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傳來喬湛北有點低沉的聲音。
如果是懶喬喬在,肯定不會管他家小朋友抽煙的。
但是,現在是壞北北,有些事,他還是要管的。
“是現在彆抽了,還是以後都彆抽了?”南耳看著指間的煙,笑著問了一句。
“現在以後都彆抽了,可好?”
喬湛北的聲音,很低很沉。
尤其是說“可好”這兩個字,尾音上揚的音調,真是好聽。
南耳微微眨了一下眼,將手裡的煙撚滅,而並沒有回答喬湛北這個問題。
沒有說好還是不好……
不遠處,派去買東西的小年輕回來了。
南耳對著他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小年輕悄悄的放下東西,在掏錢的時候,南耳對著他揮揮手。
意思是把剩下的錢,都給他了。
小年輕哪裡敢要,南耳一個眼神,他隻得做了一個“謝謝南哥”的手勢。
然後跑開了……
南耳側頭夾著手機,解開自己的手臂上的迷彩條。
迷彩條已經被染透了。
南耳看了一下,有三條劃傷的口子。
有一條有點深,其它兩條都不太深,但是,口子挺長。
南耳直接用消毒水倒在手臂上,微微蹙眉。
“三叔,還沒說你在乾嘛?”南耳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問著喬湛北。
電話那邊的喬湛北沒有因為南耳,沒給他好不好的回答,而有什麼情緒上的改變。
笑著回了一句,“在想喬太太。”
南耳清理傷口的動作一頓,小臉驀地就紅了。
停下手上的動作,南耳抿著唇,清澈淡然的眸子眨了眨。
心上又在擂鼓了,砰砰砰的一下又一下。
在這寂靜的夜裡,聽的特彆的清晰。
說實話,南耳現在有點想見喬湛北。
以前她經曆的事情,要比這嚴重的多。
可是,都沒有此時這麼的矯情。
感覺自己挺委屈的,想要借喬湛北的肩膀靠一靠。
“那喬太太在做什麼?”喬湛北又問了一句。
南耳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臂,泛紅的手背。
她在乾什麼?
告訴喬湛北,她在處理傷口嗎?
告訴他,她剛被她親媽扇了耳光?
告訴他,她剛被她媽拿著水果刀給劃傷了?
還是告訴他,她被燙傷了?
南耳笑著,都不能……
這些事,她都不能和喬湛北說,不能。
“我啊,在數星星,一顆兩顆三顆……”
南耳拿著手機,抬頭看著星空,數著星星。
可是這眼睛怎麼就有點紅了,有點霧蒙蒙的,還有點濕氣了呢。
哎,真特麼的矯情大了,這是要哭嗎?
南哥,你還行不行啊?
真的是不行了啊,受的這點傷算什麼呀,哭什麼啊?
丟不丟人,多丟人啊!
南耳,你是誰啊?
你是南哥,磨破了腳,都要奔跑的南哥。
“不特麼數了,太多了……”南耳低下頭,回道。
語氣很南哥,很有氣勢,帶著不耐煩。
這時一輛車開了過來,車燈很亮。
南耳抬頭看過去時,本能的抬手擋了一下眼。
那本就是有些水霧濕氣的眸子,微微眯著,又看了過去。
電話那邊傳來喬湛北低沉的聲音,“喬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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