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青龍掠空,帝駕璀璨,朱天篷的身影從其中緩步走出,其腳下青蓮升騰間,其身影從半空中一步步的朝著太山之巔走去。
很快的,朱天篷的身影便落在了場內中央,天穹之上的九龍帝駕亦是隨之散去。
至此,場內死寂的氣氛被打破。
五大世家目光全部聚集在了朱天篷的身上,眼底忌憚和駭然之色濃鬱。
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九龍帝駕的真實卻是讓他們感覺到心悸。
同時,五家的修士都是族中精銳,很清楚九龍帝駕代表著什麼,那是無敵級的異象。
尤其是朱天篷明顯乃是跟秦狄認識,這更加讓五家修士的神色難看起來。
反之,秦家的修士此刻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朱天篷。
他們可是見識過朱天篷覺醒的血脈異象,可剛剛的九龍帝駕明顯不是血脈異象,也就是說朱天篷掌握著雙異象!
想到這裡,秦家的眾人看向朱天篷的目光更加的和善,甚至有不少人的眼底都閃爍著崇拜之色。
雙異象不驚奇,但兩個無敵級的異象彙聚在一個人身上,這就讓人不得不為之動容了。
這時,秦狄率先回過神來,看著站在場內的朱天篷,眼底一絲喜色閃過,隨即開口詢問道:“天篷兄,你修為恢複了?”
聞言,朱天篷微微一笑,心念一動主宰圓滿的氣息便隨之彌漫而出。
放出自身氣息之後,朱天篷才開口回答道:“恢複了,還更上一層樓,這都得多謝秦家的諸位!”
並沒有體積秦鼎,因為朱天篷很清楚那東西對於秦家的重要性,當著五家修士的麵自然不能講述。
混沌至寶啊,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的話,隻怕五大世家才不會理會不死神藥什麼的,直接就會發動戰爭將秦家給覆滅了。
畢竟混沌至寶的價值在這個時代乃是最為頂尖的,一旦傳出去的話隻怕整個九天十地所有的勢力都會為之瘋狂。
就在此時,對麵趙岩五人的臉色卻是變得極其的難看,目光死死的盯著朱天篷道:“小子,你是什麼人,你這是要幫秦家出頭嗎?”
聞言,朱天篷瞥了趙岩五人一眼,嘴角上揚間,聳了聳肩道:“秦家與我有大恩,既然今日那是你們五家一起對付秦家,那我參與其中也是無可厚非!”
“還是說五位會害怕我這個主宰圓滿的存在?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
此話一出,趙岩五人的臉色瞬間更加難看。
朱天篷此話,明顯將他們全部的話語給堵死了。
如果現在勸其退出的話,豈不是說自己五人怕了對方?
一念至此,趙岩五人相互對視一眼,目光有些狠唳的看向朱天篷道;“既然如此,那你可得小心了,雖然主宰圓滿和主宰大圓滿僅僅是一個小境界的差異,但其中的份量卻是天差地彆!”
聞言,朱天篷淡然一笑。
雖然他的修為的確是比趙岩五人弱了一個檔次,但誰規定修為就代表一切了?
現在的他哪怕是麵對道境一階的存在都沒有任何的畏懼,何況區區五尊主宰大圓滿。
想到這裡,朱天篷扭頭看向秦狄和其身後的四人道:“諸位,可否讓一個名額給我?”
聽到此話,秦狄五人如夢初醒。
緊接著,秦狄四人的目光便全部看向秦凡道:“小凡,你先回隊伍之中去,讓天篷兄弟來吧!”
的確,秦凡的修為雖然也不弱,甚至潛力非凡,但他畢竟才剛剛覺醒不久,對於自身的力量控製不是很好,哪怕是天之驕子,但卻也尚未掌握自身全部的力量,更彆說越級戰鬥了。
反之,朱天篷明顯更加的強勢,無論是修為,潛力和戰力,絕對不是秦凡所能比擬。
聞言,秦凡雖然內心有些不甘,但他也知道他不如朱天篷,點了點頭道:“好,幾位哥哥加油,一定要擊敗那些家夥!”
說完秦凡轉身便跑回到了秦家老族長身旁。
而朱天篷也不遲疑,順理成章的便走到了秦狄四人的身旁,站在那裡,目光平靜的看向對麵的趙岩五人。
一時間,場內氣憤沉重,十人針尖對麥芒,鋒芒畢露之色絲毫不加以任何的掩飾。
見此情形,五大家主也不遲疑,直接就在一旁宣布道:“既然雙方的人馬已經都派遣完畢,那戰鬥就開始吧!”
此話一出,人群之中周家的修士便邁步上前道:“周家周逵,請指教!”
看著周逵上前,秦家這邊,一名男子亦是大步流星的走入場內,抱拳一禮道:“秦家秦殤,請賜教!”
下一秒,雙方四目相對。
周逵和秦殤同時伸出右手捏法印,伴隨著法力湧動間,器道術施展,一槍一矛瞬間出現在二人手中。
“戰!”
伴隨著低喝聲響徹,周逵和秦殤同時衝出,眨眼間雙方的身影便在場內戰作一團。
錚——
錚——
槍矛碰撞,火光四濺,二者的戰鬥越發的激烈,每一擊都無比凶險,招招蘊含無儘殺機,不過短短一刻鐘的時間,二者的戰鬥便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同為主宰大圓滿,周逵和秦殤的戰鬥亦是在不相伯仲之間,想要短時間之內分出勝負卻是十分的困難,但正因為如此,雙方修士卻都是看得津津有味。
同境界修士的戰鬥,勝負幾乎都在一念之間,可以說一瞬間的失神都很可能致命導致失敗。
隨著時間的流逝,六家修士看得熱血沸騰,忍不住的就開口叫嚷起來:“戰!”
“戰!”
在這樣的情況下周逵和秦殤的戰鬥亦是越發的激烈,雙方全身心的投入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終於,在持續了一個時辰的激鬥之後,秦殤抓住了周逵的一個破綻,沒有絲毫遲疑的一槍掃出,槍身狠狠地在砸在了周逵的胸膛之上。
“啊……”
慘叫聲響徹,周逵嘴裡鮮血噴吐,其身子如斷線風箏一般直接被砸飛出去,重重的砸落在地,其身子在地麵上劃出一道近二十丈的痕跡,狼狽的站起身,嘴角鮮血四溢間,赫然乃是已經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