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任由朱天篷如何的掙紮,如何的嘗試奪回身體的控製權,卻絲毫沒有作用。
隻見朱天篷出了瑤池,一路飛行直奔太陰星,那璀璨的金色流光,卻是引起了諸多神仙的矚目。
在一座宮殿之內,之前在淩霄殿跟朱天篷搭話被拒的男子看到了這一幕,其眼底頓時就是閃過一絲的陰霾和冷意,喃喃道:“朱天篷,敢藐視我,今日我就要你身敗名裂身死道消,哪怕你是天蓬元帥,闖太陰星卻是觸動了那位的底線,你死定了。”
說話間,男子便是邁步走出了宮殿,急匆匆的便是朝著淩霄殿的方向飛去!
再說朱天篷,一個恍惚便是來到了太陰星。
放眼望去,整個太陰星地麵凹凸不平,無儘的太陰寒氣彌漫,即便是他乃是神體也扛不住,整個人動作為之減緩。
同時,其腳步邁動,一步步朝著那太陰星之上,白玉構建的宮殿:廣寒宮而去。
看到這一幕,識海之內,朱天篷臉色陰沉的幾欲滴水,咬牙切齒的嘶吼道:“尼瑪,彆讓我知道是誰,今生今世,不,永生永世我也要你付出慘烈的代價。”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千方百計的避開廣寒宮,甚至明知廣寒宮外月掛樹可以助他凝聚木氣都不敢上來,為的就是避開那被轉世投胎為豬八戒的命運。
可現在呢?
他不想來,但那在幕後的操控著卻是直接控製了他的身軀來到此地。
甚至朱天篷都感覺到自己最大的神魂被禁錮,如果不是昔日青蓮寶色旗將他的靈魂一分為四,他現在隻怕都還沒有察覺到,待他醒來隻怕就已經出現在廣寒宮之內,到時候……
隨著肉身在人控製之下一步步接近廣寒宮,朱天篷內心就是越發的沉重,甚至有些絕望。
初上天庭,得知自己乃是天蓬元帥,朱天篷就費儘心機的要逆天改命,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往著好的方向發展,甚至在他的預期當中,一旦猴子大鬨天宮完畢,他便可以開始進行逆天改命的步驟。
可現在呢?猴子還沒有大鬨天宮,那幕後之人卻是已經忍不住的對他動手,他一切的努力在這樣無法抗拒的力量麵前都煙消雲散,一切的掙紮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沒有任何的意義。
眼看著越發接近的廣寒宮,朱天篷一時間惡由心生,在識海之後嘶吼道:“命運!該死的命運,我朱天篷決不屈服,我不要變成豬八戒,如果我成了豬八戒,老子一定殺了金蟬子,我看你怎麼西遊,我看你佛教怎麼大興,我看你還如何佛法東傳……”
在這樣的嘶吼當中,朱天篷的身子已經來到了廣寒宮之外,還有三丈的距離便會踏足廣寒宮,到時候他的命運將無法更改。
見此情形,識海之內,朱天篷緩緩閉眼道:“完了!”
便在此時,朱天篷的身軀突然一震,緊接著一道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徹:“相由心生,準提,你過了!”
下一秒,朱天篷便是感覺到那籠罩著他身上的力量消散了,他再度的主導了自己的身軀,與此同時,他距離廣寒宮也僅有一步之遙!
抬起的腳緩緩收回,朱天篷重重的舒了口氣,緊接著直接就是退後數十丈,遙遙的看著廣寒宮,口中不斷的喘著粗氣,額頭,背心,身軀之上冷汗源源不斷的劃落。
險!
太險了!
一步之遙,僅僅一步之遙!
如果那一步邁進去,朱天篷很清楚自己會遭遇什麼樣的下場。
同時,朱天篷也知道了那控製他的是何人:西方二聖之一,號稱洪荒無恥鼻祖的準提聖人!
劈裡啪啦——
雙拳緊握,指甲貫穿的血肉,朱天篷絲毫不在意,抬起頭,那雙因為充血而猩紅的眸子當中殺機畢露,死死的盯著那天穹,內心瘋狂的嘶吼道:“準提,你很好,本元帥不毀了你西方教的整個西遊部署,我就不叫朱天篷!”
許久,朱天篷才回過神來,重重的吐了口氣,緊接著對準天河的方向就是深深一禮道:“多謝前輩搭救之恩,天篷永生不忘!”
那在關鍵時刻點醒他,趕走準提神識的不是彆人,赫然乃是天河底部被封印的汜水!
雖然不知道後者是如何做到的,但是朱天篷卻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主,哪怕汜水幫他乃是要在他身上做文章,但幫了就是幫了,且這一關決定著朱天篷的性命和命運,如此大恩卻不能忘。
又過了片刻,朱天篷的身軀突然一震,失聲道:“不好,此地不宜久留,一旦玉帝察覺,那我……”
說話間,朱天篷便是顧不得其他,一個轉身,施展流雲金光遁就打算從太陰星離去。
啵——
然,在他飛到太陰星邊緣之際,一道禁製直接就是將他彈了回來。
那禁製的力量之強,瞬間便是將朱天篷重創,口中鮮血噴灑間,耳邊狂風大作,重重的砸在了廣寒宮後方的一片空地之地。
掙紮的從地麵上站起身,朱天篷伸手將嘴角的鮮血抹去,眼底一絲寒意湧動,咬牙道:“好,很好,你們這是一定要讓本元帥無法離開啊。”
直到此刻,朱天篷明白,雖然準提的神識被汜水擊潰了,但是在廣寒宮之外卻是被留下了禁製。
而這禁製明顯就是針對他的,隻怕待玉帝帶著人來此地的時候那禁製就會消除,到時候他被抓個人贓俱獲,即便是沒有進入廣寒宮,沒有調戲嫦娥,他被打落凡間曆經千世情劫的事情也是板上釘釘。
哢——
哢——
便在此事,一道道在朱天篷的後方,一陣陣錚鏘有力的伐木聲傳來。
聽到這聲音,朱天篷愕然了一下,隨即便是苦笑道:“吳剛伐木嘛,算了,既然避不開,那本元帥也就認了,但是這件事情卻不會就如此算了,此恨連綿無絕期,不報此仇我朱天篷誓不為人!”
說話間,朱天篷邁步便是朝著那聲音的源頭走去,既然命運之局避無可避,索性也他就既來之則安之,大不了在西遊之時將這一筆筆債都加倍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