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不如是我不對,我以為杯裡的水有毒,見你再起不能,悲痛之下隻想和你共赴黃泉,所以把剩下半杯水給喝了。”
廖文傑無奈歎氣,本想說自己坐懷不亂,估計野上冴子不信,索性不提。
“嗬嗬!”
野上冴子白了廖文傑一眼,套著睡袍走向衛生間洗漱。
“這就沒了,果然,小道消息都是騙人的。”
廖文傑小聲一句,以前聽過一個小故事,很暖很勵誌,今天依葫蘆畫瓢親身實踐,發現大錯特錯都是謊言。
故事是這樣的,男朋友將喝醉的女友扶回臥室,坐在床邊不吱聲,也不走,女友第二天就跟他吹了。
騙子!
他試了,根本就沒吹!
衛生間裡,野上冴子聽到公寓門關上的聲音,微微歎了口氣,感慨男人就是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根本留不住。
就在她洗漱完畢,換衣化妝的時候,開門聲傳來,探頭看到廖文傑提著早點走了進來。
陰轉晴,有點小開心。
野上冴子晃了晃手上的眉筆,期待道:“實話告訴我,你給你的女朋友化過妝嗎?”
“啊這……”
廖文傑撓了撓頭,羞澀道:“冴子,你指的女朋友……是哪一個?”
野上冴子:
她努力為自己的少女心插上小翅膀,卻總被廖文傑無情拔下,還當著她的麵做了一道烤雞翅膀。
十分鐘過後。
看著鏡子裡的淡妝美人,野上冴子驚訝不已:“騙人的吧,你真沒給女人化過妝?”
“沒有。”
廖文傑搖搖頭,他會化妝是因為係統以前獎勵過‘化妝術’。
後來,化妝術、易容術、縮骨功三門技能被他融合成了‘變身術’,雖說技能欄上沒了化妝術,但學會的東西不會忘,他化妝一直可以的。
再說了,就野上冴子這張精致的畫板,隻要不是故意,不存在描醜的可能。
“那為什麼你的化妝技術這麼好?”
野上冴子麵露狐疑,會化妝的男人很討女人喜歡,不信廖文傑沒拿這招討過女人歡心。
“我學過易容術,化妝是基本功。”
“教我易容,就現在。”
野上冴子眼前一亮,她饞這門技術很久了,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老師。
“教你沒問題,可現在怎麼教,你不是要去上班嗎?”
廖文傑無語道:“昨天你就請了半天假,今天再請假,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沒關係,我父親是警視廳總監,不請假也沒關係。”
“……”
廖文傑一時語噎,是了,差點忘了她還是個二代。
……
野上冴子的學習能力極強,且非常善於舉一反三,絕對是一個聰明的學生,僅用五天就學會了易容術。
除了因為剛剛接觸,熟練度方麵有些欠缺,其餘幾乎挑不出什麼毛病。
“為什麼要裝扮成這幅麵孔?”
看到野上冴子的畢業作品,廖文傑無語吐槽,大波浪、火紅唇、嘴角美人痣,是來生淚的模樣。
可能是兩個女人實在太像了,野上冴子扮成的來生淚在氣質上也惟妙惟肖,優雅高昂之中,不經意流露出些許慵懶的媚意,極具成熟女性的美感。
“如何,看到女朋友的臉,是不是開始想她了?”
野上冴子挑挑眉,調侃道:“話說回來,你音訊全無整整五天,就不怕她懷疑你在外麵沾花惹草?”
“不存在,我形象很好的。”
廖文傑嚴肅臉解釋,表明雙方感情堅定,且來生淚對他頗為信任,另外……
來生淚並不知道他人在東京,以為他還在歐洲和非洲晃蕩,尋找所謂的上帝武裝。
“看起來怪怪的……”
廖文傑抬手抹掉野上冴子嘴角邊的美人痣,摘掉假發,掌心托起巴掌臉,重新給她化了常態妝容。
“怎麼了,因為看到女朋友的臉,所有產生了負罪感?”看見鏡子裡的自己,野上冴子再次調侃起來。
廖文傑翻翻白眼,五天來守身如玉,堅守底線沒被野上冴子嘗到甜頭,自豪還來不及,怎可能會有負罪感。
不過……
“看到美人痣,突然想起來一個……女人,大概是女人吧,沒準還是個妖怪,明天你上班的時候幫我查一下,有消息立馬通知我。”
廖文傑沉吟片刻,繼續說道:“女人的名字叫川上富江,姓氏不重要,記住‘富江’這個名字就可以了,年紀應該在十八九歲,因為不真實也可以有偏差……吧啦吧啦……重點是眼角下的美人痣,這是她最具標誌性的特點……嗶哩嗶哩……記住,找到了彆和她碰麵,她有著強大的迷惑力,會讓人下意識愛上並殺了她。”
聽完廖文傑的描述,野上冴子表情凝重點點頭,好奇道:“按照你的描述,想找到富江並不困難,這麼多信息,也是你超能力看到的?”
“可以這麼理解。”
廖文傑點點頭,補上一句:“我隻是看到,但並不清楚是否有這個人,所以查不到也很正常。”
以富江的魅力和特殊體質,不可能長期默默無聞,如果野上冴子查不到,隻能有兩種可能,富江並不存在,或者早就被人關進了地下室。
“我明白了。”
野上冴子點點頭,瞄了眼窗外的夕陽餘暉:“明天你去哪,留在東京還是回港島?”
“回港島。”廖文傑果斷回道。
最近他的心思有點不定,總是糾結修煉速度太慢,以及係統給的獎勵太少,甚至還有點期待世界末日級彆的危機出現。
這很不好。
是病,要醫,他決定回港島靜靜,陪翅膀們約約會,做上一段時間的普通人。
“今晚……留下來陪我吧!”
野上冴子上前,攬住廖文傑的脖頸,眼神對視片刻,臉皮不夠厚,敵不過渣男深情款款,下意識側開瞄向彆處。
“真的假的,你放棄了?”廖文傑驚疑一聲。
連續五個晚上,他都在和野上冴子鬥智鬥勇,後者想儘一切辦法,讓他從被動反擊變成主動出擊,均已失敗告終。
廖文傑還以為她會繼續堅持個把月,沒想到這麼快就放棄了。
考慮到個人魅力,以及顏值的無限製加成,她選擇放棄倒也在情理之中,再準確點,能堅持到現在真是不可思議。
“廢話真多,就問你一句話,留下還是不留下?”
“……”
廖文傑沒說話,攔腰將野上冴子抱起,她是對的,時間緊迫彆廢話。
————一葉孤舟落沙灘,有篙無水進退難,時逢大雨江湖溢,不用費力任往返————
說好了第二天就回港島,但做渣男不能太人渣,廖文傑還是留下來陪了野上冴子兩天。
新車需要磨合,新船也不例外,尤其是剛下水,第一次經曆海戰的關鍵時期,新船嚴重缺乏安全感。艦長的陪伴和心理輔導,可以使親密度突飛猛進,刷到爆表也不無可能。
反之,艦長提上褲子就走,下次再想指揮新船海戰,隻會到得一個聽調不聽宣的結果,彆說海戰了,艦炮都不給你看。
還是那句話,做渣男不能太人渣,一碗水要端平,廖文傑目送野上冴子開車上班,一個瞬移抵達來生宅。
做事要有始有終,回港島前,他要向來生淚展示一下上帝武裝六件套,以此證明最近忙到不可開交,沒時間在外麵沾花惹草。
至於野上冴子主動聯係來生淚,告知睡了她男友的可能性,有,且很大,但廖文傑絲毫不慌,他被迫的,野上冴子下藥了。
況且,悲劇之所以發生,來生淚要負主要責任,如果不是她亂吃醋,故意在野上冴子麵前秀恩愛,弄巧成拙激起了野上冴子的好勝心,他們會一直是合作的同事關係。
倒打一耙,顛倒黑白,廖文傑一直可以的。
言歸正傳,大宅無人,三姐妹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因為沒了貓眼的副業,咖啡廳逐漸疏於打理,無業遊民來生瞳被來生淚抓去公司,做了個實習助理。
米凱爾·海恩茨也不在家,他對家族產業從不過問,自從和兄弟克拉納夫·海恩茨言歸於好,兩個加起來年紀超過一百歲的老頭子整天膩歪在一起搞藝術,不知跑哪采風去了。
克拉納夫膝下無子,將偌大身家全部轉移到來生家,在不值億提的基礎上增加了不值億提,導致大小姐的嫁妝暴漲。
然而並沒有卵用,連來生家的仆人都知道,來生家的男人對打理資產毫無情趣,一個個都是不沾家的主兒。
家中無人,廖文傑將六件套放好,閉目在臥室小憩,進入修煉狀態。
……
入夜前,臥室內吊燈亮起,來生淚看到了沙發上酣睡的廖文傑,微微愣了一下,急忙將燈關上。
“不用了,我已經醒了。”廖文傑起身伸了個懶腰。
“我不知道你回來了……”
來生淚打開燈,上前抱住廖文傑,麵露心疼之色:“奔波這麼久,你一定累壞了,我讓人準備些吃的,你好好休息一晚。”
“無妨,上午就到了,已經休息了一整天。”
廖文傑低頭輕吻一下,攬住來生淚的腰肢,來到上帝武裝麵前,指著六件套道:“情報有誤,上帝武裝有六件,所以多花了幾天時間,你看看,這幾件藝術品如何?”
來生淚各項情報技能點滿,除了誇張的唇語十級,還有一眼就能鑒彆藝術品真偽的超能力,深究原因……
從小就有錢,真貨見太多。
“這就是上帝武裝?”
來生淚細細檢查片刻,在廖文傑眼中樸素到如同鍋蓋的信德盾牌,在她眼中卻極具年代的沉澱感,但也因為太有年代,她找不到參照物,無法評定上帝武裝的真正價值。
“如何?”
“或許父親會喜歡,但我更想知道你這些天吃了多少苦。”
來生淚伸手拂過廖文傑的麵龐:“一套六件,想把它們找齊可不容易,彆說這次又是輕輕鬆鬆沒遇到危險。”
“確實很輕鬆,就是跑的路有點多,從非洲到歐洲,不是在趕路,就是在趕路的路上。”廖文傑實話實說道。
“又騙我,每次都是這樣。”
來生淚勾住廖文傑的脖頸,獻上深吻,她最喜歡廖文傑的地方,是強烈到令人墮落的安全感。
有廖文傑在身邊的時候,她不需要維持一貫的冷靜精明,負擔放下,無拘無束,活成任性的小女人。
窸窸窣窣———
來生淚臉色微紅,拍開廖文傑的手:“累了就好好休息,不要總想些色眯眯的事情,等我把手頭上的事情解決,就陪你去度假。”
“手頭上的事?”
“父親和大伯在德國,昨天打電話給我,想購買一件鈴木家珍藏的藝術品……”
鈴木財閥的掌舵人是鈴木史郎,他有一位堂兄名叫鈴木次郎吉,是鈴木財閥發展壯大的奠基人和功臣之一。
年紀大了以後,鈴木次郎吉退出管理層,領了個顧問的閒職,周遊世界搜集名畫、寶石等藝術品。
前兩天,鈴木次郎吉花重金購得一顆名貴寶石———藍色奇跡。
據傳,這顆湛藍色的剔透寶石是人魚眼淚所化,有避開暴風雨、保護水手的神秘力量。
在大航海時代,‘海之女神號’的所有者得到這顆寶石,以黃金打造了女神像,右手高舉寶石‘藍色奇跡’,黃金女神像作為船首像嵌在船頭,寓意這艘船乘風破浪,永遠航行在海難的平行線上。
還彆說,效果杠杠的,海之女神號真沒遇到暴風雨,但因為船首像太值錢,被海盜打劫了,船首像當場撬走。
幾經轉折,藍色奇跡落到了鈴木次郎吉手裡。
寶石很名貴,但船首像的藝術價值更高,海恩茨兄弟十分眼饞,讓來生淚砸錢購買。
她今天拜訪了鈴木家,鈴木次郎吉表示看在合作夥伴的份上,可以轉售船首像,但有個前提,要在兩天之後,他要用寶石誘惑怪盜基德現身,並將其親手抓住。
“等會兒,怎麼突然就扯到了怪盜基德?”廖文傑插嘴打斷。
“好像是鈴木次郎吉和怪盜基德有私人恩怨,尋找‘藍色奇跡’的目的就是為了抓住基德……”
來生淚麵色古怪:“我問過原因,按鈴木次郎吉的說法,基德曾搶走過他的頭版頭條,所以……聽起來很假,我懷疑還有彆的原因,隻是他不願意說罷了。”
“算了,這不重要,比起這個,我更關心另一件事。”
廖文傑笑著看向來生淚:“如果怪盜基德成功盜走寶石,那你怎麼辦,貓眼要重出江湖嗎?”
“貓眼!誰是貓眼?親愛的,你認識貓眼?”來生淚捂嘴驚訝道。
廖文傑:“……”
好嘛,這就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