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廢墟,刑天之首光澤璀璨,一股股澎湃威壓席卷間,帝江等六名祖巫轉世神色大變。
顧不得朱天篷和朱天機,紛紛扭頭看向那頭顱所在地,開口道:“該死,你居然還活著!”
說話間,六名祖巫轉世就準備動手襲殺。
然而,還不待六人行動,朱天篷卻是率先動了起來。
隻見其身形一晃便來到了刑天之首前,心念一動,將刑天肉身從小千世界之內取出,解除了三大法則封印,直接將肉身丟出,開口道:“前輩,肉身給你!”
此話一出,刑天之首眼底精光大盛。
隻見其頭顱飄升間,直接就落在了那具肉身脖頸之上。
哢嚓——
身首合一,無儘的威壓迸發,朱天篷等人直接被氣勢逼迫,導致身形被吹飛數百裡範圍。
勁氣中央,刑天身首光澤璀璨,可以清楚的看到二者不斷契合,哪怕時隔數萬年的時間,二者之間的契合度卻是絲毫沒有減少。
隨著時間的流逝,刑天肉身之上的眼睛和嘴巴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乃是完整的肉身,寶光綻放間,其血肉彌漫出的氣息絲毫不遜位於先天靈寶,雖然無法和混沌魔神真身媲美卻也差不到哪裡去。
許久,寶光散去,刑天矗立在常山廢墟之內,昂首眺望天穹,周身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隨之迸發,口中哈哈大笑道:“我刑天又回來了!”
話畢,刑天的目光看著數百裡之外的朱天篷等人,尤其是在定格在帝江等人身上後,眼底一抹寒芒閃過,開口道:“給我過來!”
下一秒,刑天單手探出一招。
無儘的天地靈氣湧動間,直接禁錮了六大祖巫轉世,以絕對的力量將其硬生生的拖到了身前。
‘噗通’一聲,高傲的六大祖巫轉世跪倒在地,一個個額頭冷汗直流間,看向刑天的目光當中充斥著驚恐和畏懼。
看到這一幕,朱天篷眸子一縮,內心暗道:“不愧是青帝之徒,哪怕是剛剛恢複,展露出的霸氣卻絲毫不減。”
話畢,朱天篷目光看向身旁的朱天機道:“多謝道友了!”
聞言,朱天機擺了擺頭道:“無礙,既然已經沒什麼事兒了,那我也回去了!”
話畢,朱天機身形一晃,直接化作一道黑芒竄入朱天篷識海之內。
待朱天機歸位,朱天篷也沒有停頓,一步邁出間,其身影瞬間便來到了常山廢墟所在。
站在一旁看著地麵上跪著的六大祖巫,朱天篷嘴角一抹笑意隨之升起,邁步上去道:“恭喜刑天前輩恢複如初!”
聞言,刑天看了朱天篷一眼,隨即擺了擺頭道:“不,我並沒有徹底恢複,此刻的我處於大聖境大圓滿的地步,尚未恢複到帝境修為,不過對付一些宵小之輩卻是足夠了。”
說完,刑天看了一眼地麵上的六大祖巫,眼底怒容升起道:“為什麼,先是後羿,然後是我,你們就如此的容忍不了巫族之內有人比他們更強嗎?”
“我和後羿兄弟都無心權利,甚至從未有過成為祖巫跟你們爭鋒的意思,為什麼你們要如此的對待我們?”
“回答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最後的這句話,刑天幾乎是吼出來的。
威勢泄漏間,地麵上的帝江六人紛紛口吐鮮血,癱軟在地,麵如死灰。
但很快的,這樣的神色就被怒容所替代,隻見帝江開口道:“為什麼,這世界上哪兒來那麼多的為什麼,無論是你還是後羿,你們都不是我巫族的純正大巫,你們拜師青帝得到三清元神,你們眼裡還有我等祖巫嗎?如此珍貴的東西居然自己擁有。”
“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占據了那三清元神,將其交給我們的話,那我們巫族絕對是那個時代的頂尖存在,什麼妖族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你們都是罪人,你們都該死,隻是讓我等沒想到的是後羿那廝獨闖妖庭居然沒死,東皇太一既然因為她女兒的緣故放了他,帝俊那雜毛鳥甚至連殺子之仇都不報!”
聽完帝江幾人的講述,刑天愣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許久,刑天才回過神來,目光死死的盯著帝江等人道:“你們是祖巫,乃是先天濁氣凝實的存在,當年師尊賜下的三清元神僅僅是一縷,如果進入你們體內的話隻怕會在瞬間被先天濁氣所覆滅。”
“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你們居然就為了這個要殺我和後羿兄弟,虧當年我們兄弟二人為你們拚死拚活,甚至不惜求師尊給予巫族一條退路。”
“很好,既然爾等不仁,那我刑天卻也不會無意,這一次就先放過你們,從今往後我刑天跟巫族再無乾係,爾等是生是死在與我無關!”
說完,刑天直接撤下腰間的一塊腰布,一拳轟出,布巾瞬間化作粉末散落。
做完這一切,刑天開口道:“滾吧!”
此話一出,地麵上的帝江六人神色難看到了極致。
被一個昔日的手下大巫如此對待,六人內心的怒意可想而知。
不過現在勢比人強,加上刑天的戰力的確不是他們此刻能夠應付,六人在對視一眼之後,掙紮從地麵上站起身,開口道:“咱們走!”
眼見與此,朱天篷急了。
他等這一刻等待很久了,其目的就讓刑天幫忙弄到帝江和燭九陰對法則的感悟,豈能如此輕易的放二人走?
幾乎在瞬間,朱天篷便開口叫嚷道:“諸位請留步!”
此話一出,帝江六人的腳步一頓,扭頭看向朱天篷,神色難看道:“天篷大帝你還有什麼事兒嗎?”
對此,朱天篷聳了聳肩,目光看向刑天道;“還請前輩幫晚輩把讓帝江和燭九陰交出各自對法則的感悟!”
聞言,帝江和燭九陰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反之,刑天則是若有所思的看了朱天篷一眼,而後點頭道:“可!”
說完,刑天目光看向帝江和燭九**:“將你們各自對法則的感悟以玉簡為載體寫下來,不然的話你們今日就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