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池先生也喜歡能麵嗎?”
和泉治三郎坐在備用輪椅上,由鳥羽初穗推著進入展廳,聽毛利小五郎說池非遲跟來這裡是為了看能麵,也對談論能麵來了興趣,“雖然現在的影視劇裡偶爾也會出現能麵,但比較常見的,隻有看上去很猙獰的般若麵具,還有自身傳說故事流傳很廣的天狗、河童、狐狸麵具,其實能麵還有很多種……”
說著,和泉治三郎抬手示意鳥羽初穗停止推動輪椅,停在一個大展櫃前,示意其他人欣賞展櫃裡的麵具,“就以我這裡的藏品來說,狐狸麵具中的金狐、白狐等麵具就不止一種。”
“真的有很多種狐狸麵具耶,而且每一個麵具都不一樣……”毛利蘭看著展櫃中神態或怒或喜的麵具,驚歎間,看到了展櫃一角的人臉麵具,失笑道,“那是火男麵具吧?之前東京有人戴著火男麵具搶劫,我們還遇到了那個火男被人用刀子刺傷的事件。”
“我在當警察的時候,也見過有人戴著般若麵具作案的案子,”毛利小五郎一臉感慨地走到了展櫃前,俯身湊近展櫃玻璃,看著一張猿麵麵具,回憶著道,“而且我記得國外還有一個叫魯邦三世的大盜……”
毛利蘭、柯南:“?”
等等,那個是……
“老師,魯邦三世是自已的臉長得像猴子,”池非遲一臉平靜地提醒道,“他沒有戴麵具。”
遠在國外的魯邦三世打了一個噴嚏,忍不住懷疑有人在背後惡意議論自己。
“咦?是這樣嗎?”毛利小五郎一愣,很快乾咳一聲,嘗試挽回尊嚴,“咳,我當然知道他沒有戴麵具,不過,我覺得他或許是按照猿麵麵具來給自己做偽裝吧,比如留著短發、露出自己像猴子一樣的額尖,再像猴子一樣總是瞪圓眼睛,以此來掩飾自己真實的長相!”
柯南心裡嗬嗬乾笑。
喂喂,人家真的隻是長得像猴子啊。
怎麼到了小五郎叔叔這裡,那位大盜就成了主動讓自己像猴子的心機深沉之輩了?
遠在國外的魯邦三世再次打了兩個噴嚏,嚴重懷疑不止一個人在背後惡意議論自己。
“哈哈哈,真是有趣的說法……”和泉治三郎被毛利小五郎的話逗笑,示意鳥羽初穗推自己前行,到了前方另一個展櫃前停下,拿出一個老翁麵具,“這個麵具很適合我吧?”
出聲問著,和泉治三郎直接戴上了老翁麵具,轉頭看著身旁的毛利小五郎。
老翁麵具表情笑嗬嗬的,但兩邊嘴角有著線縫合的裂痕,還是把毛利小五郎嚇了一跳。
和泉治三郎很快把麵具取了下來,翻過麵具向毛利小五郎等人看麵具內、位於口部的木塊,“為了營造傳統的氛圍,館內的工作人員工作時都會戴著麵具,這個叫口銜麵具,佩戴麵具時用嘴含著木塊,不用繩子也能將麵具戴上,這樣麵具就不用打孔或者被黏膠給破壞了完整度,不過人戴上這種麵具的時候,必須含緊木塊,就沒辦法再說話了。”
赤座奈留也跟在一旁,出聲補充道,“館長這麼要求,也是為了維持館內安靜的氣氛。”
“這些麵具的製作者,生前是我的摯友,名字叫做鬆本虛堂,”和泉治三郎低頭看著手中的翁麵,神色感慨道,“他不斷地重複著結婚與離婚,一直沒有安定下來,在他去世的最後時刻,都是由我在他身邊照顧他。”
赤座奈留也笑道,“那是因為館長你有挖掘藝術家的眼光啊!”
對於赤座奈留也的吹捧,和泉治三郎並沒有搭話,看了赤座奈留也一眼,又看向手裡的麵具,“照顧他所得到的回報,就是作為他遺物的能麵麵具的展出,全權由我來負責。”
池非遲對醜得各不一樣的能麵確實有些興趣,主動出聲問道,“這裡的麵具都是那位鬆本先生的作品嗎?”
“有一大半都是,而且是我藏品裡最精致的那一部分,”和泉治三郎對手裡的翁麵具愛不釋手,不僅沒有放回去的打算,還將麵具抬起來、擋在臉前,笑著道,“各位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拿普通展櫃裡的麵具試戴一下,除了那些上鎖的珍藏展櫃,其他展櫃裡的麵具都可以隨便你們挑,試戴完了再放回去就可以了!”
“真的嗎?”毛利蘭驚喜地轉頭看向旁邊展櫃,想要挑一個出來試戴,隻是看著那些猙獰的麵具,嘴角笑意有些凝滯,視線掃過其他展櫃,臉上笑容完全僵硬,“我、我看我還是不是戴了吧,看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