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荒城張燈結彩,歡歌笑語。
上至城主半聖,下至販夫走卒皆是露出笑容,即便是有著很多同胞的屍體還未掩埋,但打退魔獸大軍入侵卻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大喜事。
在高層一番商議之後,當夜慶祝,第二天開始逐漸的安葬同伴屍體,清點此戰損失和收獲。
足足鬨騰了一夜的時間,整個荒城才隨之安靜下來。
清晨,天穹之上紫日璀璨血月暗淡,荒城一座府邸之內,一輛馬車急速駛出。
偽聖大圓滿級彆的強者墨夙淪為了車夫,驅趕著馬車一路狂奔很快就離開了荒城,徑直朝著魔界腹地駛去。
在荒城城門口,一道黑色的身影浮現,其樣貌和朱天篷極其相似,赫然乃是朱天機。
目送馬車離開,朱天機嘴角上揚道:“那魔獸平原之內的家夥應該也已經出發前往皇城所在了,正好借此機會去魔獸平原內部看看。”
“我到還真想要知道,這所謂的魔獸到底是來自何地?又是被誰禦統者的,其中又蘊藏著何等的秘密和機緣。”
說完,朱天機沒有在遲疑,伸手將背後的黑袍鬥篷拉起擋住自己容貌,半弓著身子行走,一步邁出百裡之地瞬間抵達。
與此同時,在馬車之內,朱天篷和三皇子對視而坐。
不過二者卻也沒有說什麼話,三皇子坐在那裡沉思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朱天篷則是依靠在馬車的窗口,不時取出白玉酒壺灌了口酒,目光看著那急速從眼前劃過的景色,腦海中則是在思索著關於皇城的事情。
……
眨眼間,七天的時間過去了。
皇城,魔界最為繁華的區域。
放眼望去,整個皇城周邊數百萬裡疆土皆是青山綠水,其中高大的建築物林立,甚至連道路也被黑石鋪蓋,跟外界完全就是天壤之彆。
皇城占地麵積約百萬裡,其中無數的酒樓,商鋪,茶館,小販,一條從城門延伸到宮殿群建築的大路分出無數的支脈,其中人聲鼎沸,無數魔界修士行走去其中。
在宮殿群區域,有著一座約萬裡的廣場。
廣場之上擺放著三千座擂台,此刻擂台之上無數的魔界強者交手,放眼望去,能夠進入其中的就沒有低於半聖後期的存在。
隨著戰鬥越發的激烈,一名又一名的強者衝入那三千名額之內,但卻又被人擊敗不得不跌出從新開始。
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鬥,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強者紛紛出手,以每場比鬥取勝的積分為準,源源不斷的衝擊著三千名額的目標。
相對於熱鬨非凡的皇城氣氛,此刻在城門處一輛馬車緩緩的駛入。
在接受了一些盤查之後,馬車開始狂奔,九天偽聖級魔獸飛馳之下,馬車很快抵達了宮殿群所在的區域。
在大路的儘頭,乃是一座黑色的城牆,城門緊閉,十數名身著黑色胃甲的偽聖強者矗立。
看到馬車的瞬間,那十幾名偽聖強者頓時上前,口中曆喝道:“來者止步!”
下一秒,九頭魔獸腳步戛然而止,馬車之上,墨夙一個縱身從上躍下,開口道:“三皇子座駕爾等也敢阻攔,找死不成!”
此話一出,那十幾名偽聖強者一怔,麵麵相視之後,目光看向那簡樸的馬車,內心暗道:“居然是三皇子的座駕,這怎麼可能!”
但墨夙的話明顯沒有人敢質疑,可他們已經伸手攔下了馬車,如果不上前盤問的話上麵怪罪下來他們也吃不消,可是如果盤查那豈不是得罪了三皇子?
一時間,十幾名偽聖強者矗立原地進退兩難。
噠噠——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響徹,緊接著就看到一名身著黑色蟒袍的男子從不遠處走來。
很快,那人就來到了馬車之前,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懸掛間,口中說道:“三弟,你可真是大排場啊,我跟大哥這段時間都不敢坐馬車來,你還真是無知者無畏。”
此話一出,那十幾名偽聖修士回過神來,包括墨夙在內,同時對著男子行禮道;“拜見二皇子殿下!”
與此同時,馬車的大門開啟,三皇子邁步從其中走出,朱天篷亦是在其之後緩步走了出來。
很快,二者就來到了那二皇子的身前,隻見三皇子拱了拱手道:“二哥說笑了,小弟剛剛才從荒城回來卻還不知道皇都之內已經進行了馬車管製,這著實是小弟疏忽了。”
說完,三皇子扭頭看向墨夙道:“墨夙,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把馬車牽回府去。”
聞言,墨夙頓時回過神來,口中答應一聲,對著二皇子和三皇子一禮之後,連忙走上前前者九頭魔獸轉身朝著城門的另一端走去。
目送墨夙離開,二皇子嘴角笑意更濃,目光掃了三皇子一眼之後,繼而便定格在朱天篷的身上,眼底精光閃過,漫不經心的開口詢問道:“三弟,這位是?”
見狀,三皇子臉上陰霾之色閃過,但礙於麵子卻也不可能妥協什麼,隻能強顏歡笑道:“二哥有所不知,這位乃是天子兄,正是因為他的存在荒城此番才能夠在牧雲,魔鳳,雷陽和魔龍皇四大獸皇的襲擊之下幸免於難。”
“不過天子兄並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所以小弟一開始也沒有跟二哥你引薦什麼。”
聽到此話,二皇子眼底精光迸射。
牧雲四大獸皇的實力可是在魔界之內都排名靠前的存在。
朱天篷居然能在四人的攻勢之下守下荒城,那後者是何其的強大?
最關鍵的一點,如此強大的半聖強者居然跟三皇子關係頗好,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心念一動,二皇子閃身來到朱天篷身前,微微一笑道;“原來是天子兄乃是我三弟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感謝天子兄能夠在危難之際出手守住荒城,不知道天子兄可有興趣去本皇子府邸之上座座?”
說完,二皇子的目光就直勾勾的盯著朱天篷,那熾熱的神色,看得朱天篷眼角抽搐,內心暗道:“這貨不會是玻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