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走到屋門口,轉頭看向院子外,見池非遲坐在車上低頭看手機,盯著池非遲神色平靜的側臉看了兩秒,才回頭打開了屋門。
非遲哥早上來接她的時候,的確沒說過自己下午有空,她當時也沒有問非遲哥是不是一整天都有空。
但是以非遲哥平時的行事風格,如果下午有其他事要去做,早上接她出門的時候,非遲哥應該會提前告訴她――我們上午去日賣電視台、下午送你回來。
這樣提前溝通,有利於他們規劃好一天的行程,非遲哥沒理由忘記把情況告訴她。
所以,她懷疑非遲哥早上來接她的時候、並沒有計劃下午去做拜訪某個人或者去做某件事。
另外,他們一起看訪談節目時,非遲哥有時間告訴她自己下午有事,可是非遲哥還是沒有提起拜訪長輩的事,好像下午並沒什麼特彆的安排、他們去做什麼都可以。
一直到……
吃午飯的時候,敏也哥問他們下午要不要去日賣電視台看藝人錄節目,非遲哥說‘不去了’,並且第一次提到‘下午有事’。
她當時以為非遲哥下午打算帶她去彆的地方玩,但是現在看來,非遲哥並不是想帶她去玩,而是想丟下其他人、獨自去某個地方。
也就是說,在他們看完訪談節目之後、吃午飯之前的這段時間裡,非遲哥才臨時決定下午要去拜訪某個人或者去做某件事。
雖然那段時間她沉浸在快樂情緒中、一直戴著耳機聽音樂,但如果非遲哥跟什麼人打電話約定好下午見麵,她一定會注意到的,而那段時間裡,非遲哥既沒有打電話,也沒有跟某個偶遇的人交談,那麼,讓非遲哥臨時決定下午去某個地方的事物,有可能隻是一封郵件。
雙方用郵件聯係……
一封郵件就可以讓非遲哥臨時改變主意,同時又不是安布雷拉發生了急需處理的大事……
非遲哥並不打算帶上她,看樣子是打算一個人去某個地方……
結合起來,她不得不做出一個猜想――聯係非遲哥的人是組織成員,非遲哥下午要去做的事也跟組織有關。
至於非遲哥說自己要去拜訪某位長輩,應該隻是不想讓她跟去而找了一個借口。
非遲哥要是說‘安布雷拉有事,我要去處理’,她一定會擔心,可能會堅持跟去看看,也可能會給教母打電話、試圖從其他渠道了解情況,那樣的謊言很容易被拆穿。
但非遲哥說的是去拜訪某位長輩,那隻要說‘沒有跟對方說過要帶小孩子去、不確定對方會不會不高興’,她就沒辦法強行跟去了,就算她堅持要跟去,非遲哥也可以有理有據地攔下她、把她關到房間裡去。
要是她追問‘那個長輩是什麼人’,非遲哥也可以用‘是某某家的長輩、你不認識’來應付,反正她沒辦法知道非遲哥認識的所有人,非遲哥甚至可以編一個人來糊弄她。
非遲哥找的這個理由確實不錯,說出理由的時候也表現得很自然。
要是對方提前跟非遲哥約好了今天下午見麵、讓非遲哥可以在早上告訴她自己下午有事,她還真不一定會想到非遲哥下午的行程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