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源源不斷隕落的強大修士,朱天篷張了張嘴,有些感慨道:“這就是天皇大帝真正的實力?”
噠噠——
就在朱天篷感慨之際,一陣腳步聲隨之響徹。
循聲望去,隻見齊皇,王古和王茜三人正邁步走來。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朱天篷的身旁。
深深的看了朱天篷一眼之後,王古開口道:“朱天篷,臣服於我!”
聞言,朱天篷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對於王古,朱天篷可沒有多少的好感。
哪怕當年乃是後者幫助了他覺醒青蓮體,可那也是有目的的幫助,甚至其一切都是為了將他納入麾下。
尤其是當年王古就說了,如果他沒有達到大聖境的話,就不會逃脫被人掌控的命運,為此朱天篷頂著壓力不斷向前。
雖然到了今日他的修為尚未達到大聖的程度,但朱天篷卻也不會選擇坐以待斃。
他之前冒險的召喚出無敵命星除了要收取十三萬天河水軍之外,更多的則是因為王古,因為他想要掙脫王古的布局,那就必須要展露出絕對的潛力,借助來自九天十地勢力的力量。
半響,朱天篷才回過神來,目光看向王古道:“你覺得可能嗎?”
此話一出,王古眉頭微皺。
朱天篷展露出無敵命星也讓他嚇了一跳。
那道境潛質讓他感覺到了濃濃威脅,所以他才會從蓬萊島出來,直接來到了這天河駐地,為的就是將朱天篷收入麾下。
有朱天篷這樣的一個絕對潛力的利刃在手,他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功成。
可是現在呢?
朱天篷居然拒絕了。
不由的,王古身上一股氣勢湧現,目光死死的盯著朱天篷道:“朱天篷,你可知道違背本太子的下場是什麼,你這是找死!”
威壓之下,朱天篷隻覺得神魂一陣恍惚,整個人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頓時,朱天篷看向王古的目光變了。
王古藏匿了!
這是朱天篷現在腦海中第一個念頭。
那僅僅是一絲威壓就讓他心神躁動,絕對不是帝境修士能夠做到的,甚至連蒼月和蒼陽兄妹也做不到。
可是王古卻是如此輕鬆且收放自如,證明了後者一直表露出的帝境修為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甚至……
下意識的緊了緊拳頭,朱天篷很快就回過神來,雖然內心忌憚王古,但卻也沒有要屈服的意思,目光緊盯著王古道:“本帝不知什麼下場不下場,但本帝卻知道一句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聽到此話,王古眸子一縮,深深的看了朱天篷一眼道:“很好,既然如此不識趣,那本太子就成全你!”
說話間,王古緩緩舉起右手,可怕的能量在其手中彙聚,就準備要拍向朱天篷。
見此情形,朱天篷大驚!
王古居然如此的性急,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這廝啥時候變得如此殺戮果斷了?
而且以王古現在展露出的力量,朱天篷還真抗衡不了,一旦後者真的對他起了殺心,那……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破空聲響徹而起:咻!
隻見一枚冰藍色的箭枝劃破長空。
無儘的寒氣席卷,整個天河駐地都有種要被冰封的趨勢。
下一秒,那冰藍色箭枝襲向王古。
王古一驚,那準備襲向朱天篷的右手連忙揮舞迎擊。
嘭——
轟鳴聲響徹,冰藍色箭枝炸開,王古的身軀直接被擊飛數百丈。
待身形穩定,王古嘴角一抹鮮血溢出,昂首看向太陰星的方向,咬牙道;“後羿!”
朱天篷亦是舒了口氣。
那箭枝是以法力凝聚的,而且普天之下能夠發揮出這一擊的也唯有後羿一人爾。
下意識的,朱天篷目光看向太陰星方向,眼底感激之色不由升騰。
這一幕,同樣被天河駐地之內的那些九天十地修士看在眼中,先是一驚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個個神色大變的失聲叫嚷道:“一箭西來,萬道隕落,剛剛那一擊是劍神的襲擊!”
“該死,當年在九天十地之內曇花一現的存在,他居然在這蠻荒之地!”
“想當年,我族老祖被一箭鎮壓,此人居然還活著,他不是早已經死了嗎?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一箭之威,頓時讓九天十地修士都嘩然失色。
尤其是那些曾經被後羿鎮壓過的大教,種族和世家修士,此刻一個個臉色宛如吃了蒼蠅一般的難看。
甚至一些不是小勢力之人,此刻則是滿臉癲狂,宛如得了失心瘋一般的寧人側目。
“啊……”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響徹天河駐地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循聲望去,隻見那五色屏障之內的修士已經儘數被天皇大帝斬殺。
屍體堆積,鮮血四溢,血腥程度讓人不由為之作嘔。
無論是聖境還是帝境,在天皇大帝的襲擊之下都沒有任何的反抗力。
做完這一切,天皇大帝臉上怒氣才隨之減緩,目光平靜的掃了一眼四周。
頓時,被他目光所掃過的修士皆是感覺到手足冰冷,看向天皇大帝的目光下意識的就下移了幾分,哪怕內心憋屈,卻也沒有人膽敢說什麼。
見狀,天皇大帝眼底冷意逐漸散去,一步邁出,其身影便來到了朱鵬身前。
打量的看了兩眼之後,天皇大帝開口道;“天篷師兄近來如何?”
聞言,朱鵬看了天皇大帝一眼,微微一笑道;“本尊正在閉關衝擊更高層次,多謝麒麟皇惦記!”
此話一出,四周那些九天修士眉頭一皺。
朱祖的存在他們可是很清楚其強大,現在朱祖居然在閉關衝擊更高層次,那豈不是說他……
反之,天皇大帝則是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感慨道:“當年師尊就說過,唯有二師兄才是我等弟子當中最為福緣深厚者,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
“不爭乃大爭,當年因為一句爭,我等皆屬被迫離開九天十地,唯有二師兄迎娶三千種族的嫡係血脈,不僅沒有遭遇到任何的波及,甚至還以一己之力開創了一個家族鎮壓一方,當真是令人虛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