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移一般,下一瞬間的他已經出現在在了劉水的跟前,一掌朝著葉雲迅速拍去。
這一掌看似輕描淡寫,不過吳堂主卻是用出了全力,其中蘊含著浩淼無比的玄氣。
這一掌,吳堂主誓要將劉水直接拍碎!
轟!
一聲令人不寒而栗的悶響陡然而起。
是一個人直接碎成了地上一堆爛肉。
“嗬嗬,黑虎幫執法堂的堂主果真不愧是黑虎幫第一堂主,修為高深莫測啊!”
伴隨著一人的爆碎,其中一個圍觀者信誓旦旦的開口。
然後他的話語剛剛結束,便是傻愣住了。
因為他認為碎掉的劉水,現在還完好無損的站立在原地。
那麼碎掉的人會是誰?難道是吳堂主?
無數人不住的揉著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至於馬屁話語已經到了嘴邊的黑流,更是被直接噎住了一般。
“本來隻是想要給點教訓,可是這也太不經打了吧!”
對著地上那一堆屬於黑流的爛肉,飲血狂魔有些歉意的開口。
剛才千鈞一發之刻,正是飲血狂魔雷霆出手。
隻是大手輕輕一揮,吳堂主便是成為爛肉了。
“敢於滅殺吳堂主,你們可知道闖下了如何滔天的大禍嗎?”
黑流滿臉不可置信,實在想不到葉雲身邊竟然還有如此強悍的高手。
“既然已經創下了大禍,那麼我不介意將大禍闖的更大一些。”
葉雲對著飲血狂魔使了一個眼色,飲血狂魔點頭表示明白。
然後又是一揮手,黑流也重蹈了吳堂主的覆轍,甚至要比吳堂主碎的還更徹底一些。
“你們如果不想成為地上的爛肉,三息之內滾出我的視線。”
飲血狂魔手指地上分屬吳堂主和黑流的兩堆碎肉,大聲厲喝。
趙四和張三身心俱顫,驚慌失措的就要遁走。
可惜他們剛剛沒有逃跑兩步,便是被其中兩個執法堂的副堂主一人一個給捅殺掉了。
“執法堂,隻有前進的英魂,沒有後退的孬種。”
其中一個執法堂的副堂主一聲豪氣大喝。
在其身後整個執法堂近百人齊應一聲,竟然沒有一個後退的。
“搞得這般悲壯,倒是讓老魔有些不忍下手了。”
飲血狂魔雖然這般說,不過四周已經有玄氣衝天而起。
飲血狂魔可不是什麼善茬,當年東州的十大家族被其屠戮四個,每一個都是斬儘殺絕,雞犬不留!
“鼎鼎大名的多情公子,卻不惜自調身份,對著我們黑虎幫這些小輩出手,難道就不覺得臉上無光嗎?”
此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眾人隻看見一道黑光閃動,劃過遠方的長空,落在了飲血狂魔的不遠處。
那,竟然是一個人!
年齡在四十上下的樣子,長相頗為英俊,一臉的不怒自威,一襲的黑色錦衣在北風吹動之下發出颯颯的響聲。
“拜見黑幫主!”
在其身後,執法堂的近百人全部整齊的單膝跪地,對著這個黑衣人恭敬無比的開口。
“黑虎幫的黑石幫主親至,這次葉雲必死無疑了!”
街道之上,已經充滿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者。
伴隨著黑石的駕臨,很多人覺得事情的結果已經毫無懸念。
不過也有人抱著不同看法,道:“你們沒有聽黑幫主說嘛,那個兩次揮手直接碎掉吳堂主和黑流的英俊中年人,可是多情公子。”
多情公子,是林墟的最強探險者之一,在林墟之中擁有著赫赫威名。
曾經更是將骷髏會的一個副會長,也就是骷髏會現任副會長古南風的哥哥古南寒打成太監,而骷髏會不敢進行計較。
“多情公子,聽說這個葉雲跟你的徒弟小公子有所糾紛,你為何不滅殺這小子,反而是要護著他呢?”
當日暗黑聖石坊的事情,已經在整個賭城傳播開來,黑石當然也聽說了。
“多情公子?你是說大夜叉吧,很抱歉他已經死了,而且我不僅殺死了他,還奪舍了他的這具身體。”
飲血狂魔看向黑石的目光之中,也是第一次的充滿了凝重之色。
黑石的修為至少達到了王階六層,飲血狂魔即使是用儘底牌也隻能勉強利於不敗之地,想要戰勝黑石沒有可能。
況且如果黑石也擁有底牌的話,那麼飲血狂魔根本不是黑石對手。
殺掉了多情公子?
還奪舍了多情公子的身體?
飲血狂魔的話語,令在場很多人驚撼無比。
即使是黑石,都是蹙起眉頭,滿臉掩飾不住的驚訝之色。
黑石自問,自己對上多情公子的話,成敗各占一半。
放眼整個林墟,戰力在金字塔最頂層的有六個人:黑虎幫的幫主黑石,天一門的門主風揚,骷髏會的會長白骨王,血紅傭兵團的團長血百煉,無臉黑衣人,多情公子。
這六人的修為,相差無幾,並且每一個都擁有底牌。
如果單打獨鬥的話,差不多誰都奈何不了誰。
雖然黑石,風揚,白骨王,血百煉,他們四人都創建有自己的勢力,不過也正因為他們家大業大,才不願意招惹無臉黑衣人和多情公子。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萬一他們因為得罪了無臉黑衣人或者多情公子,導致這兩個人對於他們辛苦建立的勢力和費力收攬的手下動手,那就太過得不償失了。
這也是為何,無臉黑衣人將黑石的親弟弟掌斃之後,多情公子將骷髏會副會長打為太監之後,黑石和白骨王能夠咬牙忍下來的原因。
現在聽飲血狂魔說他竟然能夠殺掉多情公子,這豈不是說黑石都不是其對手?
眾人一陣唏噓。
麵上,飲血狂魔愈加顯得狂傲,他向前踏出一步,無比正色的接著道:“而葉雲,便是我的主子,現在還有誰敢打我主子的主意?”
麵對飲血狂魔的冷聲質問,在場沒有一個人敢於開口,甚至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我敢!”
此刻,又是一道低沉,不過卻蘊含著極大怒氣的聲音猶如驚天炸雷一般,陡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