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撞擊聲不斷,男子宛如化身戰神,拳腳無影卻極其迅速,朱天篷鮮血狂噴的同時,臉色亦是越發的煞白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整個血巫域不斷的爆炸,在二人的戰鬥之下,任何靠近的東西都被摧毀殆儘,可怕的毀滅之力,讓這方世界還存活下來的血巫,凶獸惶恐不安的跪倒在地,似乎在哀求一般。
轟——
就在此時,一道雷聲響徹,紫色雷電從天而降,直接就劈打在了朱天篷和男子所在地區域。
下一秒,爆炸升騰,雷電彌漫間,方圓數百裡範圍皆是被席卷包圍在內,朱天篷口中慘叫一聲,整個人沒有任何防備的接下了雷霆一擊。
同樣,那男子此刻也是一口血噴出,進攻的趨勢為之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甘心的看了朱天篷一眼之後,口中淬罵道:“該死,怎麼快就正式的開始了,小子,算你走運!”
說著,男子也不在遲疑,其身子晃動間,急速的朝著後方飛馳而去,就想要脫離這雷劫的籠罩範圍!
“嗯?他似乎有些……”
眼底精光一閃,朱天篷此刻也顧不得自身的傷痛,一咬牙,天帝步施展直接就追向男子,口中大笑道:“走?打了本帝,你以為你走得掉!”
“不就是渡劫嗎?本帝都不怕你怕什麼,來,咱們繼續,你休想離開!”
說話間,朱天篷已經追上了男子,鴻蒙天帝劍揮砍間,無數的劍氣破空,源源不斷的襲擊而出,封鎖男子前進的道路。
轟隆隆——
一時間,爆炸聲不斷,兩股劍氣碰撞爆炸,可怕的餘波擴散間,卻也阻止了男子橫渡虛空逃離。
隻見他的身子一晃,直接從虛空之內跌落下來,待身形穩定之後,卻也是被雷劫包圍鎖定在內。
“混賬!你找死!”
感覺到自身氣息被雷劫鎖定,男子一張臉瞬間陰沉到了極致,轉過身,一雙眸子殺機四溢盯著朱天篷,渾身七色光輝璀璨間,一臉的殺機淩然。
可惜,他的威脅言詞並沒有任何的作用,朱天篷在確定後者也被雷劫鎖定之後,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道:“幫我渡劫,你會送我完成生命蛟變!”
“不幫我渡劫,你也會跟著我一起身死道消,你該如何選擇呢?”
“你……”
張了張嘴,男子被朱天篷的無恥給氣到了。
沒辦法,實在是朱天篷這一招太損了,無論是那個選擇,對於他本身都沒有任何的好處,甚至還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敵人成長,這如何讓他接受得了?
不過很快的,男子卻也是冷靜下來,一雙眸子殺機閃碩間,冷笑道:“我選擇第三種,將你誅殺,這雷劫自然也會隨之散去!”
話畢的瞬間,男子直接動手了,一拳轟出直指朱天篷頭顱,勢要一拳將其頭顱打爆。
對此,朱天篷則是早有戒備,在看到後者動手的瞬間,他一個閃身便從原地離開了。
待男子一拳落空,朱天篷出現在其身後十數丈的位置,冷笑道:“是嗎?可在本帝看來,你似乎殺不死我才對!”
“與其浪費時間,你還不如想想如何渡劫的事情吧!”
話畢,朱天篷心念一動,道骨異象升騰,真實之眼浮現在雷劫範圍之外,直接注視著男子,一旦男子有任何的異動,他便會在第一時間知道,且借此機會做出應對。
這一幕,男子看在眼裡,眼底一抹殺機閃過的同時,更多的卻也是憤怒和無奈。
正如朱天篷所言,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真沒有任何的把握能夠對朱天篷一擊必殺,可無法誅殺朱天篷,那就代表著他將要被雷劫襲擊,自己是動手還是不動手呢?
想到這裡,男子的臉色一時間就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內心恨朱天篷入骨但此時此刻卻是無可奈何。
放棄了嗎?
如此也好,接下來就該應對雷劫了!
撇了男子一眼,朱天篷內心舒了口氣之後,隨即整個人的情緒卻也是隨之嚴肅起來,渾身上下一股股濃鬱的氣息升騰間,生之秘施展,之前遭到的創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複。
轟隆隆——
這時,雷鳴聲震耳,可以看到在天穹之上,有著落雷隨之降臨,攜帶著摧枯拉朽之勢降臨,直接朝著朱天篷和男子襲擊而來。
“混賬!”
淬罵一句,男子雖然不甘心,卻也很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失去了對朱天篷動手的最佳時機,接下來落雷將源源不斷,他自身必須要全力以赴的防禦才行。
“禦!”
低喝一聲,朱天篷操控著自身的力量凝聚為盾牌擋在身前,迎接著那雷霆的降臨。
幾乎在瞬間,兩道雷霆降臨,直接劈打在了朱天篷和男子的身軀之上,他們施展出來的防禦手段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宛如紙糊的一般隨之崩壞瓦解。
“啊……”
慘叫聲響徹,朱天篷和男子此刻都有些驚異不定起來。
沒辦法,誰也沒想到事情會是如此,根本無法調動任何的手段抵擋,唯有以自己的肉身硬剛那落雷,這絕對是讓人無法接受的存在。
可惜,無論二人內心的情緒如何的變幻,那雷劫卻也沒有要停息的意思,一道道的雷電降臨,源源不斷的劈打在二人的身軀之上。
一時間,朱天篷和男子口中不斷悶哼,強行以自身的力量抵擋著落雷,但神色卻也是越發的不好起來,那落雷的力量因為二人連接在一起而變得極其的強大,足以媲美道十後期強者的全力一擊。
在沒有任何防禦的情況下,二人隻能以肉身抗衡卻也是極其艱難的,甚至從雷霆的襲擊之下,朱天篷能夠清楚感覺到有著股股針對自身神魂的力量在湧入識海,這一發現,更是讓他內心驚異不定起來。
沒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句不好聽的,稍有不慎等待著他的就是神魂和肉身同時湮滅,饒是以他自身現在的底蘊卻也不敢貿然的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