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天篷妖尊左手一捏法印,口中低喝:“吞噬!”
嗡嗡!
嗡鳴聲起,他手臂之上吞噬王符璀璨,一股強烈的吞噬之力席卷而出,順著手臂進入到了鴻蒙天帝劍之內,繼而進入到了渡江候體內。
下一秒,渡江候周身的生命精華開始被吸取,源源不斷的湧入到了吞噬王符之內。
一時間,天篷妖尊周身氣息躁動,自身生命力急速的增長,底蘊等亦是開始瘋狂增加。
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他一身的陰霾就隨之消失殆儘,渾身血肉璀璨,每一枚細胞都好似天地初開一般生機無限。
“這是黑暗吞噬王符!”
瞳孔一縮,渡江候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天篷妖尊手臂上那王符的來曆,整個人麵色變幻間,下意識開口求饒;“帝昊公子饒命!”
“帝昊公子饒命!”
“……”
帝昊公子?
什麼情況!
眼底露出一絲錯愕,天篷妖尊不解的看向對自己苦苦哀求的渡江候。
他很確定後者已經猜到了自己不是赤龍之子才對,可是他現在這般的舉動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
突然,天篷妖尊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撇向自己手臂上的吞噬王符,頓時就隨之恍然大悟。
黑暗吞噬王符,這乃是他昔日遇到的頂級黑暗王者為他刻畫的,比之一般黑暗王者刻畫的都要強大。
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夠借此機會吞噬渡江候生命精華為己用的緣故。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渡江候已經認為他乃是黑暗王者之子,甚至原本對他的懷疑也全部都消失殆儘。
“原來偽裝這般簡單!”
內心嘀咕一句,天篷妖尊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早知道如此的話,他之前在黑暗世界的時候就不需要東躲西藏,以手臂上的兩枚黑暗王符,他就算是冒出黑暗王者之子也不會引起懷疑。
想到這裡,天篷妖尊眼底精光一閃,嘴角微微上揚道;“抱歉,我並不算帝昊!”
“我也並不算什麼黑暗王者之子!”
“相信你也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朱天篷,不久之前才從樂園之內來到天啟城的!”
此話一出,渡江候頓時雙眸瞪圓。
真相揭露,他無法接受這種殘酷的現實。
下意識的,他張嘴就想要說什麼,但此刻的他卻也已經沒有了那個能力。
黑暗吞噬王符已經將他體內的生命精華吸收代價,此刻的渡江候僅僅是皮包骨,隨著天篷妖尊將手中長劍拔出,其身軀便隨之崩壞化作飛灰消失殆儘。
“成了!”
見此情形,天篷妖尊內心舒了口氣。
渡江候身死,這代表著他的危機也算是解除了。
突然,他腦海中妖尊的聲音隨之響徹:“速速送我離開!”
“我感覺到宙先知已經朝著此地趕來,如果再不動手的話,他定會覆滅我的存在!”
什麼!
宙先知在趕來!
瞳孔一縮,朱天篷為之一愣。
他記得之前宙先知就在場,畢竟他還跟渡江候說過話才對,可是妖尊此番話語,擺明後者之前是不存在的。
“怪不得!”
眼底露出一絲恍然,朱天篷並不懷疑妖尊的話語。
既然如此,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之前在那座駕之內的人並非真的宙先知,僅僅是一個冒牌貨罷了。
這也是為什麼渡江候襲擊自己的時候,那宙先知居然無動於衷,先不說他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即便是曉得,隻怕也沒有那個能力救援。
一念至此,天篷妖尊眼底精光一閃,雙手捏法印道;“時空隧道,開!”
下一秒,鴻蒙掌控者級彆的力量湧現,在天篷妖尊的操控下迅速的就開啟了一方通往黑暗深處的時空隧道。
也就在這一瞬間,天篷妖尊周身光輝璀璨,朱天篷和妖尊的身影隨之分開。
待飄身落地之後,妖尊看了朱天篷一眼,隨即開口道:“你的命運法則我已經拷貝完畢了,今後我會去修煉它,你另外選取一個吧!”
說完,他也不待朱天篷反映,一個閃身就進入到了時空隧道之內。
一時間,嗡鳴聲響徹,時空隧道轉動直接就帶著妖尊消失不見。
“我……”
至此,朱天篷回過神來,看著那已經愈合的時空隧道,臉上頓時露出一個欲哭無淚的表情。
無他!
實在是妖尊太坑了。
之前得到的信息,沒有證道的法則就隻有時空,命運和輪回,但時空定然是青帝證道的,命運也有古這樣的絕對競爭者,朱天篷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決擇。
畢竟輪回法則固然成功率更大,但自己卻也一竅不通,時空法則的青帝更是可能已經達到鴻蒙之主的層次,唯一的希望就是命運法則。
可是現在呢?
妖尊拷貝了自己的命運法則,且揚言要修煉命運法則,這豈不是逼著他選擇了一竅不通的輪回法則?
雖然他也可以選擇修煉命運法則進入鴻蒙掌控者,但那樣的話,那麵對的不僅僅是古王等命運法則擁有者,更會徹底的和妖尊對上。
“誒!”
歎息一聲,朱天篷眼底無奈之色閃過道:“輪回規則,看來尋找新盤古的事情勢在必行了!”
現在他唯一知道擁有輪回法則的就是後土。
但後者卻也已經和其餘十一祖巫合體,在這樣的情況下,唯有找到那全新的存在才有可能得到。
可新盤古並未跟著他們一起進入到天啟城之內,但以他們的力量卻也不可能繼續待在樂園之中,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已經進入到了黑暗世界之內,但想要尋找卻也是極其困難。
咻——
就在此時,一道破空聲隨之響徹。
下一秒,宙先知的身影就隨之出現在了朱天篷身前區域,撇了他一眼之後,眉頭微皺道:“已經離開了嗎?”
“看來你的那個分身還是十分忌憚我的啊!”
聞言,朱天篷頓時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將內心的情緒壓製,目光看向宙先知道:“宙先知,你可知道剛剛如果不是我有點自保手段的話就已經死了!”
“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渡江候被我乾掉了,端木家一脈也毀了,你又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