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暗暗竊喜的鳥羽初穗心裡一驚,驚疑不定地看向毛利小五郎。
柯南蹲在花圃一側,右手拿著蝴蝶結變聲器,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把鳥羽初穗的殺人手法說了一遍。
說到最後,柯南還自己走了出來,指引目暮十三去看池子裡漂著的木塊、鐵串,說出鳥羽初穗利用兩根鐵串、兩塊木塊製作簡易雕刻刀的方法。
“……然後她就用這種凶器刺殺了館長,”柯南對自己和池非遲都認可的推理信心十足,微笑抬頭看著鳥羽初穗,眼裡卻帶著一絲銳利,“對不對啊,姐姐?”
鳥羽初穗環顧四周,見目暮十三、毛利蘭等人看自己的目光帶著懷疑,冷哼了一聲,伸手把頭上夾起丸子頭的發夾取了下來,一改之前溫順無辜的模樣,冷笑著,聲音也不像之前那般柔和,透著對罪行不以為然的戲謔和陰狠,“真是服了你了!小弟弟,我投降了!”
這從小白兔瞬間變成惡狼的模樣,把目暮十三、毛利蘭等人嚇了一跳。
院牆上,非赤趴在綠藤間看熱鬨,還不忘給池非遲聲音轉播現場,“變臉了!主人,場間發生了讓蛇驚訝的一幕!鳥羽小姐臉上掛上了邪惡又狠毒的笑容,這種笑容我隻在組織成員身上見過!真是了不得的女人!……”
院外,池非遲背靠著圍牆,也把院子裡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不用看也能知道院子裡的情況、眾人的反應。
罪行被揭穿之後,沒有跪下懺悔的犯人不多,這女人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態度惡劣到不行的那一類……
不過,聽著非赤這麼亢奮的解說,他真的想再來一支煙、壓一壓心頭的無語。
院子裡,鳥羽初穗居高臨下地看著柯南,用得意洋洋的語氣道,“沒錯,那可是我特製的凶器喲!不僅能留下像普通雕刻刀一樣的傷口,還能當做鐵串來使用!”
“也、也就是說,”目暮十三驚訝向鳥羽初穗確認,“你果然就是……”
“對對對,沒錯!”鳥羽初穗笑著舉起手向目暮十三揮了揮,在臉龐旁邊比出一個剪刀手,“我就是犯人啦!”
圍牆上的非赤:“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她一定是認為自己殺了四個人、重傷了一個,沒有希望了,所以徹底地放縱自我了!”
池非遲:“……”
雖然非赤那種過度興奮的解說語氣放在這種時候有點奇怪,但合理分析能力、眼光有了不小的進步,距離優秀解說員又近了一步。
院子中,目暮十三看著鳥羽初穗充滿挑釁的行為,臉色沉了下來,卻沒有說出任何與了解案情無關的話,“你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姐姐下毒手?”
“答案想也知道吧,那個女人可是館長的情婦耶!”鳥羽初穗臉色陰鬱又妒恨,“當我和我母親過著貧苦日子的時候,她竟然用館長的錢過著舒適的生活,最後還恨著自己的父親,真是裝模作樣!赤座也是因為館長的命令,才會把做工出色的能麵大量轉賣!”
視線餘角捕捉到毛利蘭呆住,鳥羽初穗心中有了一絲快感,對毛利蘭笑道,“順便告訴你們,他還模仿館長不停地對我示好,惡心死了!這種敗絮其中的美術館,最好全部燒光光!隻剩下一個公園也好,也算是對這個世界有貢獻!”
毛利蘭:“……”
她現在向初穗小姐推薦心理醫生,會不會有點失禮?可是初穗小姐看上去真的很需要醫生,比非遲哥更需要……
“警官先生,讓你久~等~了~!”鳥羽初穗故意拉著語調說話,將右手抬到目暮十三麵前晃了晃,“看是要逮捕我還是怎麼樣,趕緊做啊!”
目暮十三氣得大喊,“高木!”
“是……是!”高木涉被目暮十三吼聲嚇得一個激靈,連忙上前給鳥羽初穗戴上手銬。
鳥羽初穗很配合,擺出了無所謂的態度,隻有在高木涉脫下外套、搭在自己手上蓋住手銬之時,才看了高木涉一眼,很快又扭開頭。
高木涉聽到自己的手機鈴響,拿出手機接聽了電話,跟那邊溝通兩句之後,一臉喜色地對目暮十三道,“和泉館長剛才已經恢複了意識。”
“哼……果然是這樣!”鳥羽初穗一臉不爽道,“我的手感果然變差了,我刺殺他的時候輪椅倒了,害得我沒能重重給他補上一刀,我果然還是太掉以輕心了!”
這種犯罪之後還在警察麵前進行犯罪總結、懊悔自己失手的犯人,讓高木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汗了汗,低頭將視線鎖定在柯南身上,“對了,館長還說要我代他對池先生和柯南表示感謝,這一次你們又幫了大忙……不過池先生去哪裡了啊?剛才怎麼一直沒有看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