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嘉穀的一個無人戰鬥的區域內,朱天篷一臉狼狽的站起身,不斷將口中的塵土吐出,碎碎念道:
“好歹我也是元帥,能客氣點不!”
“被自己的部下丟出來,還甩了個狗吃泥,我這元帥做的還真尼瑪的憋屈!”
“不過憋屈就憋屈點了,至少保住了這條小命,不然被那廝的一掌擊中,隻怕十死無生。”
“……”
一邊說著,朱天篷便是從坑裡爬了起來,正打算邁步回去看看事情的結局,其身後的大坑內一道光澤突璀璨,緊接著便是有一股波動隨之傳出。
感覺到身後的波動,朱天篷的身子便是不由一僵,腦海中想到:“那家夥不會還沒死吧!”
一念至此,朱天篷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是將體內剩餘的一成法力抽出,一個轉身,虛空指便是隨之用出。
噗哧——
虛空指劍氣瞬間貫穿地怨的心脈,且後者的屍體而已沒有做任何反映,朱天篷這才舒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廝突然活了,那他可就危險了。
隨即,他的目光便是開始遊走起來,想要看看那波動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
片刻之後,朱天篷的眸子就是定格在那地怨的胸膛。
隻見那被虛空指劍氣貫穿的胸膛內,隱隱有光澤湧動,且有一股血脈相連的波動從其中傳出。
眸子一縮,朱天篷頓時一派額頭,懊悔道:“對了,如意還在這家夥的體內。”
如意!
乃是朱天篷給九齒釘耙取的名字,畢竟後者變幻如意,能夠模擬任何的兵器,自當得起如意之稱。
想到這裡,朱天篷便是沒有耽擱,當即一個縱身便是躍入大坑,將頭湊到那地怨的胸膛血洞前,朝著其中望去。
入眼,乃是一個銀色的小球。
這小球約嬰兒拳頭大小,其上遍布著古金色的銘文,此刻在地怨的屍體之內,正源源不斷的吸收著其身體當中的血液和魔氣。
隨著時間的流逝,小球的光澤越發璀璨,而地怨五丈高大的身軀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到了最後僅剩下一張皮和一個鮮血淋漓的頭顱。
咻——
這時,小球順著血洞竄出,在朱天篷毫無反應的情況下直接就是鑽入了他的眉心,緊接著,一股龐大的信息便是在其腦海中炸開。
許久,朱天篷才回過神來。
這小球就是如意,其本來麵目就是一個球,而非九齒釘耙!
而這如意乃是後天功德至寶,隻不過因為被某位大神通者封印,這才導致其一直以後天靈寶的麵目示人。
現在如意在吞噬掉地怨的生命力和法力之後,一舉衝破了那名大神通者布下的九道封印之一,已經恢複到了中級後天靈寶的程度。
同時,關於如意的用法,朱天篷也徹底掌握。
除了以意念控製之外,更厲害的乃是以心念控製,達到心念所致,如意變化的程度方為大成。
了解了如意的用法之後,朱天篷不由就是幸喜不已。
至少不需要他在盲目的摸索,現在已經有一套教科書般的材料擺在麵前,他隻需按部就班就可以輕易的掌握如意,且將其發揮到最大的限度。
一念至此,朱天篷便是喚出如意,再度讓其恢複成長劍的模樣後,挽劍割下地怨的頭顱,隨後捏火咒將其僅剩下的皮囊焚寂。
做完這一切,朱天篷便沒有在此地逗留,腳踏青蓮步,迅速的就是朝著戰場之內趕去。
……
當朱天篷歸來,卻見場內的氣氛十分的寂靜。
地魔族修士和天河守軍已經分開,各自退守在金玉三人和四名地魔將領身後,雙方對視間,空氣中火藥味彌漫。
當朱天篷回來,正好就是在那空曠的區域,緊接著,天河守軍和地魔族修士的目光便是全部定格在他的身上。
對此,朱天篷愕然了一下,隨即便是撓了撓頭道:“那啥,你們不要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此話一出,地魔族這邊冷哼聲不斷,顯然對於朱天篷的賣萌十分感冒。
反之,天河守軍這邊則是一陣歡呼雀躍,因為他們的目光都看到了朱天篷手中的頭顱,赫然乃是那名地魔族皇子的。
“兄弟,乾得好,殺了一名地魔族皇子,這次賺大了。”
“不錯,這位兄弟以前沒見過你,沒想到你第一次來就殺了個皇子,回去之後元帥一定會大大的嘉獎你的。”
“哈哈……交戰了這麼久,終於有地魔族的皇子死在我天河守軍的手裡了,蒂蠻族的雜碎,還不速速跪地俯首!”
“……”
聽著這群天河守軍的叫嚷,朱天篷隻覺得眼前一黑,深深的感覺到有種罵娘的衝動。
“這尼瑪不是給自己拉仇恨嘛!”
內心喃喃著,朱天篷抬頭望去。
果然,包括四名太乙真仙的地魔將領在內,所有地魔族修士看向他的目光都是殺機畢露,一個個咬牙切齒間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對此,朱天篷可不敢在繼續得瑟,保不齊這些家夥群起而攻之,那他可就悲哀了,邁步就是想要回到天河守軍的隊伍。
然,朱天篷才剛剛邁步,不遠處金玉的聲音便是傳出:“這位兄弟,你過來!”
聞言,朱天篷扭頭看向金玉三人,卻見三人此刻都是眉飛色舞,顯然對於他誅殺了蒂蠻族皇子的事情十分高興。
但朱天篷卻不想過去,那裡太危險了,他現在體內法力也就才剛剛恢複三成,這真打起來,他跑都不一定跑得了。
可惜,現實卻是殘酷的。
他現在不是以元帥的身份,而是一個小兵,麵對上級的命令,他不可能違背,除非他是不想在這魔窟內曆練了。
想到這裡,朱天篷就是歎息一聲,隨即就是懶洋洋的答應了一聲,一步一回頭的朝著金玉三人走去。
很快,朱天篷便是來到金玉三人的身前,躬身行禮道;“見過金玉神將,金奎神將,金殤神將!”
點了點頭,金玉邁步上去,伸手重重的拍了拍朱天篷的肩膀,道:“好樣的,你叫什麼名字?在天河水軍之內擔任什麼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