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晶石!”
“好多的血之晶石!”
看到這一幕,整個血池之內的修士都忍不住的為之驚呼。
緊接著,每個人眼底皆是升起了強烈的貪婪之色,再也顧不得在思索其他,一個個宛如瘋了一般朝著那處區域飛馳而去。
咻——
咻——
破空聲不斷響徹,一名名李家修士宛如瘋了一般衝向中央那噴泉所在的區域。
很快的,這群人就隨之抵達了中央區域,瘋狂的開始收集那些噴湧出來的血之晶石,麵色狂喜哈哈大笑,抒發出內心的喜悅和激動。
“怎麼回事?”
“這些血之晶石居然是真的!”
一處區域,朱天篷伸手抓住了十幾枚飛出來的血之晶石,眉頭皺起的同時,神色於此刻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如果沒有看到之前那黑龍的存在,他可能也會宛如李家修士那般的癲狂,但見識到了黑龍的出現,得到了一個駭人驚聞的猜測之後,他可不認為這一幕會如同這般簡單。
可血之晶石是真的!
無論其中到底存在什麼樣的危機,他卻也不能選擇無視。
深吸一口氣之後,朱天篷也不在遲疑什麼,遁術施展,加入到了血之晶石的收集之中。
這一場狂歡足足持續了三個時辰。
待最後一枚血之晶石被收入囊中,在場所有的修士都停止了動作,下意識的朝著遠處的區域望去,看向昔日的同伴眼底多了一絲的忌憚和顧及。
財寶動人心,何況是血之晶石!
雖然這一次大家的收獲都不小,但所有人都很清楚一點,那就是沒有人會嫌棄自己得到的血之晶石多。
咻——
咻——
幾乎在瞬間,一道道破空聲響徹,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名名修士消失在原地,他們不敢在賭對方會不會收手,在確保自身利益的情況下,都選擇第一時間離開。
可即便是如此,還是有不少人沒有離開,他們的目光盯著不遠處的兄弟姐妹,那變幻不定的神色表露著其內心的躁動。
“此地不宜久留!”
見此情形,朱天篷眼睛一眯,那裡不知道這群人想要乾什麼?沒有任何的遲疑,遁術施展他就急速的離開了此地。
然而,他才飛馳一段時間,眉頭就是悄然一皺。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朱天篷前進的動作為之一頓,整個人漂浮在那裡周身遍布寒意,右手一招取出一柄長劍,一個轉身對著身後區域就斬了出去。
次啦——
劍氣破空,百丈劍氣瞬間斬在了一處虛空。
哢嚓一聲,虛空崩壞,一道身影從其中竄出,直接就出現在了朱天篷身前不遠處的區域,麵色難看道:“李太白,還真是小瞧你了,居然能夠察覺到我的存在!”
說話間,來人身上八階鴻蒙者的威壓散發而出,整個人目光鎖定在朱天篷的身上,眼底殺機升騰道:“交出血之晶石,如若不然的話,今日就是你的葬身之日。”
聞言,朱天篷麵色不變。
在察覺到這人跟著自己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後者是什麼心思。
對於後者索要血之晶石他沒有任何的意外,但到了自己手中的東西,朱天篷又豈會傻乎乎的將其交出去?
“想要嗎?”
左手取出一枚血之晶石在手掌心之中拋了拋,朱天篷嘴角微微上揚間,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男子身上道;“擊敗我,它就是你的了!”
此話一出,遠處男子臉色頓時鐵青。
在他看來,朱天篷不過區區四階鴻蒙者罷了,自己可是八階鴻蒙者,雙方的差距簡直就是天壤之彆一般。
可後者居然還說出這樣的話語,擺明就是在挑釁自己,擺明就是看不起自己。
“放肆!”
口中低喝一聲,男子左手一招取出一柄戰斧緊握在手,目光憤怒的盯著朱天篷咬牙切齒道;“李太白,你太給臉不要臉了!”
“你真以為拿著我李家的家主令牌就能夠為所欲為嗎?”
“既然你如此的不識時務,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
說話間,其手中戰斧高舉,一股熾熱的氣息升騰間,澎湃的殺意破體,整個人發光宛如一輪皓日。
“要來了!”
見此情形,朱天篷眼底精光一閃,一緊手中長劍就準備發動共享帝符。
既然後者膽敢前來襲擊自己,那他自然也不會與之廢話,殺人者人儘殺之,以共享帝符的力量,反殺後者並不是問題。
然而,就在雙方劍拔弩張準備戰鬥之際,整個血池卻是悄然發生了異變。
吼——
吼——
一道道低吼聲響徹。
循聲望去,可以看到在巨大的血池之內,無數龐大的身軀悄然從水底竄出。
伴隨著一股股可怕的殺機席卷,頃刻間就構建成為了一方殺戮領域將血池包裹在內,包括李家眾人也在殺機覆蓋之下。
“這……”
感覺到這股殺機臨身,剛剛準備動手的男子頓時傻眼了。
也顧不得朱天篷的存在,他下意識的就扭頭朝著後方望去,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不遠處的一個區域之內,一頭媲美三階鴻蒙掌控者的血獸竄出,張開了那血盆大口直接就將一名沒有任何防備的李家修士給吞了下去。
甚至連一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那李家的修士就已經身死道消,天地間再無他的任何氣息。
“逃啊!”
“快跑,血獸發狂了!”
驚呼聲起,原本還僵持不下的那些李家修士們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危機,一個個再也顧不得其餘的心思,瘋了一般的逃竄起來。
然而,他們的反映雖然迅速,但那片區域的血獸實在是太多了。
不少李家修士甚至都還未跑出多遠的區域,直接就被水底竄出來的血獸給吞了下去,尤其是一個朝著朱天篷二人所在區域而來的修士,直接就被一頭血獸咬碎了半邊身子,僅剩下半個身子和頭顱還在跌跌撞撞逃竄。
“嘶!”
看到這一幕,朱天篷和那男子都是大驚失色。
血獸暴走,不分敵我殺人,在對於他們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尤其是那男子,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驟變的同時也顧不得理會朱天篷和血之晶石,一個抽身提著戰斧就遠遁而去,甚至連一句狠話都沒有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