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耳開著玩笑說著,那一雙清澈淡然的眸子。
就在看著韓雷在那邊,明明是哭了,還要裝作是炭火欺負了他。
這個傻憨……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雷哥以後會很幸福的。”
喬湛北的語氣很淡,但是,這話一出口,就已經賦予了它承諾。
“奶奶常說,傻人有傻福。”南耳移動了一下自己的馬紮。
主動摟著男朋友的手臂,靠了過去。
“雷哥就特彆信這話,就堅持一傻到底,以前總被騙。”
“筒子樓那個破籃球架後麵,原來是一排鐵柵欄。”
“冬天,有小孩騙他說,鐵柵欄上麵的霜和冰棒一樣,韓雷就去吃了。”
“結果舌頭就貼在鐵上了,疼的嗷嗷哭。”
“那之後,好長時間,他都不敢吃冰棒。”南耳笑著說著。
“最後那小孩被你打了吧?”喬湛北握住南耳的手,問。
“我用雪做了雪糕,讓他吃。”南耳回道。
“讓他吃了十個麼?”喬湛北看著韓雷,問南耳。
“那倒沒有,畢竟那個時候我還小。”南耳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現在也不大……”喬湛北低下頭看了一眼,回道。
聲音低沉沙啞帶著笑意,笑的意有所指。
“二十了還小?”南耳回問。
“怕是以後也大不起來了。”喬湛北嘴角的笑意甚濃。
後來南耳才知道男朋友說的,現在也不大,是什麼意思。
這一餐燒烤吃到了淩晨一點多,南耳看得出韓雷特彆的開心。
和喬湛北說了很多她小時候的事情,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僅有的一些,讓人聽了不會落淚的事情。
而男朋友的酒量也還不錯,能陪著雷哥喝到最後,都沒有醉。
之後的很多年,很多次烤燒烤,南耳都會想起這一晚。
破敗的筒子樓,簡單的燒烤架,一地的啤酒瓶,一大把的鐵簽子……
雷哥的結巴聲,男朋友那寵溺的眼神,都烙印在她心裡,很多年很多年。
翌日
南耳還在睡著,最近她比較貪睡。
從考完試後,心情比較放鬆,也不用起早,起來的也是越來越晚。
南耳迷迷糊糊中聽到男朋友在廚房裡打電話,聲音有點低,她聽的也不是很真切。
“我怎麼就沒良心了……”喬湛北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奈。
“你這不是無理取鬨麼?”喬湛北的聲音冷了幾分。
南耳抓了一下有些亂的頭發,坐起身來,怎麼聽著男朋友這話,不太對……
這是在和誰打電話?沒良心,無理取鬨,怎麼聽著都像是和女人。
又傳來喬湛北的聲音,“左右都是我不對,不是,我該哄你嗎?”
南耳掀開被子的手一僵,那清澈淡然的眸子眨了眨。
這語氣這用詞,是在和女人打電話,是雲女士?
“你老公惹你,你找你老公去,找我出什麼氣?”
聽了男朋友的話,南耳十分確定,這就是雲女士了。
南耳抿了一下唇,雲女士給喬湛北打電話……
南耳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下了床,向著廚房走去。
“彆拿那個威脅我,我現在被養的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