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旺華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有一天會在一個年輕人的頭上,栽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這對他對整個鄧家來說,都是一個恥辱,一個奇恥大辱!
無疑,這一次的較量,最終以他們鄧家慘敗而告終,縱然他鄧旺華殺心再重,恨不得吧陳六合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可還是不能奈陳六合怎樣!
在陳六合所拿出的籌碼麵前,鄧旺華根本無從抗衡!就如陳六合所說的那樣,鄧錦勇會給鄧家帶來太大的影響,甚至可以說是災難!
他隻能說,陳六合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不但頭腦聰明機敏,而且還有著與之相匹配的強悍實力!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劍走偏鋒奇招製勝,是完全無法想像的一件事情!
鄧旺華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他知道,他這次不得不妥協,他不可能為了一個王金彪,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把鄧家的未來都作為賭注壓上去!
這個代價太大,也太不劃算了!
......
第二天,讓很多人都矚目關注的王金彪事件,非常突兀的生了峰回路轉的變故!
在眾人看來,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王金彪這次十有八~九是要完蛋的事態,出現了巨大的轉機,最終竟然是以起訴王金彪的證據不足無罪釋放而告終?
這一變故是讓所有人跌破眼鏡的,甚至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那麼大的雷聲,到最後連一滴雨點也沒落下來,就這樣的虎頭蛇尾了?
鄧家要打掉王金彪的決心,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可謂是下了很大的工夫,就為了不給王金彪留有半點餘地!
可為什麼在一夜之間,在王金彪快要熬不下去的關鍵時刻,突然收手了呢?
這一切,在外人看來,都太過匪夷所思了!
當然,他們不會知道,表麵下的暗流,翻湧的多麼劇烈,陳六合又是費了多大的精力,才幫王金彪拚來了這一線生機!
今天的天氣不錯,晴空萬裡豔陽高照,臨近中午,十一點左右,省廳外,一行人站在大門口翹以盼。
陳六合和王家四口人都在,王金戈本就沒什麼大礙,所以也在今晨出院,一並來接王金彪。
王金龍還帶了一個鐵盆,裡麵放著一些草紙,美其名曰,等下王金彪出來就先跨過這個火盆,代表著去除黴運。
不多就,王金彪就出來了,獨自一人,他看到陳六合等人,神情微微一怔,難得的聽從了王金龍的話,跨過了被點燃的火盆。
來到陳六合身前,王金彪沒有太多言語,一個眼神,就足以道儘了心中的無儘感激!
他就算再蠢,也知道,陳六合為了他的事情,到底費了多大的精力和工夫,不然,他絕不可能在鄧家的打壓下,安然無恙的重見天日!
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萬劫不複的準備,他心中一直都覺得自己難逃此節!
陳六合笑了笑,拍了拍王金彪的肩膀,道:“不用謝我,有機會就去謝謝老黃,在你的事情上,他出了很大的力氣!要是沒有他,你真的夠嗆。”
王金彪咧嘴一笑,道:“六哥,我又欠你一條命了。”
陳六合笑著搖了搖頭,沒說什麼,一行人離開了省廳!
中午,陳六合沒有跟王家人一起吃飯,而是分道揚鑣,獨自去了一家中型的餐館,在包間內,他看到了先他一步趕到的蘭文州與吳誌軍兩人。
“陳六合,你這次讓我大開眼界了,你小子還真是有點石成金的本事啊,這一手玩的我心服口服,說一聲化腐朽為神奇也不為過!”
一看到陳六合,吳誌軍就禁不住感慨了起來:“說說,你到底是怎麼說服鄧家的?按道理,他們不可能放過王金彪才對!可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一切都變了!”
蘭文州也是興趣濃厚的打量著陳六合,很想聽聽失去的來龍去脈,因為這委實太過驚人了,沒人知道陳六合在暗地裡到底對鄧家做了什麼!
陳六合落座,擺擺手說道:“也沒什麼,以此彼道還施彼身罷了!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說出來可彆臟了兩位領導的耳朵,不說也罷。”陳六合打了個哈哈。
惹的蘭文州跟吳誌軍兩人都禁不住失笑了起來,吳誌軍更是指了指陳六合,笑罵了一聲:“就你小子的鬼點子最多,誰惹上你,也是倒黴!”
陳六合笑道:“王金彪的事情,還多承蒙兩位照顧,不然王金彪想要這麼簡單的脫身,倒也沒這麼容易,特彆是前兩天,兩位頂著的壓力我都清楚,受累了。”
“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吳誌軍笑道:“不過你小子這誠意是不是欠了一點?既然是犒勞,就這樣的檔次?怎麼著也得上星級才行吧?”吳誌軍開玩笑。
陳六合禁不住的翻了個白眼,說道:“有的吃就算不錯了!我要真跟你耍賴,你還能奈我何啊?就這地方已經很好了,還是文州兄請客呢,不然我頂多帶你們去路邊攤!”
聽到這話,蘭文州傻眼了,說道:“陳六合,我什麼時候說了這頓飯是我請客?不是你再三邀請我來的嗎?你答謝我,還請了吳廳長,到頭來我請客?”
陳六合一臉訕笑的說道:“文州兄,咱兩誰跟誰?瞧你那出息,不就一頓飯的事情嗎?不必斤斤計較,你給就你給吧!”
蘭文州一頭的黑線:“什麼叫我給就我給?陳六合,你多少要一點臉,可以嗎?”
吳誌軍也差點笑出了聲音,他們這個層麵的人,還會生這樣的對話與場麵,倒真的是破天荒的奇景,恐怕也就隻有陳六合才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陳六合,你這可就有點無恥了啊?你請客,還要蘭書記埋單,說不過去!”吳誌軍打趣的說道。
陳六合說道:“那得,要我埋單也可以!反正我身無分文,你們要是想看到明天的新聞報紙上寫著,公安廳~長與杭城書記吃霸王餐的標題,我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