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居然還會這樣的手段!
想要心理暗示我你乃是天命之主嗎?
撇了眼前那一副禮賢下士且彬彬有禮的神坤宇一眼,朱天篷內心不由冷笑連連。
剛剛那一瞬間的事情,他可不認為是假的亦或者是對方真的有這樣的命運,說白了,這一切都是後者精心布局好的,為的就是讓他在第一眼產生臣服的衝動,從而徹底的進入到後者的主導局麵,甚至……
“皇安兄!”
就在此時,神坤宇對於他的失神卻不為所動,甚至還以為他已經被剛剛的手段震懾,緩緩的伸出手道:“今日能夠在此地見到你我很高興,不如咱們今後以兄弟交之!”
兄弟!
你也配!
眼底厲色一閃,朱天篷緩緩抬起頭看向神坤宇道:“是嗎?有多高興!”
說著,他也不理會那錯愕的神坤宇,一步上前就隨之坐著了椅子上,無視其伸出來的手,根本就沒有在意,緩緩的讓自己依靠著椅子上,神色淡然道:“想做我兄弟,那就不要玩兒這些小把戲,你以為本少爺是什麼人,是那些淹沒於浪沙之中的廢物嗎?”
此話一出,神坤宇方才如夢初醒的回過神來,看著坐著那裡的朱天篷,他眼底頓時露出一絲不可思議之色。
顯然,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之前的準備居然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是被朱天篷給識破了,甚至還在此刻對自己冷嘲熱諷,絲毫沒有要給他留一點麵子。
“呼~”
重重吐了口氣,神坤宇收回了自己探出的手,看了一眼坐著那裡的朱天篷,神色變幻了幾下道:“皇安兄,我……”
“不要叫的這般親切!”
擺了擺手,朱天篷直接打斷了神坤宇的話語,神色淡然道:“你可以叫我安少爺,咱們不熟,你也不配當我兄弟!”
“你……”
朱天篷如此不識抬舉的姿態著實讓神坤宇內心大怒,甚至臉上都已經露出了怒意,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朱天篷道:“安少爺,你這般不給我麵子,難道不知道本皇子的身份!”
做完萬神帝國的五皇子,更是皇庭第五帝子的他,行走於萬神帝國之內誰敢忤逆,誰敢造次?除了那些個兄弟和神庭帝子外,誰又能夠對他這般姿態。
可偏偏朱天篷就這樣做了,絲毫不在意他的身份,甚至至始至終都一副不將他放在眼裡的架勢,這讓他如何忍受得了?
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無論如何的假裝禮賢下士都無法掩蓋那一顆高傲的心,論起真正的隱忍和梟雄姿態,他神坤宇卻也還是相差太遠。
“身份?”
“你想要以身份壓我!”
撇了神坤宇一眼,朱天篷絲毫不以為然,隨手取出一個白玉酒壺喝了一口酒道:“你以為想要拉攏我的人就你一個嗎?”
“萬神帝國的陛下毋庸置疑乃是帝國之主,但是在他下麵卻也擁有者無數的子嗣,其中光皇子就不低於一百人,公主更是不必多說!”
“雖然這些皇子之中很多都是廢材,但卻也有一部分人天縱之才,十三大皇子可不是以年紀來排的,而是誰有能力就坐上什麼位子,你不過是第五而已,雖然也排名靠前,但那又如何?”
“就憑你現在的身份地位,說句不中聽的話,我隻要讓華陽神侯府放出風聲去,多的是人會將你置之死地,還想要讓我對你俯首稱臣,你還真是沒搞清楚狀況啊!”
的確!
皇室本無情,人間如此,修士界更甚。
神坤宇本身的確不弱,且能夠坐上第五皇子的位子也有著極大的底蘊和潛力,但是就憑這個卻也不足以威脅朱天篷,至少他現在代表著的可是華陽神侯府,代表著萬神帝國軍權大佬之一。
噗通!
反之,神坤宇此刻則是猛然坐著了自己的座位上,麵色變幻不定間,雙拳緊握,手指都已經為之發白。
不為彆的,因為他很清楚一點,那就是朱天篷所說的話不假,這萬神帝國之內想要拉攏華陽神侯府的人太多了,真要動起手來的話絕對是魚死網破,他奮鬥的一切都可能會被打回原形,甚至本身也可能會身死道消。
畢竟不同於東華陽就隻有一個子嗣,萬神帝國之主的兒子和公主實在是太多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神坤宇還沒有狂妄到說無視一切的地步。
“呼~”
重重吐了口氣,神坤宇將內心的情緒給壓製下來,勉強一笑道:“是本皇子造次了,還請安少爺勿怪!”
說著,他從座位上站起身,帶著內心的憋屈和憤怒,卻也不得不對著朱天篷躬身行禮表達自身的歉意。
“嗯!本少爺接受你的道歉!”
擺了擺手,朱天篷也收起了自己散漫的姿態,敲打一下神坤宇就已經足夠了,雖然他現在的身份的確不懼什麼,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是假的,且自己的目的乃是神血池,還真不能將其得罪死,不然的話後麵指不定還有多少的阻礙。
畢竟神坤宇也是五皇子,手裡掌握的力量可不小,如果其鐵了心阻止的話,他進入神血池的事情可就會有些麻煩,甚至……
想到這裡,朱天篷緩緩坐好身子,看了神坤宇一眼道:“好了既然誤會已經解除了,那本少爺還真想要聽聽五皇子你找我所為何事?”
“不要說什麼交朋友當兄弟的詞彙,因為你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無論是你的身份地位還是我都不可能承認這一點,所以,咱們還是簡單點直切主題吧!”
聞言,神坤宇臉色再度一沉。
沒辦法,他最初還真是有這樣的打算,先跟朱天篷交朋友,然後到稱兄道弟的程度之後,借此機會直接將華陽神侯府的力量收為己用。
可惜,現實卻是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彆說是收下華陽神侯府,單單是跟朱天篷的交鋒上就輸得一敗塗地,不僅自己的精心布局被破且被人冷嘲熱諷,甚至之前送出獸骨所建立的好感也已經隨之蕩然無存。
如果不是朱天篷還算給他麵子的話,隻怕雙方現在都已經沒有可能坐在一張桌子上談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