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自作孽,不可活(下)(1 / 1)

“王禹,依你看任威勇該如何處理是好?”雖然心中有了腹稿,可九叔並沒有忘了自己先前對王禹提出的考教。

“師伯,要是讓我製定方法我會將公雞血、黑狗血、糯米水三種液體以上好的丹朱調和為一。

在封存破煞符、定屍符、離火符等符咒的法力效用於調和後的液體內。

然後直接灌進這頭僵屍肚子。

如此一來任憑它體內淤積了多少屍煞之氣都會被破的一乾二淨。

沒有屍煞之氣護體,二十年歲月下來,它早就該化作一堆枯骨了。”

聽完王禹給出的方法九叔有點驚訝!

王禹針對僵屍的辦法,九叔初聽之時第一感覺是在瞎胡鬨。

可聽完仔細琢磨一下,他又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個辦法。

以往的茅山術都是從外部想辦法製服斬殺僵屍,還真沒那個人想到從內部著手。

支撐僵屍行動的就是它們體內的屍氣,屍氣要是被破除了僵屍也確實不可能蹦躂起來。

“你這個方法很新穎,可我有點把不住脈絡。

再有一個,棺材出土的時候任發可是親眼見過他老爹遺體完好無損時模樣的。

要是用你的方法,這屍體隻怕灌了那破邪的液體之後就要腐朽。

這樣吧,咱們做兩手準備,你先隨我以墨鬥在棺材上彈出一道墨鬥網,然後我在領著你實驗一下你剛剛提出的方法。

至於如何在下葬之前保持任威勇屍身不腐,我來想想辦法。”

九叔話讓王禹很是熨帖,作為一個舊時代大家長式的長輩他能接受小輩的建議真的很難得。

不過,要是他話裡那個名為‘領著’的詞也變成隨著。

王禹說不定會更開心,畢竟九叔並沒有麵子果實這種東西!

紙、筆、墨、刀、劍這些常規法事必備用品九叔的義莊中一直都有常備。

在有王禹幫忙的情況下沒用片刻功夫,裝有任威勇的棺材表麵就被九叔與王禹彈出了一張墨鬥網。

王禹與九叔可不是文才和秋生那兩個辦事不靠譜的馬大哈,彈墨鬥網之時可沒像那兩個呆頭鵝一樣落下棺材底。

率先忙完九叔提出的方案之後他們倆也沒停下來歇口氣。

想著趁天黑之前搞定一切的兩人洗淨手上的符墨以後,又開始忙活起王禹的提出的破邪液體。

由與這種液體是王禹一怕腦袋提出來的,為了調製出這種液體九叔可沒少花心思。

等破邪液體調製出來以後,文才與秋生這兩貨都燒完香回到義莊了。

“師傅,師傅,你看看這些香,燒的太奇怪了。

都是同時點燃的香居然大部分都燒出了兩短一長的模樣。”

“是啊,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以前我們燒香從來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看著舉著香大喊大叫衝進停屍房的文才與秋生,在看看剛剛給了自己靈感讓自己突破傳統茅山術限製做出標杆性創新的王禹。

九叔很想一把掐死他們兩個。

嗯,作為教導王禹學道的長輩九叔自動的將發明破邪液體的主次關係掉換了一下。

就像博士生給世界頂級專刊投稿時,第一署名人肯定是自己的導師一樣,這不是很正常的咩(λ?ˇ?)。

再三告的訴自己深呼吸、莫生氣,深呼吸、莫生氣之後,九叔終於忍下了掐死兩徒弟的念頭。

意誌恢複正常設置以後,九叔展現了作為一名授業者該有的素質——傳道解惑。

看著秋生手中滿把的長短香九叔侃侃而談:“人這一生最忌三長兩短,靈鬼食香最忌兩短一長。

故老相傳家中出此香,必定有人喪。

萬物有靈亦有性,這是那些靈鬼受了我們的拜祭以後給我們提示了啊!

不過還好,你們師傅我眼力不比那些靈鬼們差。

任家有可能發生的災禍已經被我領著王禹掐死在萌芽狀態中了,現在,隻剩下最後一步了。

文才、秋生,你們倆把任威勇的棺材蓋推開。

王禹,現在已經夕陽西下,為了防止任威勇有可能提前作妖,你拿著定屍符站在棺材右邊防備一二。

這給僵屍灌破邪液的危險操作就由我親自來完成吧!”

義莊之中九叔輩分最大拳頭也最大。

儘管文才與秋生還想接著問個清楚,可考慮一下不按自家師傅吩咐去做事會麵對的場景,他們閉上自己的嘴巴。

一番分配之後,四人各自站好位置動了起來,棺材蓋掀開,棺材內的任威勇果然在屍氣的催動下開始發福了。

如此一幕,讓從未經曆過僵屍的文才與秋生有些怕怕。

專心做事的九叔此時可沒心思安慰自己這兩個呆頭鵝徒弟。

明白遲則生變這個道理的他一把捏住任威勇有犬齒增生的下巴。

捏開任威勇封閉了二十來年的臭嘴後,九叔不顧它嘴裡湧出的屍臭,當即就準備將右手裝有破邪液體的瓷碗碗口對準了它獠牙猙獰的屍嘴。

可萬萬沒想到,這一過程還是被人打斷了。

“林九,住手,你在乾什麼?”

來人夾雜著憤怒與不可思議的咆哮,阻斷了九叔的此時還未完成的動作。

“任…任老爺?你這個時間怎麼會在義莊?”看著滿臉憤怒的任發九叔懵了!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嗬,當然是為了給你送上我下午承諾給你再加一份的厚禮!(順便問問我爹到底怎麼回事?)

我今天要是不趕巧在這個時間過來,恐怕我老父的遺骸還不知道要被你們這些術士糟蹋成什麼樣子?

林九,你真是好的很,居然敢用我老父的遺骸搞你們那些方外術士手段,這任家鎮還是我們任家在當家做主呢!”

聽到任發滿是怨恨的話語,九叔更懵了,咱們倆不是同一個物種嗎?

為什麼你說的話每一個字我都能明白,可它們連在一起以後我就聽不懂了哩?

“任老爺,雖然不知道你剛剛因為我們的動作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可我敢以名譽向你保證事情絕非你想象的那樣。

我剛剛隻是為了防止威勇公詐屍禍害你們任家,絕對沒有做其他不好……”

“住口,你個無恥術士……

哼,你以為你現在在我麵前還有信譽可言嗎?

這世上誰不知道你們茅山術士最擅長在死人屍體上做文章。

你們若是沒有壞心思,為什麼要往我老父遺骸之中灌手中那腥臭肮臟的東西?

說到底還不是想要用我老父的遺骸做文章用來要挾我任家。

阿福,叫人來把老太爺的棺材抬回家裡去,下午抬來的禮品也全都給我拿回家裡。

至於前兩日下的定金,這任家鎮還沒有那條狗能吃了我喂的食以後,還可以安穩的衝著我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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