
沈放一晃肩,如鬼魅般追上。
犀利的劍芒鋪天蓋地,極限追殺。
南蠻皇叔飛退著,肝膽俱寒,拚了命地揮舞鐵棍抵擋。
噗嗤!
劍光將鐵棍一削兩截,趁勢欺近,耀眼的電閃過後,南蠻皇叔的左臂憑空削落,猛地甩飛向一邊。
鮮血狂飆,將林木染紅。
“不好,彆讓沈放得逞。”
汴風和與林如海看出沈放的各個攻破之策。
若是死了一個,那他們兩個就更不是沈放的對手。
“沈放,休得猖狂。”
“給我住手。”
林如海將銀槍揮舞出蛟龍般的槍勢,向前猛衝。
鐵錘也掄圓了,汴風和仗鐵錘掄圓的力量將自己身體拋了出去,如一道墨藍色的雷霆衝向沈放背後。
惡風聲中,汴風和的速度更迅疾,當先一步逼到近前。
嗚。
鐵錘將虛空砸的一片震顫,如九天雷霆震怒,從天而降地砸落。
“給我回去。”
都沒有轉身,沈放反手一記劍光,金之漣漪撞擊到鐵錘上,無窮的震顫之力切割著。
凝真境下無敵的實力,這一劍不是汴風和一人能承受的住的。
噗!
汴風和吐出一口血,被打飛回去,正好撞向迎麵衝來的林如海,林如海幸虧躲閃的還算及時,沒有撞在一處。
兩人狼狽閃躲,不過這麼一耽擱,到底耽誤了救南蠻皇叔之事。
“納命吧。”
劍光閃過疾風驟雨,沈放步步緊逼,南蠻皇叔執半截鐵棍連連後退。
叮叮當當的金鐵交鳴聲,連番的金殺之氣浸進身體來不及化解,南蠻皇叔感覺五臟六腑已經被撕裂,那種傷勢甚至是不可逆的。
吟!
更快的劍芒。
劍光從天而降。
南蠻皇叔瞪圓了眼睛,身體拚命地扭動著,卻無論如何都來不及閃過這一劍了。噗,一篷鮮血噴濺,南蠻皇叔的身體被齊齊整整地斜削成兩半。
空氣仿佛都靜了下來。
一臉的死不瞑目,南蠻皇叔上半身不甘地從斷口處滑落,撲通摔到地上,斷肢抽搐,鮮血無聲地流著,染紅了地上枯草。
“第一個!”
沈放緩緩地轉過身。
各個擊破,沒有什麼不可破的防禦金光。
他的報複,這是第一步。
後邊,林如海與汴風和還擺著前衝的姿式,目瞪口呆地僵在那裡。
額頭上已經有冷汗浸出,兩人臉色都極為難看。
隻剩下他們兩個,麵對著凝真境下無敵的實力,他們連自保的力量都沒有。
“林如海,我說過,遲早會弄死你。你都死了那麼多弟子,今天終於輪到你了。”
沈放仗刀走過去,臂刀上還滴答著鮮血。
噗通!
林如海突然跪下,臉上流露出狗般的諂媚之色:“沈放,饒過我,我輔佐你,以後我輔佐你,替你打江山……”
在死亡威脅下,威風八麵的林軍主擺出了奴才麵孔。隻不過在垂著的雙眸中,隱隱的殺氣不易察覺地隱藏著。
他要用突施大禮的方式迷惑沈放,趁著沈放興奮得意,放鬆警惕的瞬間再突然偷襲。
隻要能殺死沈放,他不介意用跪下這種丟臉的方式。
電閃斜光。
噗嗤!
輕盈的臂刀如斬斷一截脆藕。
林如海的人頭從脖頸上彈跳起來,飛在空中,眼中仍然流露著迷茫與震驚。
他死了,偷襲還未來的及實施。
萬沒有想到,沈放比他還狠一萬倍。
他以為自己的陰險足夠迷惑人,可沈放自始至終,都根本沒理會他有什麼反應,人家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直接弄死他。
“第二個!”
數著數,沈放又看向汴風和:“國師,謝謝你坦白的這一切,現在輪到你,你也可以安心上路了。”
沈家被滅了滿門,血海深仇的敵人就在麵前。
沈放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波動,眼神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