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神秘人消失,朱天篷才回過神來,同時,他也已經接近了鬼門關,眼看著就要出這幽冥通道了。
見此情形,朱天篷不由一個激靈,口中呼喊一聲:“不好,還沒有打下神識烙印!”顧不得內心思索那神秘魔皇的事情,連忙就是將手中的神識烙印打出。
噠噠——
鬼門關外的地麵上,朱天篷的身影落地,踉蹌了幾步之後便是轉過頭來,待看到那身後空空如也的情況之後,臉上神色不由為之一變,當即,便是閉目以神識感應起來。
好半響之後,朱天篷才睜開眼,那眼中閃過一絲的如釋負重,舒了口氣道:“好險,還好在關鍵時刻將神識烙印留在了幽冥通道之內,不然我還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說完,朱天篷的眉頭便是皺起來了,喃喃道:“剛剛那個神秘魔皇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混沌豬?那又是什麼東西?難道……”
猛然間,朱天篷的身軀一顫,腦海中不由的就是浮現起在畜生道之內那血色沙漠之內看到那一頭有翅膀的小豬。
再聯想到剛剛那神秘魔皇所說巫族之人的言語,朱天篷幾乎在瞬間就是想到了當日在天庭天牢之內遇到的幽冥之子魁拔,想到魁拔從那日下凡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在天庭,甚至連戰神榜這樣熱鬨的事情都沒有參與,朱天篷那裡不知道後者是為什麼所困。
結合那神秘魔皇的言語,朱天篷現在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斷定,後者口中的混沌豬就是他當日看到的那頭會飛的小豬,而讓那神秘魔皇無功而返的巫族之人,定然就是因為魁拔的關係才進去的,而魁拔的消息是從他這裡得到的,也就是說,這破壞那神秘魔皇機緣的人不是彆人就是他朱天篷。
想明白了這一切之後,朱天篷額頭,背心的冷汗悄然升起,渾身汗毛豎立,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喃喃道:“好險,好險,還好剛剛和那個神秘魔皇錯開了,如果被其撞見,隻怕……”
想到那神秘魔皇揮手間展露出的道韻,朱天篷幾乎可以斷定那不是大羅金仙大圓滿就是準聖級彆的存在,如果讓對方知道破壞其機緣的人是他朱天篷,後者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滅殺。
噠噠——
便在此時,一道道急促的腳步聲響徹。
伴隨著一道道怒斥聲響徹:“該死的家夥,居然敢在我巫族的地盤撒野,潛入六道輪回之內,簡直就是找死!”
“那魔族的賊子就是朝著鬼門關的方向逃的,給我追,一定要殺了那混賬東西,居然傷了玄冥祖巫,不殺了他我巫族顏麵何存!”
“混賬,這事兒都怪那猴子,如果不是當年因為他的事情我等放鬆了戒備,怎麼會讓那該死的魔族賊子潛入,怎麼會讓他跑到六道輪回之內,甚至現在還害的玄冥祖巫受傷,簡直不可原諒,彆讓我抓住他,抓住他了我一定把他身上的骨頭一根一根的捏碎,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一定呀將那魔族的賊子丟入十八層地獄當中,讓他將這十八層地獄之內的酷刑都嘗試一百次!”
“……”
聽到身後的動作,朱天篷頓時回過神來,扭頭望去,隻見一尊尊巨大的巫族身影在黃泉路之上匆匆跑來,那殺氣騰騰的模樣,沒一尊巫族都有著不遜色於大羅金仙的戰力。
看到這一幕,朱天篷內心暗道:“糟糕!”
畢竟他來地府,本意乃是低調行事,待找到犴魁之後,便借助後者的力量得到生死簿尋找情劫之源的轉世之身,甚至得到其手中那具先天神魔體質神獸的屍骸。
可是現在呢?
彆說是低調行事了,能不能進去地府都是一個大問題,畢竟這些巫族的人可不是修士,他現在杜撰的人教身份可起不來多大的作用。
最關鍵的是,從巫族那些人的話語當中,朱天篷知道那當日曇花一現的玄冥祖巫居然被重傷了,可見這些巫族的怒氣多大,稍有不慎他隻怕……
想到這裡,朱天篷第一個念頭就是躲。
隻要躲過了這些巫族的盤查,那他便可以按照自己的計劃潛入地府之內。
可這朱天篷現在回過神明顯是晚了,還不待他施展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一道道破空聲響徹,繼而有怒斥聲從黃泉路之內傳出:“鬼門關外的家夥,你是什麼人,給我站住,不然休怪我等心狠手辣。”
待此人話畢,朱天篷就是抬頭望去。
隻見一根根長矛劃破長空而來,其速度之快,哪怕他乃是太乙金仙中期的修士卻也反應不過來。
嘭——
嘭——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一陣塵埃隨之升起。
“咳咳!”
塵埃之內,朱天篷咳嗽不斷,尤其是那長矛攜帶的勁風,更是讓他有些觸不及防,甚至那刺骨的寒氣讓他遍體身寒,難以移動。
好半響之後,塵埃散去,朱天篷也是停下了咳嗽聲,放眼望去,在他的身旁四周,一根根長矛入地三尺,那密密麻麻的長矛,剛剛他如果有念頭閃避且沒有徹底躲閃開的話,隻怕會在頃刻間被紮成塞子。
“咕嘟……”
咽了咽口水,朱天篷在內心駭然道:“好強悍的巫族,僅僅是拋出長矛就讓我毫無反抗力,這便是上古巫族的霸氣嗎?”
還不待回過神,朱天篷隻覺得眼前一黑,再度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巫族身影就是矗立在四周,那高大的身影宛如小巨人般,一個個目露怒火,眼泛殺機,可謂是彪悍到了極致。
再度咽了咽口水,朱天篷強忍著自身的悸動,強行鎮定下來之後,隨即便是取出兜率宮的令牌道:“我乃人教朱剛烈,爾等巫族要做什麼!”
聽到此話,那四周的巫族之人眉頭都是一皺,看了看朱天篷那‘廋小’的身影,目露懷疑之色。
不錯,朱天篷雖然竭力將自己打造成一個胖子的形象,可在巫族的眼裡,還是廋小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