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文靜迷迷糊糊還沒醒酒,湯朱迪一看時間,反正都遲到了,這班不上也罷,大手一揮直接放假。
她是老板,她說了算。
雖然湯朱迪很任性,但廖文傑沒有反駁,甚至覺得一天少了,應該多放幾天才對。
他幫忙買了兩份早點,便先行告彆,昨晚鐵砂掌的功課沒做,今天要補上。
路上,廖文傑給裡昂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也不清楚高進那邊搞定了沒有。
“以他的本事,應該不成問題……”
廖文傑嘀咕一聲,前腳剛放下大哥大,後腳吳洛茜又打了過來。
算算時間,吳洛茜在霓虹的假期也該結束了,廖文傑挑挑眉,估計這通電話可能和他的預言有關。
“阿傑,你人在不在公司?”
“不,我在回家的路上,馬上就到家了。”
“你今天不上班?”
“嗯,今天放假。”
“怎麼你換了個公司,還是一直放假?”
吳洛茜吐槽一聲,緊接著說道:“那你在家不要走動,我和米高開車去找你。”
“怎麼了,這麼著急,是不是飛機上的事應驗了?”
“如出一轍,你回家打開電視,上麵有報道。”
……
“據現場采訪,此次劫機事件的起因,是一名引渡回港的犯人……幸得飛機上……”
廖文傑洗澡換了身衣服,打開電視看起了熱點新聞,劫機事件性質惡劣,引起了社會廣泛關注。最令人發指的是,犯人的同黨不僅將手槍帶上了飛機,還有一枚手雷,搞得霓虹那邊非常丟人。
事實擺在眼前,飛機是從霓虹起飛的,安檢出了這麼大漏洞,再怎麼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緊接著,畫麵切換到霓虹那邊,十幾號人分站三排,集體對著鏡頭鞠躬道歉。
祖傳手藝了。
砰砰砰!!
房門聲敲響,是吳洛茜和米高,同行的還有一位男性,剛才在電視上露過臉,霓虹那邊的山本警探。
“阿茜,阿高,還有這位……”
“我來介紹一下,他是山本,傑哥你提到過的,在飛機上出現的霓虹警官就是他。”
米高一把握住廖文傑的手,崇拜的樣子像極了粉絲,手也握得很緊,生怕一個不留神,廖文傑就跑了。
和周星星一樣,他今天想問一些關於彩票中獎號碼的問題。
“阿高,我知道他叫山本,還有,你眼神好……那什麼。”
“你知道他名字,可上次你不是……也對,你肯定知道,預言看到的,對不對?”米高更崇拜了。
“那倒沒有,剛剛我看電視,上麵有報道。”
“……”
“米高,不要耍寶了,正事要緊,彆忘了阿傑曾經說過,你會死於高處墜落。”
吳洛茜搖頭,米高人很好,樂觀正直,但有時候太孩子氣了,遠沒有廖文傑沉穩。
“有傑哥在,我有什麼好怕的。”
“廖先生,你好,鄙人山本廣之。”一直沒說話的山本廣之禮貌開口,姿態擺得很低。
“山本警官中文說得真好。”
“過獎了,因為工作的緣故,我一年之中大部分時間都在港島,我的夫人孩子也是。”
飛機上,山本廣之和吳洛茜、米高相遇,兩人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因為過於扯淡,他沒信。
處於謹慎考慮,他願意和二人合作,畢竟飛機失事很少發生,可一旦發生,後果不堪設想。
之後,吳洛茜主動找到引渡犯人的兩位警員,設下埋伏圈,將意圖劫機搭救同夥的凶徒逮捕,有驚無險結束了航行。
當從凶徒身上搜出手槍,尤其是手雷的時候,山本廣之瞬間冷汗浸濕全身。
幸虧當時沒拒絕。
再之後,得知吳洛茜和米高的情報,全部來自於廖文傑的提前相告,山本廣之坐不住了。
預言裡不止飛機,還提到了他的老婆孩子,劫機的凶徒還有同黨,對他的家人進行了殘忍報複。
“新聞我看了,結局和我看到的未來有些出入……”
廖文傑微微搖頭,因為他提前相告,吳洛茜三人連同兩位負責引渡的警員,一共五人布局,劫機的倒黴蛋剛站起身,還沒來得及拔槍,就被山本廣之從背後擊倒。
“被引渡的犯人沒死,劫機的倒黴蛋也沒死,你們的未來在此發生偏轉,之後會發生什麼,我已經看不到了。”
“廖先生,請您務必幫忙。”山本廣之深深鞠躬。
“我隻能把我之前看到的告訴你們,具體情況,你們自己斟酌。”
廖文傑說道:“劫機的那個人還有同黨,一共兄弟四人……”
不是背後插刀的表麵兄弟,而是發誓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真兄弟,因為飛機上死了兩個,另外兩個才對吳洛茜三人進行瘋狂報複。
現在人沒事,他們是否報複還真不好說。
“對了,山本警官,你的夫人孩子現在在哪?”
“在領事館。”
山本廣之飛快說道:“我已經定了明天中午的機票,到時一出領事館就直奔機場。”
廖文傑點點頭,準備工作做得很好,隻不過……
“為什麼不買今天的機票?”
“我想先來見你一麵,以防事情另有變故。”
“也對。”
理由太過充分,廖文傑無法反駁,皺了皺眉道:“我這邊的情況你也聽到了,儘快改簽航班,不行就找你領事館的朋友幫忙,至於犯人的兩個同夥……”
他看向吳洛茜:“這就需要你和上級協調了,不管是引蛇出洞,還是按部就班,最好行動快一點,說實話,這夥犯人挺瘋的。”
“傑哥,那我呢,我怎麼辦?”米高眨眨眼,預言裡他的下場不咋地。
“為了你的小命著想,這些天住警署。”
“啊,搬過來和你住不行嗎?”
“嗬嗬。”
將吳洛茜三人送出門,廖文傑開始鐵砂掌的修煉課程,該說的都說了,能幫的也幫了,之後如何恕他鐵布衫不防彈,隻能靜待佳音做個圍觀群眾。
轟!!
一聲巨響從窗外傳來,廖文傑瞳孔驟縮,飛快打開窗戶朝樓下看去。
隻見滾滾黑煙衝天而起,火焰中隱約可見一輛汽車殘骸,再遠點,吳洛茜三人趴在花壇邊上。
嘭!嘭!嘭————
一輛破舊的轎車衝至花壇前,火蛇噴吐,壓得三人沒法抬頭。
“這也太有效率了……”
廖文傑二話不說,拿起身邊的電話報警,等他放下電話時,吳洛茜三人舉槍還擊,破舊轎車故障拋錨,一名持槍凶徒跳車和三人對峙起來。
槍聲不斷,廖文傑居高臨下,念力運於雙目看得很清楚,凶徒是個戴墨鏡的胡子男,步槍子彈打完換成手槍繼續還擊。
他想了想,飛快出門跑向樓下。
一般情況下,廖文傑奉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原則,對危險能避則避,絕不會湊上前看熱鬨。
今天不行,人都殺到家門口了,不把對方逮住,他睡覺都不安生。
沒有任何考慮,廖文傑怒砸200財力點,將鐵布衫從入門級彆升到入室。
樓下,槍聲停止,廖文傑小心翼翼探頭,隻在花壇邊上發現了米高。
他快步跑上前,一把將其扶起:“怎麼回事,你傷沒事吧?”
米高手臂流血,汗流浹背道:“小傷,不礙事。傑哥你趕快報警,我們剛到樓下,汽車就炸了,阿茜和山本去追那人了。”
“我知道了。”
廖文傑扔下米高,朝著遠處尖叫聲方向跑去,腳下生風,速度奇快,看得米高都忘了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