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賀響輔連忙笑著道歉,“抱歉抱歉……”
“叮!”
電梯門打開。
灰原哀看過去的時候,解釋道,“我上來的時候跟非遲哥說過我會來三樓。”
池非遲剛出電梯,就受到了一群人和一匹馬的集體注視,不過也沒被嚇到,朝一群人走去,“怎麼都湊在這裡?”
設樂蓮希下意識地站直了些,感覺自己就像上學時被老師抓到上課偷懶一樣,被池非遲視線掃過,心裡稍微有一點點忐忑和緊張。
羽賀響輔心裡汗了汗,他是有種上班摸魚被老板逮住的感覺。
明明他是自由作曲家……
秋庭憐子倒是有些習慣了,“我跟羽賀先生在改曲譜,然後小哀和……”
“你好,我是設樂蓮希!”設樂蓮希上前,眼裡閃著像追星族遇到偶像一樣的小星星,主動介紹道,“是來這裡找我叔叔的,我叔叔……”
池非遲見設樂蓮希轉頭看羽賀響輔,朝設樂蓮希伸出手,神色平靜得近乎冷淡,“羽賀響輔先生,我知道,很有名的絕對音感作曲家,歡迎你們。”
“啊,謝謝……”設樂蓮希伸手跟池非遲握了握。
“要不要開暖氣?”秋庭憐子調侃。
設樂蓮希有些不好意思,縮回手之後,心裡又有些小激動,“倉木小姐的歌我都很喜歡,特彆是最新的那首《風的啦啦啦》,大概是因為我們家的人都學音樂,所以我比其他人更關注作曲人,您真的好厲害!”
“蓮希,你這麼說,我心裡可不平衡了,你叔叔也是作曲人啊,”羽賀響輔起身上前,笑著跟池非遲握手,“你好。”
設樂蓮希笑道,“叔叔也很厲害啊!秋庭小姐也是!”
三日月將頭湊到池非遲麵前。
池非遲跟羽賀響輔握了手之後,又抬手摸了摸三日月的頭。
非赤也從池非遲袖子裡探頭,用下巴碰上三日月。
它也要摸摸三日月的頭。
設樂蓮希的笑容僵住,羽賀響輔石化在池非遲身前。
灰原哀伸手捏住非赤的脖子,拎到懷裡抱好,安撫兩人道,“非赤很聽話,一般情況下不咬人。”
“是、是嗎……”設樂蓮希笑容持續僵硬。
灰原哀心裡歎了口氣,拎著非赤到沙發上坐下。
好可惜,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居然怕蛇……
怕蛇叔侄倆見灰原哀帶蛇遠離了他們,心裡鬆了口氣。
好奇怪,這麼可愛的小女孩,居然眼也不眨地拎著一條蛇玩……
“非赤,好久不見。”
“非赤,好久不見啊!”
秋庭憐子和小田切敏也打著招呼,都伸手摸了一下非赤,讓怕蛇叔侄倆開始懷疑是他們不正常。
秋庭憐子跟非赤打了招呼,又看向池非遲,“我難得過來公司一趟,你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池非遲在灰原哀身旁坐下,回答很簡單直白,“抱歉,我不知道你來了。”
小田切敏也無奈攤手,“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他就跑到剪輯室去了。”
“剪輯室?”秋庭憐子好奇問道,“你又在瞎忙活什麼?”
灰原哀也看著池非遲,非遲哥說讓她過來,有東西給她看,那……
小田切敏也眼睛一亮,“做好了?”
“做好了,我自己做了一段剪輯……”池非遲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放下對麵牆上的投影幕布,從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鏈接了桌上的讀取設備,對灰原哀道,“給你看看。”
灰原哀轉頭看投影幕布,認真臉。
非遲哥自己做的剪輯,那她確實該好好看看。
秋庭憐子剛想開口開玩笑,突然聽到大廳上方音響傳出很有節奏感的電音,沒再出聲,看向投影幕布。
羽賀響輔目光也認真起來,看著投影,聽到之後的音樂聲,低喃感慨,“是尺八和三味線啊,居然跟流行音樂完美融合了……”
池非遲靜靜看著投影幕布。
這是前世的一首純音樂,《Geisha》,意思就是‘藝伎’,電音偏向於和風,融入了尺八、三味線等樂器,節奏感很強,又帶著莊重古典的韻味。
一開始他是想讓千賀鈴先發布歌曲,但等秋庭憐子把千賀鈴的聲音糾回正軌之後,他突然想到可以讓千賀鈴用更有吸引力的方式出道。
視頻一開始,鏡頭距離很近,隻拍到女孩的脖子和微揚朝上的下頜,刷頭塗上白粉,而後轉到在塗白的唇上染上一筆紅,再閃過藝伎的傳統畫眉畫麵。
之後,一雙手鄭重合上妝盒,再轉鏡頭,兩人為藝伎披上華麗的和服外套、束上腰帶,在發間飾上花鈴。
緊接著卻不是登台的畫麵,而是藝伎訓練舞蹈的畫麵,千賀鈴臉上沒有厚重的藝伎妝容,和服色調素雅,雙手持扇起舞。
那是千賀鈴從小就練習的舞蹈,舉手投足間自然典雅,充滿風情,偏偏年輕的臉不施粉黛,清麗可愛,跟藝伎表演給人感覺不一樣,卻也更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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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畫麵沒持續多久,又轉到一間茶室內,客人飲茶,上了妝、穿了華麗和服的千賀鈴在前方持扇起舞。
正常藝伎表演中的音樂輕緩而古樸,隻是此刻背景音樂如同鼓點,千賀鈴的每個動作都踩在點上,新奇但融洽,柔美卻又莊重。
池非遲看著畫麵,心裡有些感慨。
他一貫欣賞不來藝伎的妝容和表演,但換個背景音樂就不同了。
而且……
樂聲悠揚起來,音再慢慢變回之前的強節奏,加入了節奏更快更果決的鼓點,千賀鈴突然把雙扇往上一拋,鏡頭也被兩麵旋轉的扇子遮擋。
而等扇子落下再被接住時,扇子明顯大了一圈,同樣圖案的扇麵足有半人高。
鏡頭從空中拍下去,紫紅色花團圖案的大舞台上,千賀鈴身上的衣服不再是厚重的和服,而是一身現代與和服元素相容的素色連衣裙,臉上妝容沒有那麼之前厚重,卻也比目前的妝容濃上一些。
背後一排排紅燈籠輝映,美人揮扇子起舞,速度也快了一些,鏡頭轉動,踏步旋轉、拋扇、回眸,柔媚、莊重和純淨清澈的少女感融合在一個人身上。
在千賀鈴一個轉身之際,鏡頭已經拉近到千賀鈴身旁,衣袖撫過鏡頭,遮擋了鏡頭又移開後,千賀鈴身上又是一身改得更像女性衣裙的紅色武士服,手中的雙扇也成了武器。
接下來隻是用了一些舞蹈動作,整體更像電影裡的打鬥場麵,千賀鈴的動作依舊顯得流暢柔美卻又不失力道,神色冰冷堅毅,扇子掃過一群帶麵具穿武士服的人。
打鬥也跟隨音樂節奏而剪輯過,快與慢的鏡頭拚接中,氣氛肅穆緊張,千賀鈴忽然衝向最後方的‘頭領’又被揮刀彈開,身形就在半空中,取弓搭箭,鏡頭緩慢變到麵向箭矢尖端,在箭矢飛來的一瞬間,畫麵變成黑色,就像千賀鈴向觀看的人射了一箭,再加鼓點一樣的音樂,讓人心跳都隨之一滯。
而後在黑色畫麵間,‘表演者千賀鈴’的字樣才浮現出來,之後就是幕後製作者們的名字和一些拍攝花絮。
比起其他人的名字,作曲、剪輯、腳本設計出現時隻有一個‘H’,反而顯眼了不少。
池非遲等其他人陸續回神,才轉頭問道,“怎麼樣?”
“隻有六分多鐘啊,”設樂蓮希一臉遺憾,“我好想再看一遍。”
小田切敏也故作嚴肅地摸著下巴點頭,“我那麼多布置背景和道具的錢,沒有浪費,很不錯!”
灰原哀不好意思把誇獎直白說出口,含蓄道,“再看一次?”
三日月將頭搭在灰原哀身後沙發靠背上,低鳴一聲,表示讚同,“再看,再看。”
“再看一遍吧,”羽賀響輔笑著轉頭對池非遲和小田切敏也道,“剛才隻顧著看舞蹈了,我再聽聽音樂。”
全票通過,然後一群人開始了二刷、三刷、四刷、五刷,在吃午飯便當時繼續六刷、七刷……
趁著播放結束的空檔,池非遲問過秋庭憐子,得知鋼琴被秋庭憐子調過音之後,決定去鋼琴室裡自己玩去。
這群人一遍遍看,也不怕看吐了。
他都沒有放出最‘毒’的招來,這就開始循環洗腦了?
不過其他人顯然不覺得自己會看吐,依舊興致滿滿地繼續刷。
非赤也跟著池非遲開溜,蛇臉麵無表情。
它跟著主人看過沒剪輯好的拍攝內容,在沒剪輯之前完全是好幾段,它跟著主人一遍遍看藝伎化妝、表演,各種角度的,一遍遍看花團舞台舞,各種角度的,然後再挑出合適的畫麵。
而最後那流暢柔美的打鬥畫麵,它也看過原版,沒有音樂,裡麵的人也沒那麼快,最後成品完全是根據節奏,後期調整好速度和畫麵。
在剪完之後,他們還看過好幾遍成品,反複調整,它剛才也就第一遍、第二遍有興趣……以後堅決不能跟主人一起做這些,太喪失樂趣了!
下午兩點,池非遲在鋼琴室還原、調整記憶中的歌曲曲譜,一群刷夠了視頻的人又跑了過來。
對了,還有一匹馬。
還好室內空間不算小,不然還真擠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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