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小李飛石

“就幾把削皮的……好吧，飛刀！”李遠山說道，“你也姓李，不過李姓本就是大姓，怎麼就成上天的安排了？再說，這刀質量不錯，丟了可惜。你如果想練飛刀，鎮裡好像有打鐵做這些小玩意的人，自己去找人做幾把練去。”

“好嘞！”長安說道，“如果用這幾把飛刀練，弄丟了我也覺得非常可惜，有替代品最好。”

“其實啊，我覺得練飛刀沒意思。”李遠山重新擦過劍歸鞘放在一邊說道。

“怎麼能沒意思呢？”長安說道，“小李飛刀，例不虛發！多牛啊！還有你看焦恩俊演的李尋歡，多瀟灑帥氣！”

“焦恩俊是長得不錯，《小李飛刀》也演得很好，不過你就關注瀟灑帥氣去了，你再想想，他過得可不好，後麵都成酒鬼了！”

“那是古龍的問題，所以我在腦子裡修改了小說，把李尋歡改得一帆風順。畢竟是主角啊，主角當有主角光環！”長安說道。

“嗬嗬，你說得有意思。”李遠山笑道，“主角一帆風順，這是每個人心裡的願望。不過看小說的人嘛，還是喜歡有悲傷落寞、有熱血沸騰這種牽動他們情緒的小說。”

“喜歡歸喜歡，但如果把自己代入主角，他們肯定不會按照小說裡的主角那樣活。”長安說道，“如果自己是主角，那當然要一帆風順，瀟灑不拘或者熱血沸騰，反正一點不會遇到危險。”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完美的主角。”李遠山說道，“有的是明星、科學家或者政//治人物之類的事實存在的偶像，有的是自己編造出來的，哪怕名字不同，但深藏自己意識的另一個自己。”

“老爸你也有啊？”長安問道。

“當然！”李遠山說道，“老爸心裡的主角就是以你老爸我自己為藍本，然後再加點熱血沸騰行俠仗義的情節，反正在我看來挺完美的。”

“是挺完美的。”長安說道，“就算不加行俠仗義的情節，你和我媽這日子過得清閒自在，老實說也不差多少，不是都說平平淡淡才是真嘛！我雖然沒到過這種日子的年紀，但還是能體會到的。”

“是啊，平平淡淡才是真。”李遠山感歎著，拿起一把飛刀，隨手一扔，飛刀在客廳裡飛繞了一圈回到手中，再一扔，又繞一個圈，“至於那些行俠仗義的事，心裡幻想幻想就行了，能不做就不做，能用其他辦法解決就用其他辦法解決。”

“啊！老爸，你這飛刀技術不錯啊！教教我！教教我！”長安看著飛刀被老爸隨手一扔，飛出去繞一圈又飛回來，一下就把剛才的話丟到九霄雲外了。學會這樣玩飛刀，才是裝X耍帥的利器啊！

“這飛刀你要想玩到我這個程度，可不容易。功力淺的時候，練個幾萬次十幾萬次，才能勉強掌握手感，除非功力深厚或者內家拳化勁，達到控製入微的境界。”李遠山說道，“但是，做到了又如何？除了裝個樣子也沒什麼作用。所以我覺得，這剛開始，還是練練飛刀準頭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多想。”

“明白。我知道這非常困難，也就是想象想象而已。”長安說道，“就按照你說的來，練飛刀的準頭和技巧。”

這時候周明真走了出來，說道：“我倒是有個想法。”

李遠山示意道：“說說看。”

“飛刀練是可以練，不過實用性不大。你說我們如果在城裡，飛刀的長度，算是管製刀具了，哪能時刻帶著呢？”周明真說道，“比起飛刀，我覺得石子更好，哪怕是在城裡，很多地方也能找到。”

“石子也行。”李遠山點了點頭說道，“雖然遇事時隨手撿起的石子輕重不一影響準頭，但好處是獲取容易。另外，現在遇到的都是普通人，普通人就是普通人，隻要多練練，有準頭有力度，用石子也能解決他們。”

“用石子，感覺太土了，哪還有興趣練啊！”長安說道。

“你可以換個角度想。”李遠山拍了拍長安肩膀，笑道，“你想想，東邪黃藥師，天下五大高手之一，他的成名絕技之一彈指神通用的就是石子。他身為天下五大高手之一，精通琴棋書畫，這樣的人土嗎？一點不土，不但不土，反而高雅得不要不要的。這樣的人都用石子當武器，那石子還會土嗎？小李飛石，例不虛發！聽起來也不錯！嗬嗬。”

“你就忽悠我吧。”長安身體隨著李遠山的動作搖擺避讓，“黃藥師是黃藥師，五絕之一，就算用石子，動作也能瀟灑自如。而我，都不知道哪年才能達到這一步。”

“隻要你不偷懶好好修煉，快得很。”李遠山說道，“彆的不說，我能保證你三十歲之前達到他參加第一次華山論劍時的功力。”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黃藥師參加華山論劍的時候應該已經是打通任督二脈的絕頂高手了。”長安驚訝地說道，“我真能在三十歲前達到這一步？”

李遠山搖了搖頭，說道：“按照我的分析，他參加第一次華山論劍的時候，有可能並沒有打通任督二脈。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三十歲的時候內功就能超過那時的他。”

“天下五絕，應該不會沒有打通任督二脈吧？”長安不解地說道。要知道那可是天下五絕，如果沒打通任督二脈成為絕頂高手，哪能有這麼大名聲，彆人又怎麼會服氣？

“那可不一定。”李遠山解釋道，“首先，黃藥師師承不明，他的成名絕技都是他自創的，又圖謀過《九陰真經》，說明他沒有高明的師承，這會浪費他很多時間，而他參加第一次華山論劍的時候年紀相對來說很小。其次，重陽真人當時邀請了裘千仞，但裘千仞因為鐵砂掌沒有完全練成，自己去了也隻能成為墊腳石，所以沒去。如果裘千仞打通了任督二脈，那鐵砂掌練沒練成都無所謂了，以他的脾性，肯定會去。這麼分析，黃藥師當時應該隻是接近絕頂高手。不但黃藥師，我認為除了重陽真人，其他幾個當時都沒有打通任督二脈。不然以重陽真人無法痊愈的暗傷之身，是不可能堅持七天七夜並一一打敗其餘四人的。”

“不過你不用擔心。”李遠山接著說道，“我們已經趟出了路子，你們照著走就行了，不用像黃藥師那樣自創武功耽誤時間。而且你們有遠超他們的修煉條件，又能節省大量時間。在三十歲之前打通任督二脈，成為絕頂高手，在我看來輕輕鬆鬆就能達到。”按照李遠山的大致規劃，二十五歲左右長安和周明真就能打通任督二脈，成為絕頂高手。要不是因為要去學校讀書，時間還能提前。

三十歲之前成為絕頂高手，聽了這話，不但長安激動不已，就連周明真也忍不住高興。看了那麼多武俠小說武俠劇，又有李遠山兩人時不時介紹，他們對絕頂高手的概念不陌生。在他們的意識中，絕頂高手，天下之大無處不可去！

既然長安兩個高興，李遠山也沒有掃興，擦完飛刀裝進盒子裡，連同兩把劍一起帶回了房間。

興奮了一會，長安趁著興趣，帶著周明真撿了一小袋石子，跑到寨子左邊小時候經常去玩耍的鬆樹林裡去練去了。做不成小李飛刀，那做個小李飛石也不錯。

剛開始的時候，彆說準頭了，就連如何發射石子都得試驗，是像扔飛刀那樣手抓著扔還是像彈玻璃珠一樣彈出去。

他們如何做李遠山沒管，在他看來兩種方式都可以。像扔飛刀一樣扔，準頭容易掌握，但速度上就慢得多；像彈玻璃珠那樣，也就是東邪彈指神通那般，彈射石子發射速度快，但是準頭卻難以控製。兩種方式各有優劣，需要堅持長期練手，才能逐漸掌握。

第二天中午，道玄打電話過來，說道：“長安他們兩個在彈石子，這是怎麼了？”

“哦，昨天我擦幾把小刀，長安看見了，想起那句'小李飛刀，例不虛發'，然後就來了練飛刀的興趣。”李遠山笑道，“小真說小刀是管製刀具，出主意用石子代替，這不，就練上了。”

“我說呢，還以為他們懷念童年時光，彈石子找樂趣呢。”道玄笑道，“不過，既然他們要練彈石子，你怎麼不教教他們手法？”

“教不教都差不多，要不晚上吧，晚上他們回來我指導指導。”李遠山說道。

“直接教他們手法，和他們自己找手感，還是有區彆的，起碼能少花些時間不是。”道玄說道。

晚上長安和周明真回來，吃過飯李遠山就給兩人講解手腕用力和手臂用力的區彆，如何運勁，如何運用內力，估測石子落點。

“這不比投籃，輕一些重一些都能進球。”最後李遠山說道，“石子發射出去是攻擊人的，講究力量和速度，飛行的軌跡幾乎就是直線，稍微偏差一點，落點就差得多了。沒有計算機模擬飛行軌跡並控製發射偏差，隻能靠無數次訓練來提高準確度，這個我可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