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池非遲正聽著電話那頭的琴酒說話,沒有再出聲。
“那一位跟我說過,她們兩個人的血型好像不一樣,”琴酒聲音低沉道,“不過要是那個女人真的敢潛伏到你身邊,她一定提前做了不少準備,並且你身邊那些人裡,很可能還有著她的幫手,那一位之前讓人去確認而得到的結果未必可靠,我想這就是那一位想讓我再確認一下的原因,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在遠處觀察也未必可以看出破綻來,不能近距離接觸、試探一下的話,我也無法給那一位一個肯定的答複……”
池非遲沒有打開通話免提,站在池非遲身旁都難以聽到琴酒的說話聲,站在浴室門外的灰原哀自然也聽不到,隻能站在靜悄悄的浴室外,猜測著浴室裡的情況。
不過,池非遲在浴室裡的說話聲,倒是可以傳到門外去。
“那需要再詳細計劃一下嗎?”池非遲語氣如常地跟琴酒溝通著,“如果今晚不行,我們改天見也可以。”
“不……既然你今晚有時間把人帶出來,那就先讓我看看那張臉吧,”琴酒語氣裡透出一絲扭曲的期待,“雖然我之前聽說過她跟雪莉長得像,也看過她和那個美國童星的照片,但一直沒有親眼看到本人,我還真想親眼看看那張臉跟雪莉有多像!”
池非遲本來想提醒琴酒彆亂來,不過想想琴酒那種瘋批性格、覺得自己越提醒越可能讓琴酒來勁,也就沒有把提醒的話說出來,“我接下來有一兩個小時的時間,要我到什麼地方去?”
之前他在二樓廚房裡拿蛋糕和果汁時,給非赤安排了一個任務,讓非赤在他指定的時間打翻果汁、裝病,引灰原哀下樓來找他。
甚至就連非赤裝病到什麼程度,他也提前跟非赤說過。
比如說――非赤直接一動不動肯定不行,要是把小哀嚇過頭了,小哀肯定會慌慌張張地跑下樓來,很可能在樓梯間就出聲喊他,這樣電話那頭的琴酒就會知道有人來找他,他也隻能掛斷電話、出門找小哀了解情況,這次通話無法維持下去,他也就沒辦法向小哀劇透了。
他就是想讓小哀知道,他今晚要去跟組織的人見麵。
如果小哀今晚想要跟著他去,那小哀就會提前做好見到組織成員的心理準備,就算突然感覺到附近有組織成員的氣息,也不至於被嚇得慌了神,隻要小哀沒有慌了神,到時候演好一個小孩子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今晚通關的幾率高達九成。
同時,他又不能讓小哀知道他們今晚到底要做什麼,要是讓小哀知道那一位懷疑她是雪莉、想要讓琴酒試探她,搞不好又會悲觀地覺得自己快要完蛋了,到時候為了不連累身邊的人,小哀說不定會琢磨著自己變回雪莉、自己找琴酒送死,那樣就麻煩了。
總之,他要讓小哀提前知道今晚是一個‘遇到組織成員’的挑戰劇本,但又不能讓小哀知道完整的劇本內容,這樣有利於穩住小哀的心態、讓小哀有希望發揮出十二分的演技。
他希望小哀在這一次挑戰中儘可能滿分通關,這樣可以讓小哀之後麵臨的試探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