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7章 聯盟終結,讓人絕望(1 / 1)

灰原哀看著三個傻眼的偵探,突然有點同情,忍不住看看越水七槻這個偵探作何感想,一抬頭,發現越水七槻眼裡亮著光、直勾勾地盯著池非遲,沉默。

非遲哥這個禍害禍害禍害……

越水七槻:“……”

小七哥哥好厲害,小七哥哥最厲害……

池非遲沒有管三個傻掉的偵探,察覺越水七槻那邊目光炙熱,看了一眼,覺得有些不自在,移開視線,看向甲穀廉三,“甲穀先生,我有哪裡說錯了嗎?”

他覺得甲穀廉三挺厲害的,居然在廚房就地取材,一個保鮮膜就能玩出這麼多花樣來。

會做飯的人惹不起,經常下廚房的人更惹不起。

偵探三人組回神,看向甲穀廉三。

現在非遲哥的推理是這樣,一些疑點也可以解釋了,比如說凶手怎麼綁住槌尾先生又沒有太多打鬥痕跡、怎麼確認槌尾先生在房間、為什麼切手指……

再加上廚房裡的保鮮膜確實被用光了,如果按計劃,他們要在這裡停留兩三天,說不定就有需要用保鮮膜的時候,作為一個管家,甲穀廉三居然沒有提前準備足夠的保鮮膜,這也很不合理,除非甲穀廉三起意殺人並且因殺人手法把保鮮膜用光了。

總之,他們覺得這個推理很合理,如果要證據的話,隻要等警方來了,在附近搜查一下,大概就能找到保鮮膜、凶器和槌尾先生的手指,而保鮮膜是很容易黏上指紋的,隻要對比保鮮膜上的指紋,那就是證據。

當然了,甲穀管家也可以提前準備一雙手套,事後把手套一同丟棄,可是要防止割喉濺到的血跡,不僅手上要擋住,手臂上也要裹上保鮮膜,反正保鮮膜上肯定會殘留一些個人痕跡。

“沒有,沒有地方說錯,簡直就像親眼所見一樣,”一直沉默的甲穀廉三終於開口了,疑惑看著池非遲,“可是池先生是什麼時候注意到我是凶手的?”

“在到槌尾先生的房間之後,”池非遲道,“我看到窗框一角的縫隙裡有粘合劑的痕跡,但是看上去已經乾了很久,都已經得發黃了。”

白馬探摸著下巴思索,“原來如此,通過粘合劑、薰衣草花香、工具箱,想到了薰衣草彆墅的密室殺人事件,但因為粘合劑已經乾了很久,所以排除了越水同學和時津同學的嫌疑……”

柯南也明白了,“因為如果是他們兩個人作案的話,隻有從二樓窗戶跳下去,才能避開在廚房和餐廳的甲穀管家,想到槌尾先生的房間去,也隻有從窗戶進去,而他們作案時間隻有晚上7點到7點半這段時間,距離槌尾先生被害,短則十多分鐘、長則半個小時,他們會選擇薰衣草彆墅事件那個密室手法,拆下黏住的窗子,從窗戶進去,之後再黏上窗子,他們的時間也夠窗戶黏上了……”

“但如果粘合劑是很早以前就乾了的,就不會是薰衣草彆墅事件的密室手法,雖然他們也可以像時津過的一樣,先把槌尾先生迷暈之後設計機關,在指定時間殺害槌尾先生,之後再用繩子或者彆的鎖上窗戶,但那樣一來,槌尾先生很可能在中途醒過來,逃過一劫,並指證他們凶手,很不穩妥,而且房間裡必然會留下痕跡,槌尾先生的手指是出血過多之後才被切下來的,這一點不會錯,那槌尾先生的手指也大概率會被留在房間裡,”服部平次接過話,“至於在槌尾先生被害的7點半到7點40分這段時間裡,他們一直和大家待在一起,也沒辦法去作案,也就是說,在他們可以作案的時間裡,他們做不到這樣全麵的犯罪,再之後他們就沒時間作案了。”

“排除了他們,我又不是凶手的話,不在場證明有漏洞的,就隻剩甲穀管家了,”池非遲看著甲穀廉三道,“之後隻要想明白他什麼時候行凶、怎麼沒有在身上留下血跡,再確認一下就可以了。”

他一開始懷疑過越水七槻,在沒發現越水七槻藏了螺絲之後,就猜到槌尾廣生的窗戶應該早就動了手腳,所以在到槌尾廣生的房間後,才悄悄留意了窗戶。

就算三個大偵探說的,如果是越水七槻行凶,隻會選擇薰衣草彆墅的密室手法,不然做不到那種現場,要是窗框上的粘合劑真的沒塗多久,他還得想辦法幫忙遮掩一下。

比如製造個‘意外失火’,讓那道窗戶直接燒毀……

可粘合劑乾了很久,甚至可能乾了十多天了,就可以排除越水七槻和時津潤哉。

這樣就鎖定了甲穀廉三。

而他還知道薰衣草彆墅事件的所有內幕,不用整理就能知道窗框密室手法,隻要琢磨出甲穀廉三利用的東西、用的手法,再對一對各種細節、疑點就行了,就像拚圖,唯一缺少那一塊,必然是顏色、圖案和形狀都能夠和旁邊拚圖對應上的。

還有,這次掀桌成功,也要感謝時津潤哉,那一通指認他的表演讓他心裡有點激動,在情緒亢奮的狀態下,想事情都快得多。

柯南又理了一遍頭緒,確定是沒什麼地方對不上,不由半月眼看池非遲。

看個窗框就能想到那麼一堆,時間還不長,他們聽了時津潤哉的推理再去倉庫,大概還不到半個小時,回來池非遲就在找保鮮膜了,池非遲這家夥的腦子運轉速度快得有點離譜了吧?

服部平次和白馬探看著池非遲,目光也漸漸幽怨。

所以說,他們破案速度追不上非遲哥,是因為腦子轉得不夠快?

聯盟才剛締結就被終結,讓人絕望。

而且探究出了原因,更讓人絕望。

腦子運轉速度和效率這個問題,可不是多刷案子、提升觀察能力就能拉平差距的,而且非遲哥的觀察能力本來就很強,他們都沒注意窗框上的粘著劑。

偵探組情緒低迷,灰原哀倒是心有疑問,看向甲穀廉三,“可是甲穀先生,你為什麼會去殺害槌尾先生呢?他既沒有害死你家大小姐,又沒有真的想要害死女傭,真要說起來的話,他想偷東西而做的手腳,還間接幫你家大小姐保全了名譽,不是嗎?”

“香奈她是個很關心彆人的好孩子,做事踏實,又一直很為大家著想,我一開始以為隻要警方調查不到她作案的具體證據就好了,她隻會委屈一陣子,可是沒想到她會選擇自殺,在她去世之後,我總是想起我生日那天為大小姐的事頭疼,她笑著跟我說今天是生日就要開心一點,大小姐那邊就由她去解決,每次想到她那天的笑臉,我就想去把一切說出來,可是大小姐死了、她也死了,我又猶豫了,老爺待我不薄,我最後把這些都說出來,除了給老爺添麻煩,也救不回她們兩個,我當時是那麼想的,”甲穀廉三歎了口氣,抬頭看了看越水七槻,“但是我忘了,她本來就是清白的,也沒想到她的朋友會這麼痛苦,在看到你的時候,我是認出來了,也大概猜到你把我們叫過來的目的,其實在去叫你們之前,我到過樓上,想找你談談,可是我站在門口,聽到了你的哭聲,突然覺得我沒有資格去說半句話,哪怕是安慰……”

越水七槻一愣,想說點什麼,但又說不出口。

她知道甲穀廉三可能誤會了,她真不是因為那個哭。

但她朋友自殺之後,她確實很難過,那真的是個溫柔又善良的女孩,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想辦法陪著她、逗她開心,一想到朋友壓力大到崩潰的時候她不在,她就覺得難受。

隻是現在解釋也晚了,還會讓甲穀廉三的動機顯得很可笑,甲穀廉三因為愧疚都做到這一步了,她覺得還是不要再打擊這個老人了。

“槌尾、時津、我都是罪人,卻害得無辜人的受累,甚至害得一條年輕善良的生命消失,臨死前還那麼痛苦,”甲穀廉三說著,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折起來的紙,低頭打開,“所以我是打算在結束之後,也結束我的生命,在給警方留下的自白書裡,說明是我與他們的個人恩怨,這樣不會再害無辜人受冤屈,也不會影響主家的聲譽,我也不用再被愧疚而折磨著……”

柯南回想了一下,確定甲穀廉三應該是沒有機會去殺時津潤哉的,心裡鬆了口氣,一臉認真地看著甲穀廉三,輕聲勸道,“甲穀先生,擅自終結彆人和自己的生命,怎麼能算是贖罪呢?而且你有沒有想過,你家大小姐已經去世了,你家老爺不一定願意用這麼多人的痛苦和生命去維護那一份名譽,要是他真的這麼認為,以後會失去更多比名譽更重要的東西,要是你為你家老爺著想,就該擊碎他的幻想、讓他明白這些才對。”

池非遲一看柯南開始說想法,準備旁聽一下。

其實,甲穀廉三不知道這些嗎?

甲穀廉三真的不知道,或者說,甲穀廉三這種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會比主家更維護主家,也不會想著去糾正主家當家人的錯誤,就算像柯南說的,以後可能會因為聲譽失去更多,主家當家人意識不到或者不在意,那麼甲穀廉三也同樣不會去在意,隻會想儘辦法,去要維護一切,包括聲譽。

現在說這些太晚了,不過柯南應該也明白,隻是想讓甲穀廉三想通、懺悔、彆再想不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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