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老壽宴熱熱鬨鬨舉辦的同時,原本回來參加白老壽宴的聶思棋,突然在機場附近走失。
韓雅欣接到聶思棋的求救電話立刻報了警。
警方從機場監控錄像看到,聶思棋在走出機場出口大廳時曾接過一個電話,隨即坐上了一輛黑色車子。
警方按照車牌號追查,發現車子是一輛黑色報廢套牌車。
據韓雅欣口述,聶思棋打回那通求救電話時曾親口說,綁架她的人是白淺沫指使的。
所以韓雅欣才會帶著一眾記者,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
眼看白淺沫被一大堆蜂擁而至的記者團團包圍,白老憤怒道:“是誰放他們進來的?立刻把這些混賬東西給我趕出去。”
白康成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許華嵐和白康言則用力擠開對著白淺沫猛拍的記者,兩個人將白淺沫拉到身後。
許華嵐麵龐冷肅的掃過眾人:“這裡是私人聚會,還請各位立刻離開。”
一名女記者冷笑一聲:“你們這是要私藏罪犯嗎?我們身為記者,有為民眾伸張正義的職責,既然白淺沫沒有做過這些事,又何必害怕麵對鏡頭?”
白康言憤怒的瞪了那女記者一眼:“保安,立刻把這群人給我轟走。”
“白淺沫,你躲在後麵不敢出來了?你這個毒婦,還我的女兒,你到底把我女兒藏到哪裡去了?你這個狠心惡毒的女人,你嫉妒思棋比你優秀,所以你就狠心傷害她是嗎?我要打死你這個小賤人!”韓雅欣哭喊著朝白淺沫抓來。
白康言立刻上前攔住了韓雅欣:“韓雅欣,把話說清楚,思棋她到底怎麼了?”
韓宋妍也跑上前來:“他們說思棋被綁架了?是真的嗎?”
韓雅欣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狂哭不止。
“就是白淺沫這個小毒婦害的思棋,我接到思棋的電話時,她親口和我說白淺沫派人綁架了她,她還沒有說出自己被關在哪裡,就被那個人直接搶走了手機,嗚嗚……等我們按照定位找過去的時候,那間倉庫裡隻有思棋的手機遺落在現場。”
韓宋妍冷著臉轉身看向白淺沫:“思棋親口說是你綁架的她,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快說,思棋被你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白淺沫冷淡的目光輕蔑的瞥了韓宋妍一眼:“你親耳聽到聶思棋說是我綁架的她?”
“你小姨親口說的難道還能有假?白淺沫,你真是夠狠毒的,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你老老實實交代,如果思棋沒事兒我們還能保你,如果思棋真的出了意外,你下半輩子就要去牢裡過了。”
雖說討厭這個丫頭,可她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也不想看到這死丫頭下半輩子就這麼被自己毀了。
白淺沫嘴角勾起一抹嗤笑:“既然你認定我狠毒,我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告訴你聶思棋在哪兒?”
“你這個畜生!”韓宋妍作勢就要打。
許華嵐一把握住了韓宋妍的手腕:“韓宋妍,你自己的女兒你都不相信,彆人隨便一句話就把你蠱惑的是非不分,你可真夠愚蠢的!”
話落,許華嵐狠狠將韓宋妍的手甩開,轉身對白淺沫道。
“你先走,這裡交給我和你大伯處理,你放心,我們都相信你是清白的。”
白淺沫冷冽如寒霜般的目光漸漸柔和了些許,她笑了一聲,沒有言語,也沒有轉身離開的意思。
輕抬眼皮,目光清冷淡漠的看向那些被白康言、白洛禹、白逸堂三人擋在一米之外的記者。
“讓他們過來吧。”
她聲音不算大,卻透著一股威儀,在這喧鬨的場景中,猶如一道清澈的甘泉順流而下,場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白洛禹凝眉朝她看了一眼,見白淺沫神色從容,在她那張臉上不見一分驚慌失措。
心裡腹誹,這丫頭膽子真肥,都到這時候了,竟然還沉得住氣。
記者們趁這一會兒的功夫,快速衝破屏障,重新又圍在白淺沫的麵前。
“白淺沫,對聶思棋失蹤這件事你有什麼說法,請問真的是你雇人綁架了聶思棋嗎?”
白淺沫清冽的眸射出一道寒煞之氣,落在那名質問她的女記者臉上:“第一,我和聶思棋從前無仇、近日無怨,我沒有理由綁架她,第二,憑我這張臉,有什麼可嫉妒彆人的?第三,聶思棋喜歡誰我不知道,我喜歡的男人隻喜歡我。第四,聶思棋是否被綁架,她又是否曾親口說過是我綁架的她這種話,即便見到聶思棋本人都無從證實,畢竟人的嘴都是善於撒謊的,一切真相應該交由警方處理,所以,我不需要麵對你們再多說什麼。最後提醒你們一句,你們擅闖私人會場已經初犯了法律,現在是我請你們出去還是你們自己離開?”
說出這番話時,白淺沫嘴角始終勾著一抹輕笑,神情依舊漫不經心,甚至帶著一絲玩味。
可說出的一番話,卻將記者連番轟炸的質問一絲不差的反擊了回去。
記者們突然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中。
這時,那名最先說話的女記者不服氣道:“白淺沫,我們身為記者,有權利尋求真相,你不要拿法律的幌子來試圖轉移話題,受害者的母親就在現場,她親口說聶思棋被綁架期間曾撥打了求救電話,為什麼聶思棋隻說是你派人綁架的她?”
白淺沫輕曬一聲:“是啊,我也很好奇,為什麼聶思棋在被綁架期間還能撥打電話?為什麼受害者的母親在女兒失蹤後不是立刻尋找她的下落,卻要帶著一群記者興師動眾的跑來這裡?”
女記者的臉上頓時一僵,白淺沫將她的神情儘收眼底。
“答不上來了?”
韓雅欣眼見自己帶來一大群記者被白淺沫輕而易舉震住,她從地上爬起來衝向白淺沫麵前。
“白淺沫,到現在了你還在偽裝是嗎?我自己的女兒被綁架了,我心裡能不著急嗎?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到她,我怎麼可能會跑來找你?”
話落,韓雅欣撲通一聲跪在了白淺沫的麵前:“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女兒,隻要你把思棋還給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給你當牛做馬也行,求你可憐可憐我,把我的女兒放了吧,嗚嗚……”
韓雅欣哭的撕心裂肺,聲淚俱下,她一隻手緊緊揪著白淺沫的裙擺,匍匐在白淺沫的腳邊,那可憐的模樣,活像是走投無路的母親把唯一救回女兒的希望都放在了凶手身上。
白淺沫的形象頓時變成了惡毒的壞人。
記者們哪裡肯放過這個鏡頭,相機“嚓嚓嚓”連環不斷的響著,從不同刁鑽的角度來詮釋這個畫麵。
“白淺沫,身為公眾人物,受害者的母親都像你下跪了,難道你不應該給受害者和她的母親,以及所有民眾一個交代嗎?”那名女記者冷凝一笑。
她手裡舉著的拍攝杆,正在進行網絡直播。
故意將鏡頭對準韓雅欣悲痛無助的臉,這樣更能引起民眾的公憤。
此刻,上萬名網友已經陸陸續續的進入了直播間裡。
彈幕上密密麻麻一片罵聲。
【這種人還能算做人嗎?畜生不如!】
【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這次咱們大家夥也要把她拉出來鞭屍三日!(憤怒表情)】
【祈禱聶思棋平安無事,現在這社會都是怎麼了?人怎麼可以這麼狠毒?一定要嚴懲這種人@華國新聞網,@新京民報,@帝都政府官方網站。】
【白淺沫,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怎麼不下地獄,趕快去屎屎屎屎屎!】
【大家快人肉她,把她十八輩祖宗都挖出來,我要jian,屍!】
【樓上的兄弟,口味有點重啊……】
【看到這種新聞就氣的牙根疼,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她根本不配活著,詛咒她出門立刻被車碾壓致死!】
【人肉人肉,一定要挖出她的家庭住址,這種賤人就需要萬民用口水一起淹死她,我要往她家裡寄遺像,誰來一起?(滑稽狗)】
網絡上,女記者的直播號觀看人數,在短短十分鐘時間,從幾萬一路飆升到將近百萬人數。
信息時代,不過眨眼之間,就是天堂地獄之彆。
此刻的白淺沫,就是網民口中人美心毒的賤人,是口誅筆伐的焦點。
【這個白淺沫好像就是飾演《錦繡凰途》女四號的那個女演員吧?上次隻看到一張側臉,還曾被驚為天人,現在是嚇得慎人,不敢相信這種人竟然自己還曾舔過她的顏?】
【真的?她飾演聶無心?我嚴重反對這種劣跡藝人飾演我的女神啊!】
【我告訴你們一個更惡心的,她在《青果》裡飾演的角色是江九爺啊!】
【我屮艸芔茻,我要宰了這個賤人,她毀了我兩部女神!!!】
【封殺,一定要徹底封殺她,讓她再無翻身的機會!】
【封殺+1】
【+1】
【如上】
此刻
一輛黑色房車內
顧爵曄清雋的臉上陰雲密布,眉眼間透著淩冽戾氣。
杜暮宸盯著直播彈幕上那些越來越過激的言語,朝對麵的男人瞟了一眼:“你有沒有覺得這些沒長腦子的網民就像是剛從火星上移民回來的?似乎根本不會用自己的腦子思考,彆人隻要稍稍引導一下,他們就能形成一股殺傷力十足的暴力軍團?”
那些彈幕一條條從眼前閃過,顧爵曄抿起的唇線越來越緊。
此刻,直播的視頻已經被各家媒體搶險發布,還配有暗戳戳的文字。
大致意思是,白姓十八線女明星,因嫉妒同劇組聶姓女星,疑似雇凶綁架!
文中還暗指,兩名女星同時戀上同一名圈外男士,因那名男士喜歡聶姓女星,所以白姓女星對聶姓女星起了殺念,目前警方已介入調查。
看到各家新聞頭條大同小異的標題,杜暮宸玩味的笑了一聲:“你家丫頭和彆人爭寵這件事兒你知道?”
一道冷眸射來,杜暮宸心知此刻不適合揪虎毛,識趣的閉了嘴。
顧爵曄退出直播,按照元佑那天說的,下載了一個微博APP,隨後快速注冊了一個賬號。
整個過程隻花費了不到三分鐘,但在想昵稱問題上,足足花費了五分鐘。
最後起了一個超級俗掉牙的名字。
“賺錢養小仙女”
“噗嗤!”杜暮宸絲毫不給麵子的笑了。
“如果讓你那萬千少女粉絲知道,咱們高高在上如神隻一般的男神的微博名是賺錢養小仙女,萬千碎裂的小心臟啪啪啪掉落一地吧。”
顧爵曄沒搭理他,注冊微博後,立刻把某個新聞媒體發的消息轉載,然後打了一段文字:真相往往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心看,相信你!@白淺沫。
“把手機給我!”
杜暮宸戒備的盯著他:“乾嘛?”
顧爵曄幽冷的目光淡淡瞥了他一眼,杜暮宸嘴角一抽,在爵爺真生氣的時候,他是不敢虎口拔牙的。
乖乖把自己的手機雙手遞上,顧爵曄拿過去,點開杜暮宸的微博,直接轉載了這條消息。
然後,網絡上徹底炸了。
本來白淺沫的事件持續發酵,連續幾條上了熱搜。
最後頭條熱搜變成了#賺錢養小仙女是誰大偵查#
因為杜暮宸秒轉了“賺錢養小仙女”的微博轉發,所以粉絲們紛紛開始猜測,這個“賺錢養小仙女”和杜暮宸究竟是什麼關係?
還有一點讓粉絲炸毛的地方是,杜暮宸向來潔身自好,從不與娛樂圈的女明星傳緋聞。
就算新劇上映,除非劇方要求的宣傳之外,從不見他單獨@過哪位女明星,也從不幫女明星的劇打廣告。
可他今天竟然轉發了替白淺沫辯護的消息?
這在一片罵聲中的微博,顯得格外醒目。
這條微博對粉絲來說,無疑是一顆定時炸彈。
看到下麵一條條好奇詢問白淺沫和杜暮宸是什麼關係的評論,杜暮宸陰沉著一張俊臉。
“現在所有人都懷疑我和淺沫妹子是緋聞男女友,這都要拜你這個正牌男友所賜。”
顧爵曄刷著微博,冷聲道:“你不是一直吹噓你在娛樂圈人口皆碑?考驗你人品的時候到了。”
杜暮宸挑眉:“什麼意思?”
“你站出來幫她說話,總會有一部分人理性去思考問題,對她有好處。”
杜暮宸深深看了顧爵曄一眼:“其實你可以用直接一點的辦法去幫他。”
顧爵曄輕曬一聲,他何嘗不想,但他的小丫頭太獨立,獨立的讓人心疼。
“她有自己的安排!”
他能做的就是在她身後安排好一切,確保布好的局能順利進行。
*
生日宴上
在韓雅欣跪地不起時,警察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正是被綁架的聶思棋,雖然渾身狼狽,但看上去並沒有受什麼傷害。
另外一名則有兩名警察押解著,他的手上帶著冰冷的手銬。
看到來人,白淺沫平靜的目光蕩起一絲清淺的波紋。
“思棋!”
韓雅欣看到聶思棋好端端的出現在眼前,她急忙從地上站起來,衝過去一把抱住了聶思棋。
“媽……”聶思棋也抱著韓雅欣哭了起來。
警方解釋道:“我們在郊外的一處廢棄工廠找到了被害人和犯罪嫌疑人。”
韓雅欣哭過一陣兒後,氣憤的指向白淺沫:“警察同誌,她就是綁架我女兒的凶手,你們快把她抓起來。”
為首的警察朝白淺沫看了一眼,對身旁的那名年輕男人問道:“指使你綁架被害人的,是眼前這個人嗎?”
對方緩緩抬起頭,一雙細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白淺沫。
眼前的男人二十多歲年紀,一頭黃發格外醒目,長相普通,周身依舊如上次見到的那般,帶著一股戾氣。
這個人是那天在帝都電視台外麵撞掉她手機的人。
對方看了她一眼便低下了頭,滿臉慚愧的道:“淺沫,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期望,沒有把這件事辦好。”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炸開,全場的人齊刷刷朝白淺沫看去。
“白淺沫,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凶手親口指認你了。”
女記者將直播鏡頭對準白淺沫:“白淺沫,請問你和綁匪是什麼關係?對方為什麼會說辜負了你的期望?你究竟讓他替你做什麼了?”
白老冷著一張臉走上前來:“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為首的警察禮貌的對白老道:“我們抓住這名綁匪時,他親口說他和白淺沫是男女朋友關係,而且,我們從他的微信裡翻到了他和白淺沫比較親密的對話。”
話落,警察將放在無塵袋中的手機拿出來,用特質的膠皮手套將手機打開,點開了一個微信聊天頁麵。
白老和白家人都走了過來,微信的聊天內容很露骨,而且其中還有白淺沫對聶思棋的憎恨言語。
說聶思棋在拍攝期間一直找她的麻煩,她早就看聶思棋不爽雲雲。
最後,男方還半開玩笑似的說:要不要幫你解決了她?
白淺沫回:我更想看她被人強的視頻,你敢不敢?
男人發來一個猥瑣的表情包:隻要你答應事成之後隻和我在一起,不要再想那個男人,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看到聊天的女方真的是白淺沫,白家人都是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白康言焦急詢問道:“淺沫,你告訴我,你和這個人到底認不認識?”
白淺沫瞥了對方一眼:“算是見過一次麵吧。”
韓宋妍冷著臉:“如果隻是見過一次麵,對方的微信裡為什麼有你們的聊天記錄?”
白夕若偽裝出一臉善意的走到白淺沫麵前:“淺沫,我相信你隻是一時糊塗對不對?思棋姐在拍攝《青果》的時候那麼照顧你,你怎麼忍心這麼傷害她呢?”
聶思棋憎恨的盯著白淺沫:“你嫉妒我和羽書哥哥的關係,所以就讓你這個相好的男人試圖壞了我的名節,想清除我這個擋在你和羽書哥哥中間最大的障礙,隻可惜你找的這個男人還算良心未泯,關鍵時刻選擇站在正義的一邊。”
白夕若一臉不敢相信:“淺沫,你真的和這個男人是那種關係?可我覺得,他根本配不上你啊,你怎麼能這麼自甘墮落?”
韓宋妍盯著白淺沫那張和自己年輕時候及其相似的臉,一股深深的厭惡在心裡蔓延。
她對著身旁的白康言小聲道:“我早就說過,這個死丫頭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你還偏不相信我,竟然還把公司股份和房產都給了她,現在我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我不相信淺沫是這種人,而且,她絕對看不上這種男人。”
他曾親眼見過淺沫的男朋友,那麼出色的一個人,淺沫怎麼可能會和他分手從而選擇這個相貌平常的男人?
而且,聶思棋說淺沫真正喜歡的是李羽書,而李羽書不喜歡淺沫,這就更扯淡了。
同樣身為男人,他早就看出李羽書對淺沫的態度不一般,再加上每次在白家見到那小子,他都會狀似無意的問淺沫在家嗎。
反而是淺沫那丫頭,從始至終眼裡就沒容下過彆人。
所以今天這個看似鐵證如山的局,根本經不住仔細推敲。
白淺沫冷笑著看向聶思棋:“聶思棋,我隻問你一個問題,最開始你打電話求救時,是怎麼知道這個人是我派去的?”
聶思棋臉上露出一抹鄙夷:“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個男人脖子上帶的項鏈出賣了他!”
話落,聶思棋走到那男人麵前,一把將他脖子上的項鏈扯了下來。
故意高高舉起來麵對鏡頭:“白淺沫,自己的項鏈你應該不陌生吧。”
白淺沫神情淡然的點了點頭:“的確是我的項鏈。”
眾人再次驚愕住,人證物證據在,這次白淺沫怕是怎麼也摘不乾淨了。
“既然你承認項鏈是你的,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和這個叫雷子的男人是男女朋友關係,但你心裡卻記掛著彆的男人,你嫉妒我和羽書哥哥關係好,就起了歹意想要毀我清白,白淺沫,你好惡毒的心思。”
白淺沫眉梢輕佻,目光略過那個叫雷子的男人:“就憑他帶了我的項鏈,你就能猜到是我派他綁架你的?”
聶思棋得意的笑了一聲:“是我足夠機靈,從和他談話的過程中找到了漏洞,後來他覺得我已經跑不了了,就把你指使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
白淺沫輕嗤一聲:“那我這位“男朋友”可真夠愛我的,嘴上說為我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在你三言兩語之下就把我的底細兜了個底朝天,難道最開始他是有殺了你的準備?不然他說這麼多實話給你,是等著把你強*了讓你報警來抓我?”
白逸堂蹙眉沉思:“如果我幫我女朋友做這種事兒的話,我才不會蠢到把女朋友的底細抖出來,這個人要麼是蠢,要麼就是故意的。”
白洛禹冷嗤一聲:“很明顯,這個人並不蠢!”
聶思棋沒想到被白淺沫套進去了,神情猛的一僵,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慌亂。
一旁的白夕若看在眼裡,垂落身側的手緊緊的攥住,手心裡冒出一層冷汗。
雷子道:“是我……是我太緊張了,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所以當時看到她絕望的樣子,一時沒忍住就說了實話,淺沫,都是我的錯,你放心,就算是坐牢,我也會和你在一起的。”
白淺沫目光裡射出一道冷光:“我的項鏈怎麼會在你手裡?”
雷子一臉深情的望著白淺沫:“上次我們開房的時候,你在浴室裡洗澡,結果把項鏈摘下來放在了盥洗台上,那天早上你有戲要拍就一早走了,等我退房的時候發現了項鏈,所以就一直帶在身上,想著等解決了這件事兒再把項鏈還給你。”
白淺沫揚眉笑了一聲:“是啊,我差點忘記了,這條項鏈還是你買給我的。”
雷子愣了一下,隨即立刻點頭:“是你去年過生日的時候,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白淺沫笑著問:“是在哪家商場買的?”
雷子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凝固住,後知後覺,自己被這個死丫頭引入陷阱裡了。
白淺沫看到他的神情,嘴角的笑容漸漸收起,眸低一道攝人的寒光乍現。
她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把人帶進來吧。”
片刻,方術領著一名西裝革領的外籍男人走了進來。
對方徑直走向白淺沫麵前,當看到被聶思棋扯壞的項鏈時,男人忍不住驚呼一聲。
他說出一口有些蹩腳卻還算流利的中文:“我的上帝,這項鏈怎麼壞了?”
“羅思爾先生,麻煩你幫各位詳細介紹一下這條項鏈的來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