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天篷妖尊就感覺到撲麵而來的殺機。
在這股殺機的籠罩之下,他甚至連一絲一毫反抗之力都沒有。
如果後者真有心殺死自己的話,隻怕隻需要呼吸的時間。
“好強!”
“這就是十階鴻蒙掌控者的力量嗎?”
內心低吼,天篷妖尊雙拳下意識緊握,整個人並未害怕什麼。
他很清楚宙先知不會殺自己,之所以做眼前的這一切為的僅僅是震懾自己,亦或者說是敲打自己。
“宙大人!”
深吸一口氣,天篷妖尊強行穩定內心躁動的情緒,對著宙先知抱拳一禮道;“這件事情的確是我考慮不周!”
“不過雲妍妍卻也不能死,她有三千分身,一旦本身滅亡分身必定取而代之,且其分身遍布於樂園之內,一旦她真的不顧一切的話,那不說天啟城和黑暗世界有什麼大的影響,但樂園之內卻也會隨之天翻地覆!”
嗯!?
眉頭一挑,宙先知麵色於此刻悄然一變。
不為彆的,因為他也不知道雲妍妍有三千分身的事情,更不曉得其分身居然會在樂園之內。
雖然天篷妖尊沒有說其他的,但他卻也明白一點,那就是一旦雲妍妍死亡的話,那樂園隻怕將會從內部被徹底瓦解。
畢竟雲妍妍可不是什麼弱者,其本身乃是鴻蒙掌控者級彆的存在,即便是本尊隕落了但其修煉的經驗卻也擺在那裡。
說句不好聽的,一旦雲妍妍將自己的修煉心得分給存在於樂園之內的分身,那定然會締造出無數的強者,雖然其無法威脅到天啟城的安危,卻也足以將樂園毀於一旦。
“原來如此!”
深吸一口氣,宙先知身上殺氣頓時散了三分。
緊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聚集在天篷妖尊身上道;“那樂園現在的情況如何?”
“你既然是從樂園之內來的,應該對於其中的情況更為了解吧!”
聞言,天篷妖尊不由為之一愣。
宙先知居然不知道樂園之內的事情,不是說八大先知指引天啟未來嗎?這又是什麼情況?
雖然疑惑,但是他卻也沒有要拒絕回答的意思,略微沉吟片刻之後就開口道;“啟稟宙大人,整個樂園之內的情況並不好。”
“樂園本身已經有接近三分之一的區域被黑暗占據,樂園下方的諸天萬界更是不斷的崩壞被黑暗侵蝕,不出意外的話,至少有半數的世界都已經毀於一旦,乃至更多!”
“所以,黑暗的入侵勢不可擋,如果不能儘快的阻止這一切的話,哪怕沒有人在內部破壞,隻怕黑暗的力量也會徹底的侵蝕樂園。”
此話一出,宙先知麵色頓時難看到了極致。
不為彆的,因為他很清楚一旦樂園淪陷代表著什麼。
他更清楚一旦沒有了樂園的存在,天啟城就真的是一個孤立無援的地步,一葉孤舟如何跟黑暗世界去抗衡?
僅僅是天啟城的自給自足隻怕已經無法與之抗衡,甚至整個天啟城內部此刻也已經出現了不同的聲音,如果……
“呼~”
半響,宙先知冷靜下來,吐了口濁氣之後,隨即才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不過雲妍妍這個身份必須要死,她不能在以渡江候女兒的身份繼續存在下去,而且必須要確定她不會做出對我天啟一脈不利的事情來!”
成了!
聽到宙先知此話,天篷妖尊內心亦是重重舒了口氣。
他清楚這樣的情況下,雲妍妍的事情就算是揭過了,自己也不會再度責怪什麼。
一念至此,天篷妖尊頓時抱拳一禮道;“宙大人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吧,待今日的事情之後,天啟城之內將再無雲妍妍此人!”
“嗯!”
滿意的點了點頭,宙先知揮手散去了周身威壓,目光看向天篷妖尊道:“今日找你乃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重要的事情?
是什麼事情讓其如此的冒險!
眉頭一挑,天篷妖尊錯愕的看了宙先知一眼,內心卻是極其的好奇。
畢竟宙先知的舉動著實有些打草驚蛇的意思,如果被渡江候察覺到了一些端倪的話,今日的事情隻怕就會失敗了。
下意識的,天篷妖尊就開口詢問道:“不知大人所指為何?”
麵對詢問,宙先知也不賣關子,略微沉吟了一下就開口道:“我懷疑不僅僅是渡江候一脈是黑暗內鬼!”
“但是我卻也找不出任何其餘的證據,所以我需要你幫我詐他一下!”
“既然乃是黑暗內鬼,那他們定然會有交際,可以渡江候的力量,我固然可以擒拿下他,可如果他真不願意說什麼的話,那我也無法逼迫他說出來。”
“但是你不一樣,現在的他並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隻要你確定自己乃是赤龍之子,那樣的話就能夠要求他幫助送你離開天啟城,而我也已經交代下去將結界之地眼見看管,這樣的話,僅僅是渡江候一脈的力量定然不足以完成,他也定然會尋求支援!”
艸!
還想要讓我繼續當誘餌!
聽完宙先知的話語,天篷妖尊表麵上不動神色,但內心卻也已經破口大罵起來了。
自己這個赤龍之子的身份就是後者強行套上來的,本以為今日的事情之後就沒事兒了,卻沒想到宙先知居然還想要繼續利用他。
“你不願意?”
眉頭一挑,宙先知似乎察覺到了天篷妖尊的情緒,神色微微一沉道:“你有什麼顧及可以說出來!”
“這件事情關乎著天啟一脈的存在,你不能拒絕!”
用大意壓我?
當我白癡嗎?
內心不屑的情緒一閃而逝,天篷妖尊並不為所動的抬起頭,神色淡然道;“宙先知,我僅僅是鴻蒙境的修為,幫你找出渡江候一脈已經是十分的冒險了,你讓我繼續當誘餌萬一暴露,那我豈不是必死無疑?”
“你之前也說了,渡江候乃是頂級強者你也無法強迫他做任何的事情,也就是說他如果真的要殺死我的話,那你也阻止不了,我豈不是在刀尖上行走隨時可能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