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黑桃ACE(1 / 1)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那就用兩語三言解釋一下,我還有公司的事情要忙,沒時間跟你瞎耗。”

“傑哥,大家兄弟一場,你不能這麼冷血……”

“掛電話了。”

“等等,我這就說……”

那晚周星星二五仔的身份暴露,第二天就和黎警司取得聯係,兩人商量片刻,絕對換個目標,從林大嶽開始查起。

黎警司讓人調查王百萬經常出沒的酒吧和夜總會,周星星則聯係林大嶽,強行好哥倆,想儘各種辦法要和他本人見上一麵。

不湊巧的是,林大嶽那幾天忙著搞房地產生意,一拖再拖,直到今天才騰出空來。

來的不止林大嶽一人,還有三個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這些人和王百萬也都多年交情,業務往來十分頻繁。

幾個人聚在彆墅大屋,還有女眷家屬在場,林大嶽提議各玩各的,男士一邊,女士一邊,誰也彆打擾誰。

女士加上湯朱迪,剛好四人湊一桌麻將,男士這邊簡單點,五個人玩梭哈。

周星星果斷搖頭,動輒百十萬他哪玩得起,直稱最近身體不適,得了一種怪病。看到麻將、撲克、牌九、骰子一類的東西,就渾身難受,各種坐立不安。

林大嶽熱情相邀,表示自己人玩玩而已,今天難得齊聚一堂,大家開心最重要,隨便打幾十塊意思一下。

一聽幾十塊,周星星覺得自己又行了。

不曾想,有錢人嘴裡的幾十塊,意思是幾十萬,他全部身家加起來,也就一萬零二十五塊八毛,勉強能入個局。

就這樣,一萬塊還是幾天前運氣好,在樓道裡撿的。

無奈之下,周星星打電話給黎警司,籌集贓款和保釋金,總計二百萬。

全輸了。

“不會吧,你又和人家賭牌,忘了之前我怎麼告訴你的?”廖文傑吐槽一聲,死性不改,不如坐船跑路算了。

“我也不想的,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我不賭,臥底的身份肯定穿幫。”

周星星又開始抹眼淚:“傑哥,大家兄弟一場,你不能見死不救,趕緊打電話給賭神,以我聰明的頭腦,現在拜師肯定還來得及。”

好家夥,這不是嘴裡有桃子,這是抱著桃樹直接啃。

廖文傑翻翻白眼:“彆傻了,以你的智商,這輩子逢賭必輸,賭神也救不了你。”

“那怎麼辦,黎警司翻臉不認人,不肯背下這口黑鍋,除了坐船跑路,我就隻有死路一條。”

周星星嗷嗷嚎了幾嗓子,突然話鋒一轉:“要不這樣吧,你先借我大幾百萬,我把缺口補上。下半輩子,我就是你的人了,做牛做馬伺候您老人家。”

“做夢,你想賴上我,門都沒有!”

“傑哥,不要啊,幫幫星仔吧!”

“少來這套……”

……

一個小時後,廖文傑開車抵達彆墅大屋,迎麵就看到了探頭探腦的周星星。

“王先生,還愣著乾什麼,帶我進去啊!”

“傑哥,怎麼就你一個人,賭神在哪?”

“秀逗,怎麼可能會有賭神,人家已經去好萊塢了。”廖文傑嗤笑一聲,拽著周星星就往屋裡走。

“那錢呢?”

“進去再說。”

主廳裡,兩張桌子擺放東南兩角,東邊是男士們的大賭桌,光頭+貂皮的林大嶽正和三個西裝革領的有錢人吹牛打屁。

每個人,每張椅子邊上,都是塞滿小錢錢的麻袋,說他們是有錢人一點問題沒有。

“王兄,他就是你的秘密武器?”

林大嶽瞄了廖文傑兩眼,點燃一根雪茄:“怪事了,這張臉我好像……哦,我想起來了,這小子是朱迪在外麵養的小白臉。”

話音落下,桌上其他三人皆是麵露愕然,和自家老婆的小白臉稱兄道弟,這是個什麼癖好?

很快,他們想通關鍵處,神色從驚愕轉變成欽佩,再之後是向往。

不愧是王百萬,永遠都走在潮流最尖端,比他們會玩多了,今晚就讓老婆出去找個小白臉。

周星星懶得解釋,擺出一副很自豪的模樣,王百萬的老婆在外麵養小白臉,和他有什麼關係。

廖文傑來到麻將桌那邊,低頭在湯朱迪耳邊說了聲,借二百萬江湖救急。

“你又不是沒有二百萬……”

湯朱迪嘀咕一聲,讓程文靜上樓取二百萬零錢。

“好了沒有,王兄,哥幾個等你半天了。”

“好了好了,開牌吧!”

幫手來了,兩百萬也來了,周星星大手一揮,讓不性感的男荷官趕緊發牌。

周星星不清楚廖文傑打牌怎樣,但他知道廖文傑有錢,傍上的富婆湯朱迪更有錢,輸也輸得起。

“等一下,我要驗牌。”

廖文傑抬手喊停,對林大嶽說道:“王先生的運氣我是知道的,不可能把把都輸,我懷疑這副牌有問題。”

“無聊!”

林大嶽翻翻白眼。

周星星坐在廖文傑身邊,小聲道:“傑哥,你誤會了,我沒有把把都輸那麼菜,隻輸了一把而已。”

廖文傑:

他懶得搭理周星星,將荷官推來的撲克攤開撥成扇形,指尖劃過所有牌麵,抽出黑桃ace放在最上麵,重新合起後點點頭。

“沒問題了,這副牌沒多也沒少,很正常,看樣子是王先生今天運氣不好。”

“裝模作樣,跟真的似的。”

林大嶽彈了彈雪茄,催促荷官趕緊發牌,今天他運氣逆天,大殺四方誰也攔不住。

荷官重新洗牌,一張底牌,一張明牌,依次發至每人麵前。

廖文傑點了點自己的底牌,嘴角一笑:“牌麵黑桃k,我最大,意思一下,二十萬。”

“才二十萬,還不夠喝茶的。”林大嶽朝邊上手下招招手,跟了。

兩輪過後,廖文傑牌麵k、q、j,全部都是黑桃,看都不看底牌,將二百萬全部扔了出去。

“傑哥,你底牌是什麼,看都不看一眼,這麼草率不妥吧?”

“小錢,開心最重要。”

“沒錯,小錢!了不起二百萬,也沒多少,我跟了。”

林大嶽瞄了眼自己的三條ace,怎麼看都穩贏不輸,其餘三人也都覺得二百萬小意思,紛紛砸錢出手。

最後一張牌,廖文傑黑桃10,林大嶽甩開底牌,囂張道:“我三條ace,大家開牌吧!”

不等其他幾人開牌,廖文傑直接掀開底牌黑桃ace:“不好意思,同花大順。”

“……”

林大嶽等人麵麵相覷,小白臉運氣真好,第一把就同花順……

好在問題不大,二百萬他們輸得起,下一把小白臉就沒這種運氣了。

……

第二輪。

廖文傑翻出底牌黑桃ace,謙虛一笑:“同花大順!”

“……”

又是同花順,沒理由的,運氣太誇張了,下一把肯定不會了。

……

第三輪。

“還是黑桃ace,還是同花大順。”

“……”

周星星口吐白沫倒在桌下,林大嶽拍桌而起,怒道:“不可能的,連續三把,把把都是這副牌,你肯定出千了……你,你袖子裡有沒有藏東西?”

“彆這麼說,林先生不相信,可以驗牌。”

“驗就驗,我就不信了。”

驗牌結束,一張不多一張不少,林大嶽撓著光頭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猛地拍了下桌子:“換牌,重新開一副,這幅太邪門了。”

“可以,林先生隨意,彆說重新開一副,就是由你本人洗牌都沒問題,不過……”

廖文傑嘴角一咧:“江湖規矩,為了防止你洗牌的時候不規矩,我要切一下。”

“隻是切一下?”

“隻是切一下。”

“……”

林大嶽疑神疑鬼,當著所有人麵將新牌洗了五遍,最後遞到廖文傑麵前。

“等一下,把你袖口捋起來,彆讓我發現你出千,否則的話……”

看著廖文傑捋起袖子,抽出黑桃ace擺在最上麵,林大嶽瞬間汗流雨下,狠狠咽了口唾沫:“小……這位先生,不知尊姓大名?”

“無名之輩,說了林先生也不知道。”

廖文傑看了眼目瞪口呆的荷官:“開牌吧,重新洗一遍也沒關係。”

“好,好的。”

三個有錢人搖頭不敢再玩,不管怎麼換牌,黑桃ace就跟黏在廖文傑手裡一樣,甩都甩不開,擺明了高手入局吊打他們這群業餘玩家。

有錢也不能這麼浪,賭不起,賠不起。

“林先生,隻有你了,還要不要繼續?”

廖文傑一臉笑意:“彆誤會,不是我看不起你,不過你桌麵上已經沒錢了。”

“不……不可能,我再玩最後一把,輸了算我交學費。”

林大嶽摸出貂皮手帕,抹掉臉上汗珠,從三個朋友那裡借到了五百萬現金。

……

兩分鐘後,林大嶽一臉見了鬼的表情,麵前k、q、j、10,底牌是ace,且全都是紅桃。

廖文傑那邊,牌麵一樣,但全都是黑桃。

參考之前三把,不用廖文傑開牌,他都知道,那張底牌一定是黑桃ace。

按規矩,黑桃最大,這把他又輸了。

“林先生,你先開,還是我先開?”

“咕嘟!”

林大嶽汗流到沒得流,口乾舌燥咽了口寂寞,戰戰兢兢道:“靚仔,大家都是朋友,能不能不開?”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嘛……”

廖文傑提著腳邊周星星的衣領,指著雙眼翻白,口吐白沫的死人頭:“我是個算命的,之前算到王先生有血光之災,可是他到現在都還活著,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不知道林先生可有高見?”

“啊……”

林大嶽手上一哆嗦:“不是吧,打個牌而已,血光之災這麼危險。”

“沒錯,就是這麼危險!”

“我不玩了,十幾個馬子還在家等我,我要玩她們,你們慢慢玩,爭取輸到傾家蕩產。”林大嶽手腳發軟,被一旁的小弟扶著離開。

“嗬嗬。”

廖文傑嘴角微勾,翻開最後一張底牌——黑桃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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