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徐從龍今晚的表現,陳六合沒給予什麼評價,說不上好與壞,蠢是蠢了點,被人牽著鼻子走,但起碼也算得上是有血性,雖然輸了麵子,但保住了骨氣,不算給老夏家丟臉!
不過徐從龍向來也就是這樣的人,寧願昂著腦袋被人乾趴下,也不會低著腦袋沒臉的站著!
三人一狗上了車,徐從龍剛把車倒出來,就看到了蘇靖、唐誌偉四個人從猩紅俱樂部內走出,他們也看到了徐從龍的車,更看到了車上的人。
兩方對視,能看到蘇靖與唐誌偉眼中的陰毒與怨恨!
陳六合嘴角翹起一個戲虐的弧度,淡淡道:“這幾個二世主的家世背景很大?”
“還行!在京南都混的不錯!算得上是一流了吧!”徐從龍沉著臉說道。
“比你外公混的好?”陳六合又問。
徐從龍不屑的撇撇嘴道:“六子哥,你彆開玩笑了,這是在京南,還有誰誰比我外公混的更好?”
“那你在他們麵前認什麼熊?這樣的幾個二世主都擺平不了,你以後彆跟彆人說在京城跟我混過,我丟不起那人!”陳六合說道。
徐從龍不禁苦笑了起來,剛想說些什麼,就被陳六合打斷:“彆找那些沒用的理由跟借口!被彆人壓了一頭就被彆人壓了一頭,說什麼都是廢話!你家世比彆人強,靠山比彆人硬!就這樣還玩不過人家,你不覺的你太廢了嗎?”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你不夠狠!有夏正陽那麼一個外公,在京南你還不能橫著走,難怪你外公看到你就惱火!這也算是把他的老臉丟光了吧?”陳六合歪頭看著徐從龍。
如果是彆人這樣說徐從龍,肯定要讓他火冒三丈,但說他的是陳六合,他是屁都不敢放一個,隻能哭喪著一張臉。
“開車撞過去!”陳六合冷不丁的說道,徐從龍驚愕的抬了一個頭,而夏咚虎的大眼睛卻是猛的一亮,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拍了徐從龍的腦袋一下:“徐從龍,你還愣著乾嘛?陳六合讓你開車撞他們!”
陳六合輕描淡寫道:“怕什麼?天塌下來夏老頭都會給你兜著!比底氣,他們四個加起來都不如你!你連這點狠勁都沒有,憑什麼讓彆人怕你?我看你以後還是彆出來招搖撞市了,明天就滾到軍隊去深造!”
聞言,徐從龍臉色猛的一邊,二話不說,右腳一緊,把油門踩到了底,越野性能極強的軍用吉普車就出了一陣野獸般的咆哮,朝著蘇靖四人衝撞了過去。
四個人顯然沒想到徐從龍會突然瘋,做這樣不計後果的事情,他們被嚇得魂飛魄散,瘋狂的向一邊閃去,可他們哪裡能快的過車?
隻有兩個人狼狽的逃開,站在最中間的蘇靖和唐誌偉沒能幸免,被吉普車撞了個正著,兩個人都被巨大的衝撞力撞飛了出去,在空中拋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飛倒在兩三米開外。
這一幕被很多人都看到的,全都驚駭的站在那裡,顯然被驚住了!
“我草你嗎的,兩個煞筆!今晚過後,你們給老子記住,以後見到我,必須喊我一聲龍爺,不然見你們一次,乾你們一次!”徐從龍把頭伸出窗外,滿臉凶惡的說道,根本不管兩個人被撞的有多慘,傷勢重不重!
慢悠悠的點了一顆香煙,陳六合放下了車窗,看著好不容易支起身,滿臉痛苦的兩人,淡淡道:“沒把你們撞死,算你們命大,應該慶幸距離太近,車沒有提上來!不然你們兩個不死都要殘廢!”
“不服也好,有怨氣也罷!這筆賬都算到徐從龍的頭上,你們要是真有本事,就把他玩死!但你們在玩死他之前,可要想清楚,如果不能把他玩死,他就一定能把你們玩死!”陳六合的聲音輕描淡寫,仿佛再說一件無傷大雅的事情。
蘇靖和唐誌偉兩個人怒火中燒,現在出了猩紅俱樂部,他們這兩個徐從龍的死對頭可不怕徐從龍了,惡狠狠的說著:“草你嗎的,你們真有種,以為京南你們說了算是吧?徐從龍,有本事你今晚就軋死我們,不然老子讓你以後不敢走出軍區!”
“你們以為龍爺是嚇大的?草!”徐從龍吐了口吐沫!
陳六合玩味的笑了起來,看著兩人:“嗬嗬,你們膽子挺大,有恃無恐啊?感覺背後的家族能給你們撐腰是嗎?”
頓了頓,他對徐從龍道:“用車軲轆從他們身上碾過去!”
徐從龍咧嘴一笑,還不忘舔了舔嘴唇,滿臉的狠色與瘋勁,車子打火,油門踩下,直接朝著兩個人再次衝撞過去,一點餘地都沒留!
這一下,可把兩個人嚇瘋了,根本顧不得什麼顏麵問題,也管不了徐從龍是在嚇唬他們還是真敢弄死他們,狼狽的向一旁連滾帶爬的閃躲而去。
一個人在死亡麵前,潛力還是很大的,起碼他們的度都比平常快了無數倍,堪堪躲過了車軲轆的碾壓。
車再次停下,陳六合嗤笑回頭:“看來你們也不是那麼硬氣啊?既然怕死,以後就彆說些敢玩命的狠話!丟人現眼!”
車子絕塵而去,隻留下了臉色被嚇得慘白的蘇靖跟唐誌偉,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的兩人心有餘悸,難以平複!
而其他看到這一幕的人,也是心顫至極,這特麼才是真正的狠人啊!
猩紅俱樂部內,從拳場離開的洪萱萱剛才在監控畫麵中看到了這一幕,她那張蘊含著獨特韻味的俏麗臉蛋上布滿了凝重,怔怔的看著消失在監控探頭下的軍綠色吉普車,良久後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瘋子!”
無疑,陳六合這個從天而降的人,今晚給她帶來了非常大的衝擊力!讓她震驚的同時,也讓她無比憎恨!
整個京南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京南最不能惹的女人有幾個,洪萱萱必定是其中之最!一旦得罪了洪萱萱,讓這個女人記恨在心裡的話,那麼下場一定會落到很淒慘的地步!這一點是根本不必質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