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啊,”阿笠博士表示自己很無辜,暗示柯南趕緊佐證,“新一?新一?”
柯南回神,向兩人投去疑惑視線,“什麼?”
剛才這兩人在說什麼,他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在說你啊,”灰原哀停下腳步,轉身盯著柯南,“一會兒偷偷摸摸打電話,一會兒又心事重重地發呆,該不會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吧?”
柯南遲疑了一下,想到灰原哀知道後搞不好又會緊張兮兮,還是決定先瞞著,撓頭笑道,“沒有啦,我剛才是打電話給池哥哥……”
“非遲?”阿笠博士有些意外,回想著道,“這麼說起來,好像我這兩天都沒有看到非遲。”
“發信息說是有重要的事去做,結果又忙得不見人影了,”灰原哀也忍不住吐槽一句,打量著柯南問道,“這件事警方已經封鎖消息,非遲哥那裡應該不知道太多吧?”
“是啊,警方好像隻跟他說連續凶殺案的犯人抓住了,其他什麼都沒有透漏,”柯南笑道,“我打電話給他,也不是為了說這個,隻是因為對這些事的調查一直沒有頭緒,我想轉換一下心情,之前你在博士家說買了新遊戲光盤,還是他感興趣的恐怖遊戲,我就想問問他要不要去博士家打遊戲,先讓自己的大腦放鬆一下,不過,我說灰原,那種遊戲光盤,你怎麼買到的啊?池哥哥說,裡麵的反派會對設定中活下來的五個人類進行戲耍和折磨,有血腥畫麵,不僅不適合小孩子玩,對未成年人也是禁止出售的!”
“非遲哥好像關注這個遊戲很久了,具體內容我不太清楚,不過聽說禁止對未成年人出售,我本來也沒打算讓孩子們玩啊,”灰原哀摸著下巴,“我讓浦生小姐幫忙留意一下,發行的話,就讓她給我寄一份,我想送給非遲哥當禮物……不過怎麼會是這種內容呢……”
柯南忽然有滿心的槽不知怎麼吐。
喂喂,對於這種恐怖遊戲,一個敢要,一個敢給小孩子寄,灰原搭上寒蝶會那位少東家真的沒問題嗎?怎麼感覺兩個人都不太對勁的樣子?
還有,灰原都不知道遊戲內容,居然也準備給自家哥哥當禮物?
“這種遊戲好像是不太好,”阿笠博士乾笑著撓頭,“小哀啊,要不還是算了吧?或者換種遊戲光盤給他當禮物也行啊,非遲的心理狀況不穩定,玩這種遊戲說不定會誤導他的,雖然他已經成年了,但在這些方麵,還是要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小心……”
灰原哀和柯南一愣,用古怪又複雜的目光看著阿笠博士。
他們試圖腦補了一下,把一臉高冷、目光冷漠的池非遲形象背景板放左邊,把眼前的阿笠博士放右邊,指著池非遲的形象板,說:要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小心……
“怎、怎麼了?”阿笠博士被兩人看得渾身不自在。
灰原哀:“噗!”
柯南:“噗!”
阿笠博士半月眼,“喂喂,我可是很認真的,我說的話有哪裡很可笑嗎?”
“沒、沒有啦,”柯南忍住笑出聲的衝動,仰頭笑眯眯道,“我隻是突然想到了一個笑話。”
“我也是。”灰原哀點頭道。
阿笠博士瞥兩人,“是嗎?什麼笑話這麼好笑,而且能讓你們兩個人同時想起來?”
“好啦,”柯南推著阿笠博士往路口走,“博士,你不要這麼較真嘛……”
“我也讚同博士的建議,”灰原哀跟了上去,也開口堵阿笠博士的話,“不過非遲哥是成年人,又那麼關注那個遊戲,他想玩那個遊戲的話,自己去買也能買到,而且既然可以作為遊戲公開發行,我想裡麵的內容也不會太過份,八成是有戲耍人的關卡和一些血腥畫麵,跟他以前玩的恐怖遊戲也差不了多少。”
“話是這麼說沒錯……”阿笠博士還是有些猶豫,轉頭問柯南,“那新一,非遲他怎麼說,他會過來嗎?要是他在我家裡玩那個遊戲,我發現遊戲內容不對勁的時候,還可以把電線給拔了……”
灰原哀:“……”
博士這個‘斷電阻止遊戲繼續’的想法……很可愛,很優秀。
“恐怕沒辦法哦,他現在不在東京,”柯南收回推阿笠博士後背的雙手,看向灰原哀,神色認真地輕聲道,“池哥哥說,真池集團在橫濱的造船廠出事了,有很重要的技術人員受了傷,內部可能有人用不當手段競爭,既然池哥哥說是很重要的技術人員,那這件事的相關人員的職位應該不低,而且大山先生委托的偵探好像又不太靠得住,所以,池哥哥就親自去橫濱處理這件事了。”
“橫濱的造船廠?”灰原哀眉頭微皺,“我記得教母說過,那裡不止是製造工廠,還有技術中心……”
“不用擔心,池哥哥說他已經找到一部分證據了,”柯南笑眯眯道,“而且我也會過去幫忙的!”
灰原哀一怔,驚訝看著柯南。
“情況這麼嚴重嗎?”阿笠博士忍不住問道。
“不是啦,”柯南微笑著解釋,“這一次遇到危險,我和小蘭都受了一點傷,休息了兩天總算是沒事了,叔叔之前擔心得不得了,本來就決定帶我們去鐮倉旅行,放鬆一下心情,一開始是決定明天早上搭動車過去,可是橫濱和鐮倉都在神奈川縣,距離也不遠,我們可以今晚到橫濱住一晚,明天早上可以從橫濱直接到鐮倉去。”
他還是想去確認一下,看池非遲是不是真的去調查造船廠事件,也能徹底排除‘池非遲在調查組織’這個可能。
而且他知道池非遲家裡造船廠出了這麼大的事,也有些坐不住,去看看小夥伴需不需要幫忙也好。
“去鐮倉旅行嗎……”灰原哀語氣略帶調侃意味,“也好,你也算是跟組織正麵對決了一次,就順便去好好放鬆一下吧。”
……
穀/span下午七點,橫濱。
鷹取嚴男開車轉過路口,直奔中華街而去,看著前路,心情不錯地悠然問道,“聽說中華街有一家很不錯的烤鴨店,您去過嗎?”
他們下午就隻是開車在距離高速很近的醫院、醫院附近巡遊,提前勘察地形、了解環境,雖然最後了解的環境沒用上,但巡遊不麻煩,時間又充裕,想把車停在路邊看街景就停車,想下車買東西就買東西,除了不能放開手腳去什麼地方玩,全程都很輕鬆。
到了時間,老板那裡收到消息,出車禍的家夥沒能撐到救護車趕到就死了,任務宣告結束,近期的清理行動也告一段落。
優哉遊哉地開車看了半天街景,接下來又不用急著趕回東京,能在橫濱繼續遊玩,他的心情怎麼可能不舒暢。
“去過一次,還遇到了事件,有個製片人被毒殺,整頓之後,似乎重新開業了,”池非遲收回看街景的視線,側頭問鷹取嚴男,“你想去那家店嘗嘗烤鴨?”
由於池非遲還頂著拉克易容臉,神色和目光都平靜得發冷,鷹取嚴男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這張臉用同樣的目光看著某具被吊車臂砸扁的屍體,當即汗了汗,“不、不用了。”
池非遲打量鷹取嚴男,“你不會擔心那家店的食物不安全吧?”
“怎麼會,”鷹取嚴男笑了笑,“我隻是覺得既然休息了,就該找個氛圍好的地方吃飯睡覺,那家店曾經出過事,說不定服務還沒有恢複,要是遇到了什麼問題,不是很影響心情嗎?”
這怎麼跟他家老板解釋呢。
他不是介意飯店裡曾經有人被毒殺、擔心那家店的食物不安全,而是他家老板剛才目光冰冷地發問,就像在說‘你說去,我就毒殺你,送你步那個製作人的後塵’。
或許是前晚老板看屍體的目光讓他印象深刻,或許是老板這兩天殺人滅口的行為有點多,煞氣變重,他對老板的想象稍微有點妖魔化,但他想了想,還是不去了,他又不挑食,不提想法了,老板說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當然,他也不能讓老板以為他是擔心食物不安全,不然他家老板可能來個‘恐懼心理不行,克服一下’。
唉,自從跟了蛇精病老板,他都變得不夠直爽了。
“那你想吃……”
池非遲發覺手機振動,拿出手機看了號碼,沒有再說下去,接聽了電話。
“老師。”
“非遲,你現在在哪裡啊?”
“我還在橫濱。”
“我們也在橫濱啊!”
“你們?”
“是啊,我原本就打算明天帶小蘭和柯南去鐮倉旅行,柯南小鬼說真池集團造船廠出的事好像很嚴重,雖然你說可以解決,但作為老師,又是偵探,自然得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反正橫濱距離鐮倉不遠,等造船廠的麻煩事解決好了,再去鐮倉也不遲嘛!”
“小哀呢?沒有跟你們一起過來嗎?”
“沒有啊,柯南說她想在家休息……”
“那你們現在在哪裡?”
“我們馬上就到真池集團造船廠附近了,你在那裡嗎?”
“沒有,我來橫濱的事,還沒有通知造船廠的人。”
“咦?你是秘密調查嗎?那我們現在……”
“你們到造船廠路口的商場門口等我,我過去接你們。”
“好啊,那我們就在那裡等你!”
“滴。”
電話掛斷,鷹取嚴男放慢了車速,向池非遲投入詢問的目光。
“鷹取,先在路邊停一下車,我家老師來了……”
池非遲說著,一刻不停地撥通了琴酒的電話,“琴酒,組織在橫濱中華街附近有沒有東京車牌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