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伯爵暴怒,金屬鐵爪自手腕處斷開,拖拽鎖鏈彈射而出,五根鋒利長爪直刺廖文傑胸口位置。
廖文傑雙手插兜站在原地,紅線絲絲縷縷在腳下鋪開,在利爪即近前揚起帷幕,輕易將其擋下。
伯爵望之一愣,心頭升起警惕,欲要收回義肢鐵爪,卻因為紅線纏繞裹緊,幾次嘗試均以失敗告終。
見紅線纏上鎖鏈,收束成一條條赤紅色毒蛇襲來,伯爵壯士斷腕,主動將小臂上的義肢卸下。
這條手臂是reeve砍斷的,那一戰,伯爵失去了右手,reeve痛失搭檔,可謂兩敗俱傷。
考慮到reeve失去的不僅僅是搭檔,還有愛情,應該是他更慘一些。
“所有人一起上,殺了他,搶回聖物。”
點子紮手,且望之不是善類,伯爵招呼手下群毆。
他本人帶頭衝鋒,黑袍下取出鋼製長劍,身形化作殘影,劈開紅色帷幕,轉瞬衝至廖文傑麵前。
長劍高舉,攜帶呼嘯破空之聲,鏘一聲落在廖文傑……掌心。
廖文傑抬手握住劍鋒,嘴角勾起對著伯爵猙獰一笑,不等對方棄劍而逃,腳下紅線化作一團紅雲,以鋪天蓋地之勢淹沒而下。
血色浪潮衝擊整間教堂,聲勢轟隆席卷過境,除了撲街在地的主仆二人,在場所有吸血鬼一個沒逃,全部被浪潮吞沒。
縱然有吸血鬼順著牆壁爬走,也被紅色浪花化作的鬼手抓住,拖入了‘血海’之中。
尖叫四起,恐懼蔓延……
待kazaf主仆二人睜開眼,教堂裡的血海退潮,一根根紅線從天花板垂下,臨空吊著紅色人蛹。
伯爵雙膝跪地,單手捂住胸口,五官扭曲,胸膛劇烈起伏,卻始終沒法呼吸到新鮮空氣,反倒是皮膚表麵溢出一顆顆小血珠,漏氣的情況十分嚴重。
噗哧!
廖文傑抬手刺出十字架,紮進伯爵腦門,抬手補上一掌,將整個十字架沒入其腦門。
屬性克製嚴重,伯爵化作飛灰消散。
紅線鬼手接住臨空墜落的十字架,延伸至半空,挨個將人蛹裡的吸血鬼刺成飛灰。
“……”
主仆二人慌得一批,尤其是prada,想到之前自己將死神視為自助餐,還主動邀請他進屋坐坐,驚出了滿身冷汗。
對死亡的恐懼壓過一切欲望,現在一點也不餓了。
“奇怪,我以為吸血鬼心臟都不跳了,應該不需要呼吸,更不會出汗……”
廖文傑抬手接過十字架,背後紅線收束,饒有興趣看向主仆二人。
至此,歐洲抵達港島的吸血鬼全滅,僅剩kazaf和prada兩隻。
“少爺,要不要掙紮一下?”
prada表情僵硬,很想說一句‘少爺快跑,我掩護你’,可實力相差懸殊,臨死前就不玩什麼幽默了。
“不用,掙紮不過是換個死法而已,沒意義的。”
kazaf搖搖頭,開門的時候、紅線浪潮鋪開的時候,廖文傑都能輕易殺了他們主仆二人,可兩次都沒下手,說明對方沒打算這麼做。
kazaf理智沒有將心頭想法說出,見麵沒多久,他看得出廖文傑很邪性,和這種人相處,太聰明反倒容易吃虧。
“安心,要殺你們早就殺了。”
廖文傑眉頭一挑:“你們兩個很走運,之前沒讓我進門,不然骨灰已經揚了。”
“好人有好報……是嗎?”
“差不多吧!”
想到reeve的交代,廖文傑皺了皺眉:“我答應一個朋友的請求,專程過來乾掉你們兩個,看你們還算規矩的份上,我就不殺生了,從哪來回哪去,彆讓我在港島再看到你們。”
“好,沒問題!”
prada連連點頭,死裡逃生大呼僥幸,拖著kazaf就往門外跑,唯恐廖文傑反悔。
“等一下,prada,問清楚再走。”
kazaf掙開管家的手臂,直言道:“你的朋友是誰,我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來港島這些天從未得罪過人,為什麼他要殺我?”
“得罪了,你泡了他妹妹。”
“what!?”
“實話告訴你,你女朋友的親哥哥reeve,他是一個吸血鬼獵人,得知妹妹在和一個吸血鬼談戀愛,懷疑這裡麵有陰謀,礙於兄妹感情不好出手,所以請我來乾掉你。”
“大哥他誤會了,我和helen是真心相愛的。”聽到真相,kazaf整個人都不好了。
“和我說這些沒用,純路人,不管你們是一見鐘情,還是見色起意,我都不關心。”
廖文傑聳聳肩:“反倒是reeve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將心比心,換我是個吸血鬼獵人,還手刃了這麼多吸血鬼,突然有一天,妹妹被吸血鬼泡了,可能還上了,我會認為這是一起處心積慮的報複行為。”
kazaf一臉懵逼:“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為什麼普普通通愛情要用陰謀論來分析?”
“那你呢,你為什麼要和食物談戀愛?”
“……”
kazaf沉默,吸血鬼想融入人類社會,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回歐洲吧,這裡不適合你們吸血鬼生存。”
“歐洲也不適合……”
愛情遭遇質疑,kazaf分外憋屈,賭氣一樣說道:“在伯爵殺害王室成員前,長老會的幾名重要人物先後失蹤或死亡,返回歐洲隻有死路一條,與其大老遠跑回去,還不如死在港島算了。”
“不,現在的歐洲很安全。”
廖文傑上前兩步,笑著拍了拍kazaf的肩膀,沉聲道:“我偶爾才去一趟歐洲,所以那裡很安全,懂了嗎?”
kazaf眼眸驟縮,下意識退後兩步。
“彆這麼看我,我也不是有意的……”
廖文傑撇撇嘴,身份名字又不會寫在臉上,他哪知道對方是誰。
另外,下次還會!
“我明白了,我會連夜返回歐洲,不會在港島出現,但我和helen的事情,麻煩你轉告她大哥,我是不會放棄的。”kazaf咬牙道。
廖文傑兩手一攤,鬼才會轉告這種破事。
“還有……”
kazaf頗為糾結看了廖文傑一眼,試探道:“王室先祖的血液……”
“我的!”
“我,我知道,先聽我把話說完。”
kazaf眼角抽抽,繼續說道:“血液的感染力極強,如果你不想變成嗜血如命的吸血鬼,那就不要服用。”
“說完了嗎,說完就快走吧,讓我送你們一程,去的可就不是歐洲了。”
“……”
kazaf還想再說些什麼,被prada攔腰扛在肩上,快步衝出教堂大門,消失在夜色之中。
廖文傑搖搖頭,身形消失,瞬移至跑車中。
解決這批進入港島的吸血鬼,係統大方獎勵了兩千財力點,加上無頭女鬼的三百點,全部身家漲至五千五百點。
感覺自己又有錢了!
一批吸血鬼不值兩千點,哪怕伯爵野心勃勃,但實力擺在這,有的是人可以收拾他。
關鍵在王室先祖的血液,這才是重點,對伯爵而言,血液是強化藥劑,除了讓他不懼陽光,還能令他的實力突飛猛進,達到無法想象的高度。
對廖文傑而言,這團血液是一個坐標,連通著類似鬼巢的獨立空間,使用三界小挪移可以進入探明究竟。
不著急,先把女鬼的報告搞定了再說。
……
半山區大屋。
廖文傑推開臥室房門,打開床頭燈,很是無情地將工具人搖醒。
“阿傑……咦,阿傑?”
迷迷糊糊看清廖文傑的模樣,程文靜瞬間清醒過來,小聲道:“彆這樣,朱迪姐就在隔壁,她會聽到的。”
“想哪去了,這次是正事。”廖文傑抬手在程文靜腦門彈了一下,將她從床上拉起,按在辦公桌邊坐好。
“之前你辦事的時候也說是正事……”
程文靜撓了撓頭,熟練接過遞來的紙筆:“怎麼了,又要趕報告了?”
“嗯,這次的情況很簡單,沒之前那麼複雜,隨便寫寫就好。”
廖文傑簡單講述了一下停屍房的情況,刪除牛頭人和山林惡鬼,讓程文靜自由發揮,塑造一個含冤而死的悲情故事。
“大概多久能搞定?”
“三千字的話,一個小時就好了。”
“ok,你先忙,我去隔壁看看,免得朱迪姐聽到動靜,懷疑我們倆給她戴了綠帽子。”
“本來就有……”
程文靜扁扁嘴,目送廖文傑關門離去,咬著筆頭皺眉,花了十來秒鐘構思大綱,刷刷下筆如有神。
一個小時後,廖文傑提著褲子返回,從程文靜手中接過報告。
“怎麼樣,朱迪姐睡了嗎?”
“嗯,可香了。”
廖文傑翻看報告,全篇掃完,發現程文靜咬著嘴唇眼巴巴看著自己,抬手在她臉上捏了一下:“冷靜點,是你說朱迪姐就在隔壁,她會聽到的。”
“小點聲,沒事的。”
————地濕衣裳潤,林昏鳥雀投,不知何處笛,吹作滿江流————
獨棟彆墅,廖文傑圍著浴巾坐在沙發上,取過身旁紅傘,紅線化手,掌心托住黑色血痂。
血氣濃鬱,其中蘊含的能量頗為可觀,要說是王室先祖的血液,他是不信的。
真有這麼強大的能量,還能在陽光下行走,這位先祖早就稱霸世界了,哪還有其他人什麼事。
廖文傑深吸一口氣,以血痂為坐標定位,握住紅傘施展三界小挪移,睜開眼時,天地間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