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九點。
昨晚一夜平安,遊輪上歌舞升平,直到後半夜,才男女結伴或是男男結伴返回包房。
從遊戲廳返回後,廖文傑尋著休息區甲板一路遊蕩,遇到屋內有兩男或者更多男氣息的房間,便將門牌號記下。
一個房間裡有兩個男的,可以用基佬來解釋,數量再多……
不排除是基佬,但恐怖分子的可能性更大。
因為感知氣息時,總會聽到一些令人頭皮發麻的怪叫聲,他隻記下了七個門號牌便從心選擇放棄。
這活誰愛乾誰乾,反正他是不行的,就算是除惡為正,也不能太委屈自己。
回屋後,廖文傑照例修煉數個小時,叫了一份豐盛早餐送至,邊吃邊想,如何在儘可能不造成人員傷亡的情況下,將這批恐怖分子一鍋端了。
不造成傷亡是一方麵,主要是他不想自己出麵,免得之後一堆麻煩事,平白耽誤幾天時間。
“如果沒有工具人,隻能換張臉,讓路過的無名英雄來解決……”
梆梆梆!
房門敲響,廖文傑放下早餐,取過餐布擦擦手,起身將房門打開。
入眼是兩條深溝,呸,是兩個姿容上等的美女,因為氣質對比強烈,其中一朵鮮花黯然失色,秒變襯托的綠葉。
“兩位美女,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
廖文傑微微皺眉,希望彆是淋浴壞了的橋段,栽在這種老套計謀上,他有些不甘心。
“你好,廖先生,我叫野上冴子,專程過來拜訪。”
“你認識我?”
廖文傑詫異一聲,上下打量起眼前的美女,忽略了旁邊綠葉打招呼的聲音。
工具人來了,可問題是,對方居然知道他姓甚名誰。
沒有理。
昨晚他隻在賭場和遊戲廳、電影院活動,贏了兩百萬美刀,見勢不妙果斷收手,全程低調做人,不可能會引來彆樣注視。
答案很明顯,一定又是英俊害得他!
還有一種可能,眼前的兩位美女和來生淚認識,被擺脫上門,檢驗一下他的忠誠度。
這種可能性很小,廖文傑知道野上冴子的身份是警察,胸大且非常精明,來生淚不會和她交朋友。
“我有個朋友和廖先生認識。”
“誰?”
“山本廣之。”
“所以……他是誰?”
“……”
……
包房內,野上冴子和麻生坐在椅子上,對麵是繼續進餐的廖文傑。
“抱歉,我對不重要的人一向過目就忘,山本警官的事情差不多都快忘記了。”
廖文傑歉意一聲,山本廣之是之前吳洛茜在劫機案牽扯進來的霓虹警員,因為他的劇透,山本廣之的妻女幸免於難,沒有死於汽車爆炸。
“廖先生這次來霓虹沒和廣之聯係過嗎,他對你可是非常推崇的。”野上冴子笑著說道。
山本廣之帶著妻女返回霓虹後,辭掉了警視廳的工作,現在是一名光榮而偉大的社畜,前途無亮。
野上冴子不懂同事的態度為何轉變如此之快,詢問之後,記下了廖文傑的名字,並對他可以預知未來的超能力興趣濃厚。
因為昨天的偶遇,麻生在船員處詢問到廖文傑的門牌號,野上冴子對照乘客名單,查出了廖文傑的身份,確認無誤後專程上門拜訪。
一次提前的拜訪,如果沒在船上相遇,她到達目的地港島,也會找廖文傑見一麵。
“確實,之前答應過山本警官,如果哪天去了霓虹,會和他電話聯係。”
用餐完畢,廖文傑端起水杯,搖頭道:“沒辦法,記性不好,沒能想起他的事。”
“……”
好隨意的男人,感覺不怎麼靠譜。
好隨意的男人,感覺不怎麼靠譜,但是好帥。
野上冴子和麻生同時沉默,分彆在心裡對廖文傑做出評價。
“對了,既然兩位和山本警官是同事,那你們也是警察,對吧?”
“是的。”
“太好了,我要報案。”
“……”
不等兩人發問,廖文傑開門見山道:“富貴丸上有恐怖分子,數量極多,持有自動步槍、手雷等危險武器,不排除炸彈的可能。”
“廖先生,你確定嗎?”野上冴子精神一振。
“確定,昨晚花了很長時間,記下了幾個門牌號……”
廖文傑在床頭櫃翻出紙筆,唰唰將門牌號寫下,遞給野上冴子:“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野上警官叫我阿傑就好了。”
“恭敬不如從命。”
野上冴子飆出一句中文,一邊接過名單,一邊笑著說道:“也請阿傑不用客氣,直接稱呼我冴子。”
麻生:“……”
太氣人了,明明是她先來的。
“關於這幾個門牌號,我隻是初步確認,以免打草驚蛇,並沒有進一步排查。”
廖文傑說道:“但有一點我非常肯定,遊輪上的恐怖分子隻會更多,冴子你勢單力薄,個人建議打電話給總部,征求戰術小隊支援。”
“應該的,我這就……”
“電話我已經打過了,信號不是很好,你還有其他方法聯係霓虹那邊嗎?”廖文傑直接開口,提前幫野上冴子排除一個錯誤選項。
“有辦法,富貴丸上有衛星電話,我們可以向船長大副表明身份,借電話聯係總部。”麻生舉手發言,心頭暗喜,終於找到機會插嘴了。
“不建議這麼做,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你們兩個走進船長室就出不來了。”
廖文傑搖搖頭:“恐怖分子能將大量武器運上遊輪,隻能說明船上有他們的人,而且職務不低,冒然接觸船長和大副,有一半的幾率主動送到恐怖分子的槍口上。”
“的確是這樣!”
野上冴子點點頭,每一位乘客登船時,都會核實身份信息,恐怖分子們不可能都用真實身份上船,他們能從容進入富貴丸,彆的先不談,登船入口就有大問題。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昨天登船時,負責核實乘客信息的人,是富貴丸的大副。
大副百分之一百有問題,船長是恐怖分子的可能也不排除。
“建議你們儘快和總部取得聯係,昨晚他們沒有立即動手,一方麵是遊輪距離霓虹太近,另一方麵,可能是在倒時差……”
廖文傑微眯雙目:“這樣一來,今晚會是他們動手的最佳時間,過了今晚就沒機會了。”
“我明白了。”
野上冴子嚴肅點頭,重新對廖文傑做出評價,或許廖文傑的性格過於隨意了些,但其冷靜的頭腦,以及對局勢的分析把控,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很厲害。
這麼一想,似乎是個不錯的男人!
“冴子有辦法和外界聯係嗎?”
廖文傑猜測可能,這位女警臥底上船,應該隨身攜帶了專用通道的通訊器,再不濟,一台電報機應該是沒問題的。
“麻生會協助我去船長室,我們用美人計調開船長,撥打衛星電話聯係警視廳總部。”
“……”
也對,這麼漂亮,不用美人計可惜了。
……
野上冴子帶著麻生離去,沒有直奔船長室,而是先敲響了名單上一間包房,確認裡麵住著的三名壯漢和她攜帶乘客名單不符,這才慢悠悠朝船長室走去。
因為是兩個‘宿醉’的美女,開門的恐怖分子並不知道自己被調查過,更不知道身份已經泄露,暗罵一句胸口長肉的煩人精,便打著哈氣擠進了自家兄弟寬敞的懷抱。
一個小時後,野上冴子敲響廖文傑的房門,除了搭檔麻生,同行的還有冴羽獠和槙村香。
召喚獸相應號召而來。
“阿傑,這兩位是冴羽獠和槙村香,他們是活躍在新宿區的私家偵探,私底下有接清道夫的工作,身手……”
說著說著,野上冴子發現情況不對,貌似從一進門開始,冴羽獠就收起了色眯眯的嘴角,麵容凝重朝廖文傑看去。
對麵,廖文傑亦是滿麵肅然,兩人對視半晌,皆是一言不發。
冴羽獠:“……”
太可怕了,世上竟有如此強大的人渣氣息。
廖文傑:“……”
不可思議,此人之渣竟不在我之下!
這貨是個色鬼!
“冴羽獠!”
“廖文傑!”
兩人經眼神對視,確認對方是同道中人,當即惺惺相惜,同時伸出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獠,你是個有故事的人,有一說一,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
“阿傑,你又何嘗不是。”
冴羽獠眼中閃過一道厲芒:“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自己,所以我不想對你動手,這樣好了,我以後不去港島,你也彆來霓虹。”
“這恐怕不行,我已經在霓虹活躍過一個月了。”
廖文傑遺憾搖頭,這位城市獵人很帥,沒有大鼻子,身高魁梧,顏值快趕上他一半的程度。
這意味著,遊戲廳裡女裝春麗沒戲……
也不儘然,待會兒帶過去試試,沒準能還能成。
“可惡,幾個了?”
冴羽獠眼中閃過一抹心痛,以廖文傑的顏值和小顆粒程度,一個月時間實在太長了,不知有多少美女慘遭毒手。
一想到這些美女沒被他禍害,反倒被廖文傑禍害了,冴羽獠便心如刀割。
“目前隻有一個,剩下的正在埋暗線,過段時間我會回去收網。”
“禽獸!我從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家夥!!”
“我不信,你每天照鏡子就能看到。”
“……”
三個女人直翻白眼,聽了半天雲裡霧裡,總算明白發生了什麼。
野上冴子:“……”
什麼情況,難得遇到一個不錯的男人,為什麼又是一個色鬼?
就不能讓她對這個世界抱有一點幻想嗎?
不過,如果是色鬼的話……
野上冴子嘴角一勾,先觀察一下,如果是個有節操的色鬼,可以考慮契約第二頭召喚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