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看著安室透的笑臉,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不貞之罪影響期放棄的五個億,心口又有點發悶,轉身告辭離開,“沒什麼,那我回樓上去了。”
安室透嘴角微微一抽。
他家顧問真是的,明明也很關心彆人,麵上卻總是那種‘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的冷淡模樣,似乎連寒暄的話都懶得跟他說上兩句。
“等等,顧問……”
在池非遲出門前,安室透出聲叫住了池非遲,看向窗外灑滿夕陽橙紅光芒的街道,神色認真地問道,“你的車子好像從上午就停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人卻沒有跟毛利老師在事務所,是出什麼事了嗎?”
池非遲停了腳步,索性也轉身回來看著安室透,“不是什麼大事,是米花町地區中心的花圃被人破壞了,那群孩子們讓我去幫忙調查破壞花圃的犯人,早上過來找孩子們彙合之後,我就把車子停在了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我跟老師飯後準備去接觸一下有嫌疑的人,今天晚上還要跟孩子們去巡邏,你有興趣嗎?”
“守護花圃行動嗎……”安室透考慮了一下,對池非遲笑得一臉陽光,“既然是米花町地區中心的事,那我今晚也參與進去吧!”
“叮鈴!”
池非遲轉身推開波洛咖啡廳的門,走了出去,“那你快點吃東西,我們吃完飯就出發。”
玻璃門在池非遲身後合上,掛在門上的鈴鐺發出‘叮鈴’聲響。
安室透目送池非遲走過窗戶玻璃外,低聲吐槽道,“還以為顧問會對我的加入表示歡迎呢。”
“對於池先生來說,熱情地歡迎你加入才是很罕見的事情吧,”榎本梓豎起右手食指,笑著道,“而且我可是我觀察過了哦,池先生不止一次到過波洛來吃早餐,如果他麵對的是不怎麼熟悉的人,他好像會跟對方沒什麼話可說,如果他麵對的是太熟悉的人,他跟對方會聊得多一點,但是不會太客氣,就算他麵對的是毛利先生,在他發現毛利先生說出迷糊觀點的時候,他也會直接說出‘老師今天是不是沒睡醒’這種話……”
安室透笑了起來,“小梓小姐觀察得很仔細呢!”
“有時候我也想過,是不是也該拜師毛利先生、向他學一學偵探的本事……”榎本梓開開心心地說著,臉上笑意很快凝固,“但我覺得自己想做偵探……果然還是不太行,而且有池先生這樣的大師兄,感覺拜師毛利先生真的很需要勇氣,我不是說池先生不好啦,他對身邊的人都很好,但要做池先生的師弟師妹,應該需要很強的心理承受能力吧,畢竟連毛利先生這個當老師的,有時候也會被他的話擠兌得直翻白眼呢……”
安室透很難在這方麵幫自家顧問說話,隻好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但是他對女孩子、小孩子都會比較溫柔一點吧?”
“是這樣沒錯,可是如果我要拜某個偵探為師的話,找毛利先生不如去找越水小姐,”榎本梓笑眯眯道,“越水小姐平時是很隨和的人,當她的弟子也肯定不會受氣,而且都是女孩子的話,平時也可以一起聊天!”
安室透不得不承認榎本梓又說出了一個很好的選擇,“這麼說也對……”
“我再觀望觀望,要是改天也想做偵探的話,就去找越水小姐好了,”榎本梓盤算著,又想起自己之前想說的話,連忙對安室透笑道,“總之,安室先生也不要覺得苦惱,在池先生心裡,你應該是很熟悉的自己人,所以他才會懶得跟你客套,其實我還很羨慕你呢,因為我跟池先生雖然也見過很多次,有時候也可以一起聊幾句,但他對我說話還是很客氣。”
“顧問對待女性確實會比較客氣一點,”安室透轉身到了桌旁,把桌上兩碗熱騰騰的拉麵分彆推到不同的位置,自己選了一邊坐下來,抬頭對榎本梓笑道,“而且不用被他擠兌是一件好事吧?如果真的被他擠兌了,小梓小姐搞不好又會覺得難堪或者難過的,顧問大概也是考慮到這個,才會對小梓小姐客氣一點。”
……
半個小時後,池非遲、毛利小五郎、柯南在波洛咖啡廳前彙合。
安室透加快速度洗了碗,將托盤和兩個拉麵碗擦乾,又擦乾了手上的水漬,帶著托盤和碗出門,笑著跟等在街上的人打招呼,“老師,顧問,柯南……還有小蘭和越水小姐,你們也在啊。”
“我下來看看你和小梓小姐吃好了沒有,”毛利蘭走上前解釋道,“如果你們吃好了,我就順便把托盤和碗帶回去。”
“我已經清洗乾淨了,”安室透端著托盤,看向上樓的樓梯,“要我幫忙送上去嗎?”
“不用了,”毛利蘭伸手接托盤,“交給我就好,你們去忙吧!”
安室透沒有堅持,見越水七槻和毛利蘭湊在一起準備上樓、似乎沒打算跟他們一起去,出聲問道,“越水小姐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是啊,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越水七槻笑著解釋道,“那位岡村小姐邀請的是池先生和毛利先生,聽說她今晚要在家裡的咖啡店幫忙,不一定有空招待很多人,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全部過去比較好,不然可能會讓對方感到困擾的,而且毛利先生和柯南都出門去了,就隻剩下小蘭一個人在家,我正好可以陪她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看看電視劇之類的。”
“接下來波洛應該不會有太多客人了,還可以下樓來找小梓小姐聊天,”毛利蘭笑眯眯地轉頭跟越水七槻商討,“去前麵街上的商場看一看也不錯,那裡晚上九點才關門,我們可以去逛一逛日常用品區、服裝區……”
見兩個女孩子能安排好晚上的空閒時間,偵探師徒組外加柯南也沒有再耽擱,照著岡村咲給池非遲的名片上的地址,前往岡村咲家裡經營的咖啡店。
那家咖啡店也在五丁目,毛利小五郎表示自己也時常路過那家店,就成了帶路人。
走在路上時,柯南跟毛利小五郎、安室透說了事件的詳情。
“之後我們就去上學了,池哥哥負責帶著我收集的磚粉去鑒定,順便把預警裝置、攝像頭之類的東西準備好……”
“然後呢?”安室透追問道,“顧問,鑒定結果怎麼樣?”
“成份一致,而且截止上午十一點,花鏟縫隙裡那些磚粉跟泥土完全混合的時間,不超過24小時。”池非遲道。
毛利小五郎思索著道,“也就是說,犯人就是用那把花鏟把花圃裡的磚頭撬出來的,對吧?”
池非遲點頭,“沒錯。”
“看來內部職員有很大嫌疑啊,這樣的話,我們今晚布置攝像頭、預警裝置的事,職員早就知道了,靠這個有可能抓不住犯人哦,”安室透發現池非遲兩手空空,好奇問道,“對了,顧問不是還負責準備預警裝置和攝像頭嗎?東西沒有帶來嗎?”
“考慮到晚上要到岡村小姐店裡去,我覺得帶著東西到處跑不太方便,就留在了博士家,小哀和其他三個孩子今晚會在博士家彙合,到時候他們會把預警裝置帶出來,”池非遲解釋道,“夜視攝像頭還需要連接電線,有些麻煩,所以我決定用夜視攝像機,博士會把他家裡有夜視功能的攝像機暫時借給我們,他會幫忙做一個防水防摔的保護盒,一樣會交給孩子們,到時候我們把攝像機放到花圃院子圍牆上,打開錄像功能就可以了。”
“根本就是一起無聊的小事而已,”毛利小五郎雙手插兜,一臉無語地往前走著,“要不是非遲說那位岡村小姐是一位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我才不會大晚上跟著你們玩這種偵探遊戲……話說回來,我路過這附近不止一次兩次了,如果那家咖啡店的店主家裡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兒,我沒理由不知道啊,非遲,你不會是為了拉上我,才用這種借口把我叫出來吧?”
池非遲見咖啡店就在不遠處,沒有向毛利小五郎解釋自己沒有忽悠人,隻是麵無表情道,“那位岡村小姐性格太熱情,我擔心自己應付不了,才會向她提議叫上您一起來,早知道安室有時間跟我過來的話,我就不找您了。”
毛利小五郎見池非遲沒有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戒備地看了池非遲一眼,加快腳步到了咖啡店門口,發現這裡不是像波洛一樣有玻璃窗的咖啡店,停下腳步,拉了拉衣角,正了正領帶,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才伸手扶上木門的扶手,把門推開。
安室透忍著笑,和池非遲一起跟在後方。
比他先拜師的人,果然也比他更懂得怎麼欺負……不對,是捉弄老師。
咖啡店的木門後麵沒有懸掛鈴鐺,不過吧台距離門口不遠,站在吧台後的岡村咲聽到開門聲,立刻抬頭露出甜美笑容,“歡迎光臨!”
毛利小五郎神情沉肅走進店裡的同時,第一時間抬頭看向說話的人,在看到岡村咲時,眼睛瞬間亮了,嘴角也繃不住地咧了起來,主動地湊到吧台前,“啊……你好,你就是岡村小姐吧?我是毛利小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