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房門響了幾聲,梅朝門口看了一眼。
“主人,我去看看。”
梅徑直繞過白新柔朝門口走去,當她路過白新柔的那一瞬間,恰巧陽台上的窗簾被風吹起一角。
外麵的陽光照射進來,白新柔在這一瞬間看清楚了對方的容貌。
眼睛猛地瞪大,心裡一陣波濤洶湧。
她……她到底是人是鬼啊?
梅並沒有留意白新柔臉上的表情變化,她打開房門。
一名手下湊過來在梅的耳邊低語了兩句。
梅的臉色變的越發深沉,淩厲的眸朝白新柔瞥了一眼。
“盯緊他。”
“放心吧梅姐,我們的人已經盯著他了。目前是否把這小子抓起來?”
“先不用,聽先生安排。”
“是!”
那名手下離去之後,梅重新走回酆先生身旁。
“主人,白新柔已經被人盯上了。”
“我……我一路上非常小心的,怎麼還會被人盯上?”白新柔一臉驚愕。
梅沒有理會她,繼續對身旁的男人道。
“需要把那個人抓起來嗎?”
男人沉思了一陣兒:“派人暗中盯著,但不可打草驚蛇。”
“明白。”
距離這間客房的斜對麵,一抹年輕身影貼靠在門板上的貓眼,窺探著外麵的一舉一動。
他像是一隻蜘蛛,雙腿叉開,雙手匍匐在門板上,將眼睛對準貓眼,時刻關注著對麵的一舉一動。
樓道裡異常安靜,對麵門口那兩個男人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白新柔進入這間房間已經有一會兒時間了,但裡麵悄無聲息,一點跡象都看不出。
正在他全神貫注的盯著對麵情況時,身後有人輕輕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彆鬨,忙著呢!”白逸堂下意識的動了動肩膀,本能的回了一句話。
可轉瞬間,他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渾身不由一僵。
他一個人跟蹤白新柔過來的,也是他一個人包下了這間總統套房。
剛剛……剛剛竟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白逸堂眼睛裡露出驚恐,慢慢的轉過身去,一抹黑影鬼魅般的從他眼前閃過。
“鬼……鬼啊……唔唔唔……”處於驚恐的邊緣,白逸堂張大嘴巴想要尖叫。
但他剛發出一絲聲音,嘴裡就被人塞了一塊帕子。
他瞪著一雙驚恐安分的眼睛,盯著眼前這個不知是人是鬼的黑影。
對方從頭到腳都武裝的很好,甚至連手上都戴著同色的手套。
唯一露在外麵的是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睛。
“唔唔唔……”
“你已經被盯上了。”對方沉沉開口。
白逸堂也是個聰明人,聽到自己被人盯上之後,立刻老老實實的閉了嘴。
隻是那雙大眼睛依舊戒備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黑影眨了一下眼睛,白逸堂從這雙清冷的眼睛裡沒有看出一絲想要傷害自己的意思。
“我是白淺沫派到白家暗中保護你們的。”
說話的同時,對方摘掉了堵住白逸堂嘴巴的帕子。
得到自由的呼吸,白逸堂狠狠吸了兩口氣。
“你真的是白淺沫派來的人?”
白逸堂依舊難以放下戒備。
今天這場追蹤實在太刺激了,對麵的人很可能就是白淺沫一直想要釣的大魚。
現在對方就在一步之遙,他剛剛還在想,如果自己找來一幫人把這些壞人製服了,白淺沫一定會對他另眼相待。
雖然這丫頭怎麼看他,他是一點都不在意啦。
不過白淺沫自己都束手無策的事情,他卻能輕而易舉的完成。
或許他今後在白家的地位會徹底翻身。
方術冷冷瞥了白逸堂一眼,沒有理會他,而是朝貓眼看去,時刻關注對麵的情況。
“你怎麼不說話?哦,對了,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個房間的?我在這裡待了這麼久,竟然一點都沒發現有其他人,你剛剛藏在哪兒了?”
雖然這間總統套房的確寬敞奢華,但放眼放去,能隱藏的地方實在有限。
何況這家夥人高馬大的,他剛剛究竟躲在哪兒了?
“在客廳。”方術難得開了一回口。
白逸堂驚歎的盯著他:“在客廳?我剛剛為什麼沒看到你?”
方術冷冷撇過頭朝白逸堂看去。
“你看我乾嘛?彆告訴我,你就藏在我身後。”
方術調了下眉梢,沒有再說話,目光專注盯著貓眼,耳朵也緊緊貼著門板,似乎在偷聽什麼。
在白逸堂眼裡,方術的行為很怪異。
雖然他剛剛也嘗試過方術眼前的動作,但還是要實話實說。
貼在門板上想要竊聽對麵房間的交談,簡直就是癡人做夢。
然而,在白逸堂看來癡人做夢的舉動,方術卻做的非常之認真。
不僅聽,偶爾還拿起手機記錄什麼。
看到這裡,白逸堂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喂,我說大哥,你要是沒什麼事情就麻煩讓開一下。”
“我在聽。”
“嗬,你在聽?那你彆告訴我你能聽到對麵房間裡再交談什麼?”
方術遲疑了幾秒鐘:“那個女人在給白新柔藥物,似乎是操控人心的東西。”
白逸堂站在門口來回走了幾圈,沉思了一陣兒之後,麵色漸漸凝重起來。
“白新柔這女人一定存了歹毒的心思,虧得我爺爺還如此疼愛她,這個女人果然就是一條喂不飽的毒蛇!不行,我現在就要闖進去撕開白新柔偽善的假麵具。”
白逸堂按動門把,作勢就要出去。
卻被一隻手裡的手臂一把握住。
“你現在闖過去除了打草驚蛇之外,還能替你爺爺和白家討回什麼?”
白逸堂冷著臉不語,歪著頭氣呼呼的道:“那我要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爺爺被白新柔控製而無能為力嗎?”
他真TM做不到!
方術打量了房間一眼,沉聲道:“這棟酒店四處都安插了對方的人,你從進入酒店開始就已經被人盯上了,今天你不該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