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剛才你說非遲從那邊的大樓上看著河堤路、問你有沒有聽到歌聲,就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之後你問非遲聽到了什麼歌聲,非遲說《稻草人》,而《稻草人》那首歌裡提到的黃昏、烏鴉啼叫……”阿笠博士欲言又止,“讓我感覺更奇怪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上次我們去屋頂菜園的時候,《稻草人》還沒有發布,我之前也沒有聽說過那首歌,池哥哥跟我說到‘稻草人’,我還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然後他就開始一邊哼著調子,一邊用手機把那首歌的歌詞記錄下來,”柯南右手摸著下巴,認真回憶著道,“《稻草人》那首歌,應該是池哥哥臨時創作出來的新歌,當時屋頂菜園上有菜地、稻草人,上空也有烏鴉在盤旋,他會想到這樣的歌詞並不奇怪,問題是,我們在屋頂菜園遇到事件的時間是下午,距離傍晚還有好幾個小時,他為什麼會想到‘烏鴉在黃昏啼叫’這樣的歌詞呢?創作確實可能摻雜著創作者的想象,可是結合博士你說的情況,也不能排除池哥哥曾經見過跟你童年記憶相似的場景、看到一群小孩子在傍晚唱著《七個孩子》路過河堤路……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池哥哥想到的歌曲應該會充滿童趣才對,為什麼會想到《稻草人》這種恐怖風格的歌曲呢?”
“說的也對……或許是我想多了吧,”阿笠博士伸手撓了撓後腦勺,乾笑了一聲,“其實我去奧穗中學念國中之後,放學就很少會經過這條路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孩子們已經不會在放學路上唱《七個孩子》了,我大學時期路過這條河堤路幾次,沒有再聽到有小孩子在路上唱那首歌,而非遲今年隻有二十歲,在他出生之後的這些年裡,應該不會小孩子在河堤路上唱那首歌了,所以,就算非遲曾經路過這條河堤路,也不可能聽到有小孩子在唱那首歌啊!”
“這樣嗎……”
柯南出聲應著,心裡更加困惑。
池哥哥不可能遇到有小孩子在河堤路上唱《七個孩子》,那麼,《稻草人》這首歌跟《七個孩子》沒什麼聯係嗎?
可是如果兩首歌有聯係的話,《稻草人》歌詞中提到在傍晚聽到烏鴉啼叫、要趕快躲藏好……意思會不會是――‘聽到《七個孩子》的旋律就趕緊躲好’?
是因為他太在意組織的事情,所以先入為主地去聯想嗎?
“而且非遲小學和國中就讀的學校,並不在米花町、杯戶町這一帶,他小時候應該沒什麼機會走這條路才對,”阿笠博士又認真思考著道,“他高中是在杯戶高中念書,大學則是在東都大學,從這兩所學校回到他住的公寓樓,也都不需要經過這條河堤路,所以我想這可能隻是巧合吧,非遲並沒有在這條路上遇到小孩子唱那首歌,隻是湊巧在那個時候想到了一首歌詞裡有黃昏和烏鴉的歌,而我又對《七個孩子》那首歌太過在意,一下子緊張起來,下意識地把兩首歌聯想到一起,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灰原哀見柯南低頭沉思,沒有開口說話。
她也不確定非遲哥寫出的《稻草人》跟《七個孩子》有沒有關係,但江戶川要是因此而提高了警惕,那也是一件好事。
因為‘稻草人’真的跟《七個孩子》有關係。
“滴滴!”
紅色雷克薩斯SC開到附近,鳴了鳴喇叭,放慢了車速。
“池哥哥到了!”
三個孩子歡呼出聲,迫不及待地揮手打招呼。
“池哥哥,我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