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駐地,元帥府之內,朱天篷,金蟬子,哪吒,楊戩四人坐立。
在金蟬子三人近乎熾熱的目光注視下,朱天篷從乾坤袋之內將那僅存的一壇逍遙釀取出。
啵——
伴隨著,酒壇蓋子被掀開,頓時芳香四溢的酒香從其中彌漫而出。
頓時,金蟬子三人皆是深吸一口氣,不由的為之陶醉其中。
許久,三人才回過神來,顧不得形象的舔了舔嘴唇,開口說道:“不愧為聞名三界的逍遙釀,哪怕僅僅是一絲的香氣便這般的勾人心弦,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嘗嘗其是何滋味!”
對此,朱天篷不由翻了翻白眼。
這逍遙釀珍貴不假,但是在蓬萊島的時候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雖然那是被王古打入體內,但酒味卻是在他體內彌漫,也算是他喝了的、
想到這裡,朱天篷也沒有遲疑什麼,直接就是揮手取出四個玉杯,將逍遙釀倒滿之後,端起酒杯道:“諸位,我先乾為敬!”
說完,朱天篷一昂頭便是將滿滿一杯逍遙釀給喝了。
待他喝完,擦拭了一下嘴角卻是愕然的發現,無論是金蟬子,哪吒還是楊戩,此刻都是端著那玉杯小口品嘗,就好似對待一名絕世美女一般,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看得朱天篷錯愕不已。
許久,哪吒三人才將玉杯之內的酒水喝完,皆是閉目露出享受的模樣,久久不能回過神。
見此情形,朱天篷聳了聳肩,他可沒有那所謂的享受什麼,畢竟都喝過那麼多了,說白了,已經沒有什麼可稀奇的了。
看著三人還沒有回味過來,朱天篷也沒有在等待什麼,自顧自的再倒了一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
相較於天河元帥府之內朱天篷四人愜意品酒,此刻的花果山卻是無法平靜。
隻見往日山清水秀的花果山此刻已經宛如廢墟,山石崩塌,樹木被焚,好端端的一個十州祖脈,此刻卻是宛如荒山。
隨著十名天巫族大羅金仙帶著孫悟空歸來,隻見那水簾洞之內到處都是遍布著傷痕累累的猴子猴孫,孫小白亦是渾身是傷的坐在那裡,李雲鵑等女妖精則是在那裡為猴子猴孫包紮療傷,一時間,整個水簾洞之內,哀叫之聲響徹不斷。
待看到孫悟空歸來,那些猴子猴孫就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頓時就是一擁而上,開口嚷嚷道:“大王,大王,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那七十二妖洞的妖王都反了,不僅打傷了我們,甚至還毀了花果山!”
“大王,死了,好多的小猴子都死了,那些妖王殺了他們,還把他們的屍體掛著花果山裡,他們死的好慘納!”
“大王,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為什麼那些妖王都說你是妖族敗類,甚至還說大王你一日不死,他們今生今世都不會放過我們花果山的猴子猴孫!”
“……”
聽著那些猴子猴孫的話語,孫悟空這才如夢初醒,眼眸之內閃爍著疲憊,喃喃道:“晶晶對不起,對不起……”
看到此番模樣的孫悟空,那些猴子猴子愣了一下,就要張嘴說什麼,孫小白已經走上前道:“好了,大王此次伐天歸來定然很累了,大家都先去療傷吧,等大王休息好了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
聽到此話,那些猴子猴孫頓時就是興奮叫嚷起來,對於那些對他們痛下毒手的七十二洞妖王,這些猴子猴孫內心是恨到了骨子裡。
緊接著,那些猴子猴孫便是四散而去,接受李雲鵑等女治療的同時,眼底卻是閃爍著堅毅的神色,一個個喃喃道:“我今後一定要努力修煉,為那些死去的小猴子們報仇!”
看到這一幕,孫小白不由無奈的歎了口氣,目光看向孫悟空道:“大王,咱們進去說吧!”
聞言,孫悟空點了點頭,步伐闌珊的便是朝著水簾洞內部走去。
見狀,孫小白邁步就要跟上,可還不待他離去,天一等便是擋在了他的身前,相互對視一眼之後,直接就是對著孫小白躬身一禮。
見此情形,孫小白一愣,頓時滿臉不解的看向天一十人道:“諸位前輩,你們這是?”
對此,天一十人歎了口氣,隨即開口說道:“二大王,我等剛剛回來的時候已經接到了主人的傳言,主人讓我們回去,接下來怕是無法在照顧少主了。”
此話一出,孫小白沉默了。
對於十名大羅金仙的存在,孫小白很清楚,後者的存在對於此刻的花果山乃是多麼的重要,一旦十人離去,隻怕花果山就會成為三界妖怪,甚至神仙的眾矢之的,到時候……
想到這裡,孫小白便是開口道:“諸位前輩,真的要走嗎?”
聞言,天一十人眼底閃過一絲的愧疚,說實話這件事情乃是他們提及的,不然孫悟空也不可能冒失的選擇伐天。
但是現在事情發展到了如此地步,他們卻是要離去,說實話這乃是他們誰也不願意的。
哪怕要麵對準聖襲擊,哪怕隨時可能身死道消,他們也不怕,作為天生戰士天巫族的一員,他們不怕死。
可是現在讓他們離去的人是王古,蓬萊島之主,天巫族的主人,他們卻不得不從。
想到這裡,天一等人頓時就是點頭道:“必須離去,這乃是主人的命令,相信主人定然為少主留下了後手,所以還請二大王不用擔心。”
“不錯,少主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證,但是花果山之內的猴子猴孫卻會因為這件事情成為三界妖怪的眼中釘肉中刺,接下來卻是要靠你了。”
“二大王,此乃我天巫族的煉體之法和幾部大神通的修煉玉簡,你收下,少主接下來隻怕很長一段時間不可能回花果山,這一切卻要靠你撐著了!”
將煉體法和大神通玉簡塞到了孫小白的手中,天一十人對著孫悟空離去的方向躬身一禮之後,開口道:“少主,咱們有緣再見!”
說完,十人便是再度歎息一聲,轉身出了水簾洞,駕雲徑直離開了花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