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數個呼吸的時間,大皇子府邸兩側的街道就是人去樓空,再也沒有任何的身影和蹤跡存在。
“哼!”
這一幕,神乾坤看在眼裡,口中冷哼一聲之後,隨即目光聚集在了那幾名華陽神侯府的守衛身上,冷聲道:“滾吧,本皇子今日不殺你們!”
聞言,那為首的將領頓時舒了口氣,大手一揮直接就帶著華陽神侯府的人離開。
此番的目的已經完成了,且試探出了神乾坤的修為,他們必須要回去儘快的稟告上去。
不過就在此刻,那為首將領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勾勒起一絲笑容,邁動的腳步一頓後,隨即扭頭看向神乾坤道:“大皇子殿下!”
“我家少爺應該不會將舞仙女姑娘送回來了!”
“之前舞仙女姑娘似乎已經對我家少爺以身相許,相信不久之後我華陽神侯府就能夠有一位小少爺或者小姐了!”
說完,這將領也不在遲疑,大手一揮帶著一眾守衛匆匆離開。
雖然臨走之前惡心了一下神乾坤,但畢竟現在兩側已經沒有了人群,萬一後者發瘋的下殺手的話,他們還真有些抵擋不住。
而神乾坤此刻的臉色卻是陰沉到了極致。
目送一群人消失在街道的儘頭,他猛然一拳砸在了府邸大門口的一座石獅子身上,麵色猙獰近乎扭曲道:“賤婢,你該死,你罪該萬死!”
“該死的賤婢,該死的東皇安,本皇子不會放過你們的。”
“……”
不提怒火中燒的神乾坤,此刻的帝都卻也是再度的陷入了一種詭異氣氛之中。
不為彆的,隨著神乾坤半步道皇的修為暴露,一名名有心想要爭奪太子之位的皇子都是為之緊張起來了。
所以的皇子都是處於道王境的存在,如果後者先一步的成為道皇境強者的話,那他占據著的主動就毋庸置疑了,甚至一旦後者體內的那股力量被解封。那……
“該死!該死!”
“怎麼會如此,神乾坤那廝怎麼會突然在進一步!”
一座華麗的府邸之中,一名穿著華麗的男子一把將一個美豔的女子從懷中推開,隨手拿起一個茶杯就砸在了地麵上,整個人站起身暴跳如雷。
在他的身前區域,一名名侍女跪倒在地,唯有一個中年男子皺著眉頭站立在那裡絲毫在思索什麼。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那中年男子才回過神來,目光看了一眼還處於暴露之中的皇子道:“二殿下,現在不是憤怒這些的時候,咱們必須要做好對策!”
“半步道皇境的大殿下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主動,一旦神血池之後他勢必隨之進入到道皇境的修為,到時候他體內的那股力量被釋放出來,足以影響大局!”
“還有,根據我得到的消息,神無始那邊的力量似乎也有提升的趨勢,神血池的事件之後,隻怕邁入道皇境的不止一兩人,甚至很可能到時候陛下都會從邁入道皇境的人之中去選取太子!”
聞言,二皇子手中的動作為之一頓,整個人突然癱坐在地,雙手捂著腦袋道:“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非要逼我!”
“繼續保持這樣的局勢不好嗎?為什麼你們要進入道皇境,這是你們逼我的,這是你們逼我的!”
許久,二皇子從地麵上站起身,目光看向那中年男子道:“去吧,將三千童女都送來,我已經無路可退,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是!”
答應一聲,那中年男子躬身一禮,隨即轉身便是朝著外界走去。
這樣的景色不僅是二皇子府邸之中,包括很多有心爭奪太子之位的皇子府邸之內都是傳出憤怒的咆哮聲:“該死,神乾坤那廝怎麼會打破瓶頸!”
“這可不妙啊,這豈不是代表著皇子之爭的門檻將會提升到道皇境的層次?本皇子豈不是連一爭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的這位好大哥,你藏的還真是深啊,如果不是東皇安截糊了舞仙女激怒了你,隻怕你都不會暴露出來,而是在最後關鍵時刻給予我等致命一擊吧!”
“……”
緊接著,一個個皇子府之內命令隨之傳遞出來,所有皇子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太子之爭,已經從原本的道王境門檻提升到了道皇境,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如果不能在最後這不足半年的時間之內進入道皇境的話,那就沒有任何資格去爭奪最後的那個位子。
如此情況下,一眾皇子不得不為之手忙腳亂,瘋狂的開始想法設法的提升自己的修為,無論是正常手段還是非正常手段,都是在這一刻用上了。
同樣如此慌亂的還有帝都之中各大勢力,尤其是百官和權貴們,他們此刻也是亂作一團。
神乾坤將太子之爭的門檻提升到了道皇境的層次,他們這群人之中九成之人投資的皇子都沒有達到這個層次,且在半年之內很難達到。
也就是說,這一場爭鬥還未開始他們就已經輸了,十數年,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投資在這一刻都化為烏有,甚至他們還必須要尋找新的目標,一個可以角逐最後位子的存在,甚至……
一時間,帝都暗流湧動,各大勢力卻也都是變相的欠了朱天篷一個人情。
畢竟如果不是他此番激怒神乾坤的話,後者還不會這麼快的暴露出自身的力量,如果待神血池之後的話,那眾人隻怕到時候連二次決擇和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同樣的,關於今晚縹緲仙閣的聚會卻也成為了各大勢力為之矚目的事件,因為在這一次的宴會之上神帝之子和公主全部都會到齊,這也是他們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甚至……
而這一切朱天篷卻一無所知。
此刻的他還待在自己的房間之內修煉補天采血術,絲毫不知道自己下意識的舉動已經將這一場明爭暗鬥上升到了一個更加激烈的層次,甚至連他自身也已經被卷入其中難以脫身,跟他最初的目的簡直就是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