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酒廠開會(1 / 1)

霓虹,東京,來生宅。

因為找到了失蹤多年的父親米凱爾·海恩茨,設立在警署對麵的貓眼咖啡廳失去了戰略意義,日常營業時間變成隨緣,來生家三姐妹心情好了才會過去開個門,一連數日停業都是常有的事。

又因為對貓眼咖啡廳很有感情,不忍心讓其荒廢,三姐妹正在考慮將其租出去的可能。

租給什麼人,是個值得商榷的問題。

這些和廖文傑沒關係,他正在臥室中被來生淚折騰,一個多小時了,後者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彆誤會,隻是換衣服,那種總是出現重複式話語,且長篇累牘的無趣折騰,昨天晚上已經進行過了。

“淚姐,最開始那套黑色西裝就很好,不用選了。”

廖文傑無語看向熱情不減的來生淚,知道她有購物和換裝的癖好,可這也太誇張了,連換二十套西裝,套套純手工定做,後麵還有三輛推車沒拆封。

隻能說,她撒錢的樣子美呆了!

“那套太低調,我想把你打扮得帥氣一點。”

來生淚站在推車前審視,挑挑揀揀,翻出一套帶條紋的西裝,因氣質太過成熟,又被她棄而不顧。

“說句純路人的建議,從你的利益角度出發,你的男朋友已經很帥了,你把他打扮更帥,隻會催生出一群狂蜂浪蝶,從而導致競爭上崗的壓力變大。”廖文傑吐槽一聲。

“……”

來生淚挑衣服的手一僵,貌似還真是這個道理,光想著炫耀自家男人,忘了外麵的碧池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誠然,自家男人對待感情十分專一,不會在外麵亂來,可他不亂來,不代表那些女人不會亂來。

當初,她就是亂來才得逞的。

想到這,來生淚握拳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後,將第一套黑色西裝翻出,讓廖文傑趕緊換上。

換裝完畢,來生淚攬住廖文傑的胳膊站在鏡子前,自言自語道:“這麼般配的一對人,不明天就去結婚,真是太可惜了。”

雖然聲音有點大,但畢竟是自言自語,廖文傑決定尊重來生淚的隱私,仰頭看向天花板,就當沒聽到。

自從找回失蹤的老父親,貓眼盜竊集團原地解散,並將原先竊取的藝術品逐一歸還,來生淚就跟失去了人生目標一樣。

每天不是打理不值億提的家族產業,就是想儘辦法將賺到的錢花出去,樸實無華,枯燥且無味。

於是乎,她現如今最大的目標就是儘快和廖文傑結婚,從此相夫教子,過上夢想中普通女人的生活。

來生淚自言自語完畢,等了半晌都沒聽見廖文傑的回複,氣得直咬牙。

突然,一個精致的禮品盒放在了麵前,看盒子的大小,來生淚不禁怦然心動。

是求婚戒指,一定是求婚戒指。

沒有計較毫無儀式感的求婚,她迫不及待打開禮品盒,發現是一顆黑不溜秋的藥丸,頓時心涼了半截。

“這是什麼,說好的鑽戒呢?”

“彆鬨了,我這麼窮,哪有錢買鑽戒。”

“我給你呀!”

“……”

廖文傑直翻白眼,拿起藥丸塞進來生淚嘴裡,後者也不管藥丸是什麼成分,帶著對他的信任,問都不問一句直接咽了下去。

“你不是奇怪,為什麼我又變帥了嗎,原因就是這顆丹藥。”

廖文傑解釋道:“藥丸名叫‘養顏丹’,我費儘心思求來了藥方,不敢說永葆青春,但絕對能延長女人的保質期,具體效果如何,過幾天你就能感受到。”

第三次煉心之路前,廖文傑曾給了周星星一顆,目前下落不明,尚不清楚試驗品情況如何。

廖文傑也沒問題,就李茂春夫婦,以及其他沒有病患卻來找他看病小姐姐們的反饋而言,藥效不俗,達到了預期效果。

“阿傑,你手上還有成品嗎?”

“怎麼了,如果是給小瞳和小愛的話,沒必要,她們兩個還年輕,暫時用不上。”

“解釋一下,什麼叫她們年輕用不上?”

來生淚眼角抽抽,果然不出她所料,外麵的小妖精還沒動手,家裡的小妖精就開始在姐夫麵前刷好感度了。

“這個……”

廖文傑頭疼道:“就事論事,小瞳才二十一歲,小愛二十都沒有,養顏丹不適合她們,你今年二十有五,剛好……”

“二十一!”

“行吧,你開心就好。”

……

深夜,將來生淚哄睡到精疲力竭,廖文傑留下一隻烏鴉預警,在衛生間變身完畢,瞬移消失不見。

有段時間沒套黑崎一護的馬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人間蒸發了,必須刷一波存在感,表示他這個人一直都在。

陸地神仙之境仿佛是一個分水嶺,晉級下一階的難度堪稱無限大,哪怕每時每刻功法都在自行運轉,修煉速度快到沒朋友,廖文傑也摸不準下一次進入煉心之路會在什麼時候。

非要說一個期限,隻能是遙遙無期,感覺這輩子都沒有可能。

除非有天大的機緣砸臉上。

至於那處無比龐大的血池空間,被廖文傑定義為當前世界最大的能量源,也因他成為陸地神仙,其中蘊含的能量從‘我靠’級彆,降為了‘就這’級彆。

沒有徹底吸收完畢,當做超大號的儲物空間使用,目前用於養劍,勝邪劍長期放置孕養,寄希望量變引發質變。

對戰佛祖小號黑羅刹的時候,這把劍並無出彩的發揮,換言之,已經配不上他了。

好在問題不大,並非全無晉升品級的可能,陸地神仙之境奧妙非凡,每日和世界交流,都有不菲的收獲,無師自通領悟一些神通本領。

比如說煉器。

他打算在勝邪劍吸乾血池空間後,從係統商城兌換幾種稀有材料,再融了黑羅刹的權杖,重新鍛造勝邪劍。

因為是深夜時分,正經人已經睡下,廖文傑沒能在土宮家見到黃泉和神樂這對cp,反倒是土宮家的家主土宮雅樂大晚上不睡覺,廖文傑借口手機沒電,和他在院子裡聊了一小時。

刷臉完畢,猛然想起自己放置在外的魚餌‘烏丸蓮耶’,急忙摸出手機打了過去。

“莫西莫西,是我,對麵是琴酒嗎?”

“……”

“不說話,應該就是了,琴酒你還是這麼靦腆。”

廖文傑望了眼天上的圓月:“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霓虹的治安太差,前段時間我的手機被人偷了,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它找回來。這不,電剛充滿就給你打了個電話,問個事,boss還沒死吧?”

“……”

“琴酒,不說話是什麼意思,要我也跟著默哀嗎?”

“收起你的詛咒,boss的身體很好!”

電話對麵,琴酒咬牙切齒,怨氣極濃:“boss讓我和你保持聯係,確認你一直在霓虹,可期間幾次通電,我始終都沒法撥通你的電話。”

“被偷了,是霓虹治安的錯,都怪警視廳不給力。”

廖文傑隨手將鍋甩出去,而後笑著說道:“琴酒,彆生氣了,你這麼囂張的黑衣男走在馬路上都不會被盤查,警視廳的能力可見一斑,抓不到小偷倒也理所當然。”

“混蛋,我說得不是警視廳……”

琴酒火氣更盛,兩句話聊完,確認氣死人不償命的混蛋是本人無疑,絕無冒充的可能,不願繼續廢話,直接將電話掐斷。

“脾氣這麼暴躁,活該你早早就滿頭白發。”

收起手機,廖文傑朝天望去,五指伸前握爪,從天空引來一團星光。

捕星術。

……

黑夜下的東京港附近,路燈照明晦暗,地處偏僻的倉庫破敗不堪,門前停放兩輛轎車和三輛摩托車。

其中一輛轎車,是非常少見的複古款保時捷356a,琴酒心愛的寶貝疙瘩,地位遠在搭檔伏特加之上。

“混蛋,我說得不是警視廳……”

琴酒憤憤掛斷電話,撇下口中半截香煙,一腳踩上,狠狠蹂躪了幾下。

剛從倉庫門中走出的伏特加見狀,默不作聲退了回去,大哥心情很糟,他就不找晦氣了。

倉庫裡,月光透過敞開的大門,以及破敗的通風口照入,隱約可見幾個隱匿在黑暗中的人影。

這畫風,一看就是邪惡組織正在開會。

除去伏特加,倉庫內還有三男三女,同為狙擊手的卡爾瓦多斯、基安蒂、科恩三人組,以及主要負責情報收集工作的貝爾摩德、基爾、波本。

片刻後,琴酒重整冷臉走入倉庫,摸出打火機,點燃叼在嘴裡的香煙:“繼續之前的對話,這次的任務由我和伏特加執行,你們……”

“琴酒,與其說這個,不先說說你在和誰通電話嗎?”

貝爾摩德笑著問道:“我印象中的琴酒一向頭腦冷靜,突然暴跳如雷,大老遠就聽到你的怒吼……我很想知道電話對麵那位是誰呢!”

身材高挑的大姐姐,金發碧眼,顏值出眾,身著搜查官係列的連體緊身皮衣,可能是因為衣服尺碼小了,拉鏈隻拉到胸前一半就堪堪停下。

此刻,雙臂抱肩依靠牆邊,令人深感今晚月亮好圓。

相比之下,同樣身著搜查官係列皮衣的基爾和基安蒂衣服尺碼非常合身,拉鏈一直拉到脖頸,讓人唏噓不已,月亮還是對麵的圓。

一群人投去饒有興趣的視線,他們也很好奇能讓琴酒人設崩潰的神秘人是誰,之前礙於琴酒的地位不敢多問,現在有貝爾摩德開口,機會難得,自然要好好打探一下。

“對方是誰和你們無關,管好自己的嘴,不該問的不要問。”

琴酒冷漠帶過不愉快的話題,帽簷在黑暗中蓋住半張臉,隻能看到煙頭火星深紅:“繼續之前的對話,這次的任務由我和伏特加執行,你們不需要露麵,一旦叛徒……”

話到一半,琴酒眼眸驟縮,拔出腰間的伯萊塔m92f手槍,對倉庫大門外的黑暗處開了一槍。

刺耳槍聲在黑暗中格外響亮,倉庫中的幾人摸出手槍,藏身掩體後戒備起來。

“喂喂,太危險了,隻差一點我的小命就沒了。”

廖文傑從黑暗中走出,指了指頭上還在冒煙的黑色帽子,彈孔貫穿,距離擊中腦門隻差一個手抖。

“斯皮亞圖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看清是廖文傑,琴酒收起手槍,皺眉道:“通電話的時候,你可沒說你就在附近。”

“還不是因為很久不見,想給你一個驚喜。”

廖文傑拿下帽子,一臉心有餘悸,抱怨道:“幸虧你人體描邊大師的槍法又有精進,不然我今天死定了。”

“切!”

琴酒吐掉煙頭,狠狠一腳踩上去,聽語氣,似乎是後悔開槍的時候沒有壓一下。

“斯皮亞圖斯……”

倉庫內,酒廠眾人收起武器,聽到從未耳聞的新代號,俱都對著廖文傑打量起來。

男:一張娘炮的臉,看起來弱不經風,但似乎是個狠角色。

女:一張漂亮的臉,看起來人畜無害,但似乎是個狠角色。

子彈擦過腦門,距離親眼目睹自己的腦漿隻差幾公分,之後還能麵不改色……

好吧,單是這一點,他們也能做到,但能把琴酒氣到震聲,卻又無可奈何的人,不是狠角色誰信呐!

反正他們是不信的。

“各位前輩好,我是酒廠的新人,代號‘斯皮亞圖斯’,初次見麵,還請以後多多指教。”

廖文傑站在琴酒身邊,勾肩搭背被冷漠推開,笑嘻嘻對眾人揮了揮手:“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如果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不用多想,我一定是故意的。”

“……”

眾人聞言沉默,乾了這麼多年臟活累活,第一次知道效力的組織名叫酒廠。

仔細想想,貌似沒什麼不妥,挺合理的。

另外,他們對新人自稱‘新人’這一點持質疑態度,紛紛猜測起他的真實身份。

“琴酒,他是誰?”

貝爾摩德麵露疑惑,酒廠老乾部,非常確信以前從未見過廖文傑,斯皮亞圖斯的代號也從未聽說過。

真是新人的話,琴酒那明顯忍讓的態度又太過可疑。

“啊,今晚月亮好圓!”

看到貝爾摩德的裝扮,廖文傑眼前一亮,豎起大拇指表示肯定,掃過另外兩位女性基爾和基安蒂,失望收回目光,撇撇嘴道:“一般,還是這裡的月亮比較圓。”

“……”

兩句話的時間,新人就用出色的口才,現場解釋了琴酒崩人設的原因。

有一說一,他們覺得琴酒的脾氣實在太好了,對付這種新人,就該關上門,前輩們一擁而上,手把手教他組織裡的規矩。

同時,他們又開始好奇起來,新人不會說人話,為什麼琴酒能忍到現在?

“不用管他!”

琴酒麵若寒霜道:“他隻是boss的客人,和組織沒有任何關係,當他不存在就可以了。”

boss的客人!

驚聞此言,眾人心頭思量,想法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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