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粥將恒生銀行出售給他,肯定是經過各方麵考慮,才做下的決定。
由楊辰掌握恒生銀行,如果楊辰能夠說到做到,不在彙豐主營業務上與之競爭,那麼兩家銀行便能夠通力合作,一致對外。
亞洲市場越發繁榮,歐美的大財團越來越注視這邊,雙龍出海,總比一個人硬抗來的輕鬆。
在了解彙豐銀行將來會麵臨多大壓力之後,出售恒生銀行,幫助楊辰增加底蘊,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有了恒生銀行在手,楊辰的一連串計劃,才不會再有阻礙。
資本社會,現金為王,香江排行第一第三的銀行聯手,發揮出來的威力,絕對要比彙豐一家來的要大。
何善橫有所頓悟道:“你小子跟我說那麼多,是什麼個意思?”
楊辰咧嘴笑道:“意思很簡單,就是想讓你老人家繼續發光發熱,何董你不會真的想退休,在家賦閒養老吧?”
何善橫嘴角忍不住抽搐:“……”
‘我是不想,可這事由得了我嗎?’
見何善橫一臉憋悶的模樣,楊辰有些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兩聲,“何董,你老有沒有興趣到內陸去看看哪裡的山山水水?”
何善橫白了其一眼,悠哉悠哉的說道:“我都一把年紀了,你還要我去爬山涉水,莫不是嫌我活得太久了。”
“呃”楊辰聽這話,有些無語。
‘老家夥這是不上道啊’,自己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對方不可能猜不出來話裡的意思。
見何善橫故意裝作不明白,楊辰也不慣著,拿起桌上的茶水,慢悠悠的喝起來,反正他現在已經是恒生銀行的大股東兼實際董事長,沒有了張三,他還不能用李四王五啊。
不著急,這事他用不著著急,想想何善橫都到八十歲的人了,還霸占著恒生銀行董事長的位置,就不難看出這位大佬跟後世香江那一批大富豪一樣,極不服老,一天不乾活,就渾身上下不舒服。
楊辰這邊一沉住氣,老人家果然著急了,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卻如熱鍋上的螞蟻,後悔不已。
要知道他何善橫現在已經成了恒生銀行名譽董事長,恒生的大權已經交到楊辰手上,接下來不管為了消除他在恒生內部的影響,還是其他彆的,楊辰都不可能再讓他每天到恒生這邊上班打卡。
這樣一來,他如果不想賦閒,就得挪地方,恒生作為一家本土銀行,一直紮根於香江,他這個曾經的董事長,自然不可能去下麵分行工作。
挑來挑去,也隻有去特區那邊,才能夠繼續發光發熱。
正所謂,老而不死是為賊。
何善橫一把年紀了,一生看的人多了,經曆的事情多了,處理問題來,自然要比袁天帆和霍建獰等人細致的多。
恒生銀行接下來的戰略布局,內陸將會成為重中之重,而與內陸那邊打交道,就必須得是一個老成持重的人。
何善橫年紀大,人脈廣,威望高,與那邊人打起交道來,絕對要比霍建獰等人要強的多。
老帥坐鎮,不怒自威。
就在大佬忍不住著急的時候,楊辰終於開口了,“何董,你老人家這輩子吃過的鹽,比小子走過的路還多,內陸那邊接下來關係到恒生銀行的未來發展。
那邊的事情,交給誰我都不放心,唯有你老人家親自過去坐鎮,才能表現出咱們對那邊的重視,有你這位老帥坐鎮,相信那邊多少也能給幾分薄麵。”
“當然,你老要是真的不願意,覺得走不動道了,準備在家含飴弄孫,頤養天年,小子也不敢打擾,待會我就去問問何副董,看看他有沒有興趣去內陸走一遭。”
“咳咳”看著楊辰那一臉笑眯眯的樣子,何善橫老臉忍不住一紅。
‘小家夥人小老奸,不好對付…’這是何善橫對楊辰的最新結論。
在楊辰與恒生銀行前董事長鬥智鬥勇的時候,一大批新聞媒體記者,已經趕到了彙豐銀行。
不同於其他新聞媒體,亞視直接把采訪車開了過來。
“亞視這是什麼操作??”
“現場直播嗎??”
一群報社記者,一個個麵麵相覷,搞不清楚狀況。
不過,從亞視的表現來看,恒生銀行接下來要發布的消息,一定是大新聞。
諸如明報和東方日報擁有大靠山的報社,都各自派出了自家最資深的記者。
見下麵一群記者亂哄哄的,俐國維隻好站出來大聲喊道:“諸位,請安靜一下,麻煩安靜一下好嗎?”
一眾記者見俐國維這位恒生銀行總經理站了出來,一個個終於安靜了下來。
今天回去吃肉,還是喝湯,就看對方這張嘴怎麼說了。
一杆杆話筒,相機,對準了俐國維,幸好咱們俐大總經理也是見過世麵的人,沒有被這群家夥事嚇唬住。
“首先,歡迎各位記者朋友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趕來,在這裡我代表恒生銀行全體員工,跟大家說一聲謝謝。
今天請大家過來,是有一件大事宣布”
不等俐國維說完,底下便有一位記者忍不住高喊道:“俐總,是恒生銀行易主的消息嗎?我聽說恒生銀行換了大股東,請問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
少部分記者,他們趕來的時候,就已經收到了部分消息,特彆是東方日報和明報這種大報社,它們收到的消息,雖然不是很具體,但絕對有料。
俐國維看了一眼那名打斷他說話的記者,笑了笑,沒有否認,而是直接承認道:“沒錯,今天請大家來這裡,就是為了宣布這件事。”
“轟…”俐國維話剛落,一眾媒體記者一下子被鎮住了,緊接著又忍不住激動了。
恒生銀行易主,時隔十幾年時間,恒生銀行再次易主,這個消息將在場一眾新聞媒體記者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場麵,頓時安靜了。
要知道恒生銀行之前的大股東可是彙豐銀行,現在恒生銀行大股東換人,這代表著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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