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太太什麼時候去學校?學長送你去。”
喬湛北單手支撐在車窗上,側頭微眯著眸子,問南耳。
“下周一去,我自己可以。”南耳姿態慵懶的靠在座椅上。
單手開著車,動作非常的從容,都說男人單手開車很帥。
但是,都不及南哥單手開車的動作帥。
“下周一,我接喬太太,送你過去。”喬湛北的語氣很輕。
但是,就是這樣很輕的語氣,卻是不容反駁的。
南耳看了喬湛北一眼,沒說話。
南耳有一種,要是再說兩句,就會吵一架的感覺。
“前麵路口,三叔下車吧!我還有彆的事。”南耳開口道。
“嗯,喬太太乾什麼去?”喬湛北隨口問了一句。
“去墓地,今天爺爺忌日。”南耳停車的時候回了喬湛北。
喬湛北解安全帶時,伸手在南耳的頭抓了一下。
喬湛北也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他的喬太太不需要他說安慰她的話。
她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身邊有個人來關心她,照顧她。
讓她可以停下奔跑的腳步,來依靠他。
在喬湛北下車後,南耳看著他的背影,說了一句,“我……晚點給三叔打電話。”
她覺得自己剛才沒有回應三叔,似乎有點過分了。
她就是習慣了一個人,沒有什麼是她自己不行的。
去個學校而已,她自己就行,她……
看著喬太太那想表達點什麼的眼神,喬湛北笑著說了一聲,“好,我等喬太太電話。”
喬湛北關上車門的時候,南耳還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墓地
韓雷給爺爺倒上了酒,也擺上了煙。
“老頭,還……還好嗎?”韓雷看著墓碑上爺爺的照片問道。
“沒有小老……老太太煩你,日子清……清靜的無……無聊吧?”
韓雷跪在那裡,臉上帶著笑意。
以前每次來,都是南耳哭,韓雷從來都不哭,就笑。
其實那笑比哭還讓人難受。
“我和你……你說,小老……老太太,天天去跳……跳舞,管不住。”
南耳坐在那裡,聽著韓雷和爺爺說奶奶的不是。
腦子裡回想著爺爺在時發生的事情。
南耳喝了一口啤酒,爺爺最愛喝酒,每次來,南耳都會陪著他喝。
“你少……少喝點。”韓雷看著南耳一口一口喝,說道。
而後又對著爺爺的墓碑說了一句,“老頭,南丫頭下……下周就去上……上學了。”
“放心吧!肯定考……考個探……探……”
韓雷知道爺爺最疼南耳,就想她能過的幸福。
“艸了……”韓雷沒探花出來,罵道。
“爺爺,是探花。”南耳笑著回了一句。
南耳說完,韓雷就嘿嘿一笑,而後,用手做著小喇叭狀。
對著爺爺說著悄悄話,“老頭,有個小……小子,咱們南丫頭挺……挺喜歡的,差不多能……能成。”
“雖說是個小白……白臉,但……但小老……老太太看著說……說行。”
“那就錯……錯不了,看人還是準……準的。”
聽著韓雷說的話,南耳的淚無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