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的念頭再次升起,頓時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廖文傑心知,若是這次再打消去霓虹的念頭,下一次,怕是要來得更加凶猛了。
身邊的阿麗沉沉睡下,廖文傑倚靠床頭,閉目沉靜打開係統,來到可以融合功法道術的爐鼎界麵。
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他隻學會了鐵砂掌和鐵腿功,缺失十一門對應的武學。
係統給的指導價也和上次一樣,支付一千一百財力補全餘下功法,再支付一千點開爐費,沒能被他卡出bug。
廖文傑瞄了一眼,全部家當四千六百點,四舍五入等於五千,這麼一想,兩千一百點倒也沒什麼。
現在就煉!
係統扣除兩千一的財力點,爐鼎點亮十一個對應暗槽,加上之前兩個,總共十三個暗槽同時隱去。
沒有等待多久,熔煉的功法便新鮮出爐。
【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入門)】
望著這門新武學,廖文傑舉棋不定,擺在他麵前有兩條路。
一條是砸下兩千兩百點,將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升級到登峰水準,試著能否摸到法相金身的門檻。
另一條,鐵布衫和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再次融合,使得煉體的功夫再上一層樓。若是運氣好的好,沒準會出現‘變身術’一樣的情況,從武入道,直接晉級金剛不壞之境。
沉吟片刻,他決定選擇第二條路,一方麵是兩套煉體功法多餘,另一方麵,這條路他遲早要走,索性爽快點,今天一鼓作氣將其拿下。
兩個暗槽點亮,廖文傑眼角頓時抽搐起來,係統提示,鐵布衫和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可以融合,但缺失一門必要功法,補齊需要二百財力點。
另外,再給一千開爐費。
“要不是找不到你的顱,我肯定讓你知道開顱免費,是不用花錢的!”
廖文傑咬牙切齒,才二百財力,看不起誰呢,今天他砸鍋賣鐵也要煉,誰來了都不好使。
一千二百財力點砸下,廖文傑的資產點再次縮水。
【財:1300】
沒心思去看所剩不多的財力,廖文傑全神貫注盯著爐鼎,也不知道是期待過大,還是時間真的很長,他感覺這次熔煉過程比之前兩次漫長多了。
【金鐘罩(入門)】
“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鐵布衫+xxx,這麼長一串名字熔煉完畢,就給一金鐘罩……”
廖文傑微眯雙目,兩百點砸下,將金鐘罩升級至入室級彆,退出係統後喃喃自語:“如果不是極境至臻,故而大繁至簡,舍去了亂七八糟的花名前綴,那我可就虧大了。”
他雙目微眯,盤膝坐在床上,默默運行‘金鐘罩’的功法。
霎時之間,體表蕩開一圈淡薄金光。
血氣奔流聲勢浩蕩,如大河洶湧澎湃,又如海浪驚濤拍碎礁石,隱隱約約散發龍吟虎嘯之聲,又好比洪鳴鐘響震人心魄。
“金剛不壞!成了!!”
廖文傑咧嘴一笑,起身走至客廳,盤膝坐在沙發上,修煉起垂涎許久的——法相金身!
雖說是一門神通,但起步卻是一門武學,且起點極高,必須要金剛不壞之身方可修煉。
因為難度太高,故而另辟蹊徑,有了另一種入門方式,童子之身。
練武不宜過早,更不能太晚,少時學武,童子身一抓一大把,但相應的,修煉神通的起步武學過程更加漫長。
廖文傑已有金剛不壞之身,更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以金鐘罩為始,過渡至法相金身輕而易……
有點難!
因為法相金身的等級太高,對念力的消耗堪稱天文數字,內丹功+九字真言四縱五橫法全力運轉藍色念力,隻能勉強運行三個大周天。
徹底完成過渡,少說也要半年時間。
也就是說,半年之後,他才能真正接觸到法相金身,但也僅是接觸,想要真正學會這門神通,仍需徹夜不斷打熬磨時間。
“時間太長了……”
廖文傑深感不滿,他耗費大量財力,為的就是省時省事,無法忍受長達半年的過渡期,摸出黑山麵具,直接扣在了臉上。
內丹功+九字真言+血海魔羅,三者同時催動,飛快衝擊過渡期的進度條。
在他體內,內丹功+九字真言的藍色占據身軀一半的左邊,血海魔羅的紅色占據另一半的右邊。
雖是涇渭分明,卻也互補互助,似是達成某種合作關係,組成了陰陽相合之勢。
另一邊,被廖文傑定義為內視空間的地方,盤膝而坐的光影受牽引力飛快下沉,黑暗中的紅色身影疾速上浮。
兩者在分界線處銜接,道身和魔身緩緩重疊合並,不分彼此,融為一體。
一如萬物分陰陽,這具重合的法身亦是如此,半邊為藍,半邊為紅。
藍者,位於靜謐黑暗之中;紅者,位於無限光明之下,雙方位置交換,和最開始的局麵截然相反。
在廖文傑體外,那層淡淡金光煙消雲散,肉體化作本色,和普通人無異。
【法相金身(金剛不壞,行其身也;法天象地,行其道也)】
因為急於求成,同時催動三門心法,又或者是血海魔羅手抄經的本源‘六天大陰仙經’神秘莫測,法相金身的神通……
歪了。
廖文傑對此並不知情,感應到係統提示後便美滋滋退出修煉狀態,同一時間,道身、魔身各自歸為,他也就沒看到體內的奇妙變化。
“成了,我真tm是個天才!”
廖文傑一躍而起,過於興奮,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這時,他發現,隨著初習法相金身的神通,入室級彆的金鐘罩自動消失,被覆蓋了。
“嘟嘟!嘟嘟嘟————”
手機鈴聲響起,廖文傑瞄了眼時鐘,暗道一聲壞菜,光顧著和阿麗卿卿我我,忘了通知湯朱迪一聲。
不過沒關係,兄弟一場,大家又有相同的喜好,湯朱迪肯定能理解他的苦衷。
“喂,阿傑,是我,我回港島了。”
“阿九!?”
接通電話,廖文傑驚訝一聲,順勢繼續往下說:“上次你說保護高官妻女出國,一去就是好久,我都快想死……呃,抱歉,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你什麼時候回來港島的?”
“剛剛,我才下飛機。”
電話對麵,龍九聽到廖文傑情不自禁的思念,心頭微微一暖,頗為高興道:“我的時差還沒調過來,如果你……不困的話,我想約你喝杯咖啡。”
“現在?”
廖文傑望了望臥室方向,現在他有點不太方便。
“我也不想大晚上約你,主要是沒能趕上你公司開業,作為朋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龍九解釋一句,雖然牽強,但也勉強是個理由。
“朋友?不會吧,這才多久,咱倆就這麼生疏了?”
廖文傑調侃一句,繼續說道:“今晚就算了,你剛下飛機,應該好好休息,爭取睡一覺把時差調過來。”
“……好吧。”
“你放心,你這個朋友出差歸來,我肯定要設宴接風洗塵,明天下午兩點,我開車去你家接你。”
“好,我等你。”
掛斷電話,廖文傑又給湯朱迪打了一個過去,表示今晚酒宴上喝太多,迷迷糊糊被人送回出租屋家中,眼下剛剛清醒一些,滿身酒氣就不過去討嫌了。
助眠的事,今晚愛莫能助,明天肯定補上。
湯朱迪將信將疑,嘀咕著廖文傑身邊肯定有其他女人,丟下一句見色忘義的評價,便掛斷了電話。
事實上,經過廖文傑的治療,湯朱迪的精神狀況早就穩定了,無需助眠也可自己安睡。
這一點,湯朱迪自己清楚,廖文傑也知道,但他們都沒挑明。
深究原因,不過是渣男碰上渣女,心照不宣,兄弟之間來一場小遊戲,誰先饞不住,誰就輸了。
“傑哥,你又再給誰打電話啊,都這麼晚了……”
剛爬上床,阿麗迷迷糊糊纏了上來。
“一個外國朋友,人剛到港島,知道我在地產公司上班,想讓我幫忙牽線搭橋,說是要談一筆大買賣。”
廖文傑搖頭道:“雖說是幾個億的生意,但眼下這個點實在太晚,而且我今晚還要陪你,隨便找個理由,打發他明天再約。”
“傑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麼大的生意,你不用陪我,趕緊去……”
“整天說傻話,幾個億而已,還能比你更重要?”廖文傑摟住阿麗,眼眸深情款款,在其額頭親了一下。
“你認識的朋友真厲害,而且,朋友也好多。”阿麗實名羨慕,要是她和廖文傑一樣朋友多路子廣,畢業以後,很快就能實現財務自由了。
“傻丫頭,這就是人脈的重要性,讓你住宿舍不是沒理由的。”
“嗯,我都聽你的。”
阿麗重重點頭,睡意消散,翻身騎在廖文傑身上,咬著嘴唇不說話。
見阿麗覺得自己又行了,廖文傑臉色一整,眼神瞬間犀利起來。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有點本錢便目空一切,殊不知自身行徑無異井底之蛙,那點斤兩在真正的高手眼中就是一個笑話。
他不忍阿麗一錯再錯,決定給她一點甜頭,呸,給她一點苦頭嘗嘗,好讓她迷途知返,以後乖乖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