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機會確認過了,”池非遲開車出了警視廳大門,“你那裡的後續工作處理好了嗎?”
“放心吧,已經處理好了,”貝爾摩德自信地笑了笑,“那個可愛的女警察、和之前被我頂替的男警察,都已經倒在了樓梯下,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發現他們,當然,他們醒來後會發現自己失去了今天的記憶,不會記得自己怎麼摔下了樓梯,而那個可愛的女警察也不會記得自己有沒有去過洗手間、有沒有目擊到星島死亡,另外,我刻意控製過他們吸入的藥物劑量,等他們醒後,他們的血液裡應該也檢查不出藥物成分了。”
“我之前在警務信息係統中留了後門,在停車場等你的時候,我用電腦從後門進入了係統,修改過係統裡的監控錄像,把我們在警視廳裡的活動軌跡處理得更加合理,”池非遲補充道,“就算警方事後調看監控,應該也很難發現我們易容的人有什麼異常。”
“跟做事效率高的人合作,果然能輕鬆很多,”貝爾摩德嘴角掛著一抹輕鬆的笑意,從口袋裡翻出香煙點燃,“等確認琴酒那邊把線索清理乾淨,我們這次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吧?你聯係過琴酒了嗎?”
“我確認星島死亡後,就給他發了郵件……”
池非遲感覺到手機振動,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號碼,接聽了電話。
果然不能在背後隨便念叨彆人,說曹操,曹操就來。
貝爾摩德看到池非遲接聽電話,沒有再說話,一邊抽煙,一邊看著窗外的街景走神。
“是我,我們這裡結束了……沒錯,我和貝爾摩都已經順利撤出來了……”
池非遲用嘶啞聲音講著電話,聽電話那邊的琴酒說完,繼續道,“我知道了,需要我們過去嗎?……那我關注一下這裡的情況,等會兒聯係。”
貝爾摩德等池非遲掛斷電話,有些好奇地出聲問道,“琴酒那邊出什麼事了嗎?”
“琴酒之前安排了兩個人到星島家附近確認安全,就在剛才,他發現其中一人從五層樓高的大樓天台摔了下來,已經死了,另一個人也失去了聯係,”池非遲將車子開進旁邊的巷子裡,“目前他和伏特加正在調查,讓我們小心一點。”
貝爾摩德收起了之前的悠閒態度,看了看車外後視鏡,從車外後視鏡觀察了一下車外的情況,確認車後方沒有可疑的人、車,才打開車門下車,皺眉道,“如果琴酒沒有先派人去確認安全,那現在遇到麻煩的人,恐怕就是他跟伏特加了吧?”
“有可能,”池非遲也打開車門下了車,轉頭看了看後方,確認外麵街道上沒有人路過,才動身往巷子深處走,“不過星島被捕這件事本來就蹊蹺,琴酒肯定會小心一點,不會冒冒失失地跑過去。”
“也就是說,星島被警方帶走很可能隻是一個誘餌,”貝爾摩德琢磨著跟上,“某個人或者某個團夥故意陷害了星島,讓星島被警方抓捕,我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會將星島滅口並前往星島家裡清理線索,而對方預料了我們的行動,在星島家裡、或者星島家附近進行埋伏……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兩個是該小心一點,對方可以在星島家附近埋伏,自然也可以在警視廳外埋伏,而且從對方這種迂回神秘的行動風格來看,應該不是日本刑事警察,搞不好會是日本的公安警察、或者是他國入境的特工,是比刑事警察更難對付的人……”
“我想應該不是日本公安,”池非遲道,“如果這是日本公安布置的陷阱,他們一定會讓人在警視廳裡盯著星島,星島一出事,公安就會第一時間封鎖警視廳的出入口、排查是什麼人對星島下手,那樣的話,我們兩個人不可能這麼輕鬆就離開警視廳。”
“也對,如果是日本公安,他們完全可以派出兩方人手監視,一方監視著星島家,一方進入警視廳監視星島的情況,雙管齊下,”貝爾摩德把燃燒到儘頭的香煙丟到路邊排水溝,繼續跟上池非遲,認真思考著,“但對方沒有這麼做,說明對方沒辦法得到日本警視廳的配合,而對方好像也沒有派人在警視廳外監視,這是不是說明對方人手有限?會是偷偷進入日本的那群FBI嗎?”
“暫時無法確定,”池非遲走到巷子深處的一輛黑色車子前,拿出一把車鑰匙,開啟車門鎖後,打開了後備箱,“我在車上多放了兩套衣服,你可以挑一套自己喜歡的換上,我等一下開車送你離開這附近。”
“Ok……”貝爾摩德沒有跟池非遲矯情,伸手扒拉了一下後備箱裡的購物袋,“你的易容工具可以借我用一下嗎?”
“這裡,袋子裡還有我預留的兩張假臉,你想用也可以用。”池非遲把一個袋子遞給貝爾摩德,伸手撕下了自己臉上的易容臉,露出一張容貌普通的年輕男人假臉,又把外套脫了下來,和假臉一起扔到巷子牆角,從後備箱裡拿出一瓶汽油,往假臉和外套上灑了一些汽油,卻沒有急著點火。
貝爾摩德已經找出一件新外套換上,撕下了臉上的假臉,將舊外套和假臉一同扔到池非遲灑過汽油的衣服上,見池非遲已經完成了變臉,有些無語地從袋子裡挑出一張假臉來,“你平時到底會在臉上戴上多少張假麵啊?把這麼多假麵疊在臉上,不會覺得臉部皮膚被悶得很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